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淑妃能得永泰帝宠爱二十年,和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是分不开的。

&ep;&ep;生气归生气,却并没有气昏了头。

&ep;&ep;她对永泰帝的脾性可说是了如指掌。

&ep;&ep;像这样的流言蜚语,以皇帝陛下的睿智应该是不会相信的。

&ep;&ep;但不可否认的是,当皇帝的人都有一颗多疑的心。

&ep;&ep;三人成虎,有些话听得多了,心里难免就会对老四生出疑心。

&ep;&ep;她这个母妃大事上帮不了他们,小事上却不能马虎了,起码不能给他们拖后腿。

&ep;&ep;尤其是她不能自乱阵脚。

&ep;&ep;永泰帝尚不满四十岁,宫里有位分的妃嫔却不过数十人,比起先帝庞大的妃嫔数量差得远了。

&ep;&ep;在这数十人中,能够时常得到永泰帝眷顾的更是只有寥寥数人。

&ep;&ep;姜淑妃便是这寥寥数人中的一个。

&ep;&ep;每个月永泰帝歇在后宫的日子大约二十日。

&ep;&ep;属于姜淑妃的总有四五日之多,远远超过了皇后的初一十五,以及贤妃的时不时,更不用提德妃的偶尔陪皇帝一起喝喝茶。

&ep;&ep;永泰帝喜欢姜淑妃的知情识趣,也喜欢她身上的那份俏皮活泼,每每来到翠微宫,他就会觉得格外放松。

&ep;&ep;所以,每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件,或者遇到什么喜事烦心事,他都会来寻姜淑妃这朵解语花。

&ep;&ep;流言蜚语既然能传到后宫诸妃耳朵里,皇帝陛下那里肯定早就听到了。

&ep;&ep;一下子添了那么多孙辈,他肯定是高兴的,听到那些话又难免心烦,所以姜淑妃料定永泰帝肯定很快就会想起她。

&ep;&ep;她重新调整了心情,唤曲莲来给她仔细装扮了一番,按永泰帝的喜好备好了茶水点心。

&ep;&ep;果然,下朝后粗粗批阅了几份要紧的奏折,永泰帝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就来到了姜淑妃宫里。

&ep;&ep;虽然已经年过三旬,甚至即将要做祖母,姜蔓蔓还是过去那个姜蔓蔓。

&ep;&ep;俏丽、简单、懂事、讨喜。

&ep;&ep;果然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和其他妃嫔就是不一样。

&ep;&ep;换做其他的女人,儿子和未出世的孙子被人诋毁,要么就是哭哭啼啼,要么就是义正言辞地辩驳。

&ep;&ep;不管是什么表现,总会让他感到烦躁不已。

&ep;&ep;都把他当傻子么?

&ep;&ep;连自己的女人和儿子有没有野心都看不出来的人,还有什么本事坐得稳大周朝的江山。

&ep;&ep;姜淑妃做得就很好,那张不再年轻的脸庞上满满都是喜气,让人一看就舒心。

&ep;&ep;女人脸上有喜气说明她过得好,过得好说明她没有找错男人。

&ep;&ep;今日那脸庞上的喜色不减,向来活泼灵动的眼眸中却带着明显的委屈。

&ep;&ep;想来是那些流言已经被她知晓了。

&ep;&ep;永泰帝握住姜淑妃的手,柔声道:“朕的蔓蔓受委屈了。”

&ep;&ep;姜淑妃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今日自己的表现还算不赖。

&ep;&ep;毕竟是快做祖母的人,姜淑妃不好再像从前那样娇嗔。

&ep;&ep;她把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笑道:“有陛下在,臣妾就不委屈。”

&ep;&ep;永泰帝拉着她的手一起走进了屋里。

&ep;&ep;曲莲带着一众宫人把茶水点心送上,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ep;&ep;姜淑妃亲自给永泰帝倒了茶。

&ep;&ep;永泰帝喝了一口温度适宜的茶水,长长喟叹了一声才道:“蔓蔓,老四是朕宠着长大的孩子,他在朕跟前儿就是个透明人儿,心里想什么朕一眼就能看到底,任旁人怎么说,朕也不会疑心到他的身上。”

&ep;&ep;姜淑妃道:“老四打从出世就是个懒小子,读书习武也是一路偷懒了十几年,也就是陛下不嫌弃他,换做一般人家的父亲,早都不知打了多少板子了。”

&ep;&ep;永泰帝哈哈大笑起来:“蔓蔓这是在怪朕没能做个严父?”

&ep;&ep;姜淑妃也笑道:“臣妾高兴还来不及,从小就不指望老四能有什么大出息,就盼着他平平安安,有陛下疼爱,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ep;&ep;永泰帝越发高兴了:“懒人有懒福嘛,那些流言蜚语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朕的长孙就是有福气,否则怎会带来一串弟弟妹妹?就连皇后前几日还说了,要给老四媳妇儿多赏些好东西。”

&ep;&ep;姜淑妃暗暗咬了咬牙,要让她说这次的事情谁的嫌疑最大,非裴皇后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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