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揪住郑阿毛的衣领道:“你从小一说谎右边肩膀就会往下耷拉,皇后娘娘看不出来,却休想骗过老娘!”

&ep;&ep;郑阿毛终于睁开了眼睛,冷笑道:“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去皇后娘娘那里揭发我啊,我死了你又能得什么好处?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咱们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何况,你可别忘了这十几年来你们一家人花了我多少银子!”

&ep;&ep;郑嬷嬷急眼了,对着郑阿毛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你这个小白眼儿狼,老娘什么时候说过要揭发你了?我只是想问问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儿!”

&ep;&ep;郑阿毛轻轻抚了抚发红的面皮,嘲讽道:“有什么好问的,我方才不是说了么,那人就在扬州春意阁,下个月我一准儿让您见到她。”

&ep;&ep;郑嬷嬷道:“你的意思是……”

&ep;&ep;郑阿毛再次闭上了眼睛:“我说她是她就是,不是也是,我说她不是她就不是,是也不是。这事儿本就见不得光,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又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她要弄死我也要考虑一下会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ep;&ep;郑嬷嬷咬了咬牙:“你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皇后娘娘是我奶大的,她可不是寻常那些心软仁善的妇人。”

&ep;&ep;郑阿毛已经快睡着了,嘟囔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就算是寻常的妇人我也从来不敢小看……您老大可放心,这件事情我必然做得十分稳妥,让裴廷瑜挑不出半丝毛病,您还是回去陪着她好好享福吧。”

&ep;&ep;听他毫不顾忌地直呼皇后娘娘的名讳,郑嬷嬷更是头痛不已。

&ep;&ep;可那又如何?

&ep;&ep;正如郑阿毛方才说的,他们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是知道他撒谎骗皇后娘娘,她又能怎么办?

&ep;&ep;她用更低的声音凑到他耳畔追问道:“你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我讲讲。”

&ep;&ep;郑阿毛却像是睡熟了一般,根本不乐意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