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朝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ep;&ep;老夫人和元徵像是根本不知道她在顾夕面前说漏嘴这件事儿。

&ep;&ep;一个依旧认真教授元湘主持中馈,一个照旧每日上朝处理公务。

&ep;&ep;她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以为是豆豆真的替她说了好话。

&ep;&ep;既然没有人追究,她索性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继续把所有的热情都献给了元湘的嫁妆。

&ep;&ep;豆豆就更不会把这点事情放在心上了。

&ep;&ep;第二日一大早用过早饭,她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就带着胖麦穗儿出了城。

&ep;&ep;老冯院判致仕后并没有住在城里,而是去了他早年间在京城南郊置办的一个小田庄。

&ep;&ep;他医术高绝,于制药一道更是颇有心得。

&ep;&ep;几十年的经营,田庄里早已经不种粮食蔬果,而是种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方便老冯院判随时取用。

&ep;&ep;田庄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药庐。

&ep;&ep;药庐的门虚掩着,豆豆和胖麦穗儿下了马车后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ep;&ep;药庐占地不大,房屋也修建得十分普通,就是一排三间的小木屋,但处处透着药香,显得朴素而雅致。

&ep;&ep;主仆二人走进正中间的屋里,药香和着炉子的热气显得越发浓郁了,只是除了一个正在屋子一角捣药的小药童之外并无旁人。

&ep;&ep;豆豆走到小药童身旁十分客气道:“这位小哥有礼,敢问老冯院判今日可在家?”

&ep;&ep;小药童年纪不过七八岁,板着一张小脸气鼓鼓道:“我家老爷早已经致仕,姑娘唤一声冯老爷子即可。”

&ep;&ep;豆豆撇撇嘴,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还需要这般计较?

&ep;&ep;无奈今日她可是来求人的,老爷子就老爷子呗!

&ep;&ep;她重新堆起笑脸:“我们是来求医的,请问冯老爷子在不在?”

&ep;&ep;小药童指了指屋后:“我们老爷在药田里种草药,你们在这儿等着。”

&ep;&ep;豆豆见他说话的时候也不曾停下手里的动作,心道这小家伙儿忙得很,自己还是别耽搁人家了。

&ep;&ep;她摆摆手道:“小哥你只管忙你的,反正这里地方不大,我自去屋后寻冯老爷子。”

&ep;&ep;这话正合小药童的心意,他不再搭理豆豆,低着脑袋继续做事。

&ep;&ep;两人走出屋子,胖麦穗儿忍不住嘀咕:“姑娘,一个小屁孩儿哪儿来这么大的气性,咱们还是回去吧,反正奴婢身体好得很,要不是您非得拉着……”

&ep;&ep;豆豆白了她一眼:“怎么着,还嫌本姑娘多事儿呐?”

&ep;&ep;胖麦穗儿拉着她的手:“奴婢去,去还不成吗?”

&ep;&ep;药庐不大,两人很快便走到了屋后的药田。

&ep;&ep;豆豆本就不通药理不懂草药,此时又已经是冬季,药田里枯枝败叶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ep;&ep;只见那药田也不甚大,有三名身着农家粗布衣裳的男子在那田里干活儿。

&ep;&ep;两个身材粗壮的年纪大约三四十岁,样貌普通,气质淳朴憨厚,一看就是普通的农夫。

&ep;&ep;唯有那须发花白,身材清瘦颀长的老者,虽然穿的也是粗布短衣,却掩盖不了一身卓然的气质。

&ep;&ep;豆豆吩咐胖麦穗儿在田边等着,自己快步走到老人身边,深施一礼道:“元沅见过冯老爷子。”

&ep;&ep;那名老者转身一看来人,手里的药锄险些滑落。

&ep;&ep;他致仕已经十多年,除了年节从不回府,京里的消息从不打听,像豆豆这样年纪的贵女他更是谁都不认识。

&ep;&ep;前几日霍小王爷派人来传话,说未来的小王妃元家二姑娘近日会来拜访。

&ep;&ep;霍小王爷的吩咐他当然不敢怠慢,但饶是他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元二姑娘竟然长成这个模样!

&ep;&ep;活脱脱就是二十年前的顾氏双娇!

&ep;&ep;他好容易定住心神道:“您就是元二姑娘?”

&ep;&ep;豆豆再次福了福身:“小女正是元二,皆因友人身患疾病,今日冒昧前来打扰冯老爷子,望您施以援手,小女感激不尽。”

&ep;&ep;老冯院判把药锄一扔还了一礼,有些惶恐道:“元二姑娘折煞老朽,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ep;&ep;豆豆知道像老冯院判这样做了几十年太医的人,即使看上去再闲适安逸,身上某些脾性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ep;&ep;虽然她并不在意身份,但在旁人眼里她已经是身份尊贵无比的小王妃,太过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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