&ep;见她面色不虞,元湘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他的书案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像是四五日没有人打扫过了。”

&ep;&ep;豆豆抚着小下巴道:“这么说来正月初十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回过那所宅子……”

&ep;&ep;她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说。

&ep;&ep;元湘是正月初九那一日临时决定的给苏琳下帖子,说明她也是那一日通知的公孙墨,会在上元节那一日晚上去寻他。

&ep;&ep;虽然提议她们邀约小姐妹一起赏花灯的人是祖母,但不能忘了在那之前母亲说过的话。

&ep;&ep;——那时我才十一二岁,和一大群小姐妹们在街上一直玩到深夜,的确是热闹得很。

&ep;&ep;如果那一日没有这句话做引子,祖母未必会有那么高的兴致。

&ep;&ep;真不是她元二姑娘喜欢把人想得那么坏。

&ep;&ep;母亲明明知道骚包男留在京城里读书,明明知道姐姐只要有机会出门就一定会去看他。

&ep;&ep;她防备还来不及,怎可能还去引导?

&ep;&ep;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这件事就是母亲故意给姐姐下的一个套。

&ep;&ep;目的就是让她对骚包男死心。

&ep;&ep;元湘见她半天不说话,越发着急起来,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拧烂了。

&ep;&ep;豆豆反复斟酌了一下,自己方才的怀疑与其就这么随便对姐姐说,还不如去和父亲商量。

&ep;&ep;姐姐毕竟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不能让她因为骚包男的缘故就对母亲心生怨念。

&ep;&ep;何况,她并无证据,一切只是猜测而已。

&ep;&ep;豆豆转念一想沉声道:“姐姐方才去春晖堂是不是想让爹爹帮忙去寻公孙世兄?”

&ep;&ep;元湘点点头道:“嗯,只是大伯父和三叔都在,这话我没法儿开口。”

&ep;&ep;豆豆知道她的意思,靖南侯府其他两房的人只知道公孙神医是元湘的恩人,却并不知道元湘和公孙墨的事情。

&ep;&ep;私定终身这样的话绝不能传出去让人知道,就算是一家人也未必靠得住。

&ep;&ep;豆豆道:“咱们现在先去陪祖母吃元宵,待会儿寻个借口把爹爹拉到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