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亲最爱的人都做不到。

&ep;&ep;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去做一个追名逐利的人,而是要让你认清楚自己努力的方向。

&ep;&ep;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失去本性,失去初心。”

&ep;&ep;傅韶昀道:“表叔,我一直以您为自己努力的方向,可我……”

&ep;&ep;元徵十分肯定道:“昀哥儿,你将来一定会比表叔更优秀,但前提条件是不要一直沉溺在悲伤里,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p;&ep;傅韶昀肩膀垮了下来,他觉得自己一点心气儿都没有了。

&ep;&ep;元徵叹道:“方才表叔说你的痛苦我全都懂,你仿佛有些不信,那么我现在给你讲个故事。”

&ep;&ep;傅韶昀再次抬起头看着元徵:“故事?”

&ep;&ep;元徵笑着点点头:“确切地说是半个故事。”

&ep;&ep;傅韶昀有些摸不着头脑,讲故事为什么只讲半个。

&ep;&ep;元徵道:“因为剩下的半个现在的你不适合听,等时机到了你还愿意听的话,再来找我。”

&ep;&ep;傅韶昀道:“表叔请讲。”

&ep;&ep;元徵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越发昏暗的天色,温声道:“曾经有一个男孩子,他出身显贵之家……”

&ep;&ep;他说到母亲是继室,不得父亲宠爱,上有元配嫡兄,下有宠妾所出的弟妹,傅韶昀已经知道表叔说的男孩子正是他自己。

&ep;&ep;表叔的身世他听祖母说过,但出于妇人之口的事情多半围绕着内宅,有很大的局限性。

&ep;&ep;不过是侯门内院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妻妾争宠,兄弟争锋的故事。

&ep;&ep;但他知道以表叔的本事,如果真是在乎那个只剩下空架子的爵位,现在的靖南侯只会是他。

&ep;&ep;表叔深沉而睿智,并不是个喜欢追忆过去,向年轻人倾诉心事的人。

&ep;&ep;所以,即使在这个他需要静下心来舔舐伤口的时刻,他也觉得机会难得,很愿意听一听表叔的“故事”。

&ep;&ep;他甚至都没有出声打断元徵,坐直身子仰着头,比刚开蒙时第一次听老师讲课的时候还认真。

&ep;&ep;元徵转过身仔细看了俊美的少年一眼,继续道:“我今日和你讲的不是男孩子怎么励志怎么上进的事儿,而是关于他那一份深埋于心底的恋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