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日天还没亮元徵和霍骁就离开了四皇子府。

&ep;&ep;豆豆则睡到巳时才起床。

&ep;&ep;去主院看过元湘和小皇孙后,她带着丫鬟们离开了四皇子府。

&ep;&ep;一只脚刚踏上马车,隐隐约约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她。

&ep;&ep;豆豆收回腿,转身朝后看去。

&ep;&ep;只见须发花白的老冯院判正加快脚步朝自己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名背着药箱的男孩子,正是那位名唤麦冬的小药童。

&ep;&ep;“老朽见过小王妃。”老冯院判来到豆豆跟前行了个礼。

&ep;&ep;豆豆还了半礼道:“冯老爷子不必多礼,您找我有事儿?”

&ep;&ep;老冯院判笑道:“老朽有一事想和小王妃商量,未知……”

&ep;&ep;他一双眼睛看了看豆豆的马车,其中的意思非常明显。

&ep;&ep;豆豆也笑道:“这几日天气寒冷我有些不舒服,正想着派人请您过府一趟,您请。”

&ep;&ep;老冯院判拱了拱手,随着豆豆一起上了马车。

&ep;&ep;豆豆亲手倒了一杯热茶,笑道:“昨日让您和冯院判受累了,这杯清茶聊表谢意。”

&ep;&ep;老冯院判双手接过茶盏,道:“小王妃折煞老朽了,这乃是从医者的本分,四皇子妃平安诞下小皇孙,实在是可喜可贺。”

&ep;&ep;豆豆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轻啜一口道:“您跟上来是不是想要和我说冯副将的婚事儿?”

&ep;&ep;老冯院判朗声笑道:“小王妃果然还是同以前一样既聪明又直率,老朽正是为了此事。”

&ep;&ep;坐在车厢一角的胖麦穗儿对采青采桑两个挤了挤眼睛。

&ep;&ep;冯副将果然够爷们儿,行事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ep;&ep;昨日早晨他才和燕姑娘初次见面,没想到就连住在城外小药庐里的老冯院判都知道了。

&ep;&ep;豆豆道:“原来昨日您早就进城了,难怪昨晚能这么快就能赶过来呢。”

&ep;&ep;老冯院判道:“昨日午饭后,霁儿急匆匆来到小药庐,非要让我赶紧回府,说是他要准备成婚了。

&ep;&ep;当时我就听懵了,这臭小子打小儿就毛毛躁躁,偏偏心气儿还高得很。

&ep;&ep;从他满了十五岁后,他祖母、母亲、伯母婶娘们没少替他张罗娶亲的事儿,可他就是一个也看不上。

&ep;&ep;特别是近两年,他年纪大官职也越来越高,府里简直没人敢管他,他的婚事都快成他祖母和母亲的心事了。

&ep;&ep;可再怎么着急也不能急成这样不是?直到听他说那姑娘是您的好朋友,老朽才算是放下一多半的心。

&ep;&ep;臭小子行事不靠谱,可小王妃您却稳重得很,您的好朋友一定错不了,这门婚事儿我们全家都是赞同的。

&ep;&ep;但这事毕竟事关两个孩子的终身,所以我还是想来向您打听一下具体的情况……小王妃千万别嫌老朽啰嗦。”

&ep;&ep;他没敢说的是,那臭小子当初还打过小王妃的主意,也不知道这次是冲着小王妃还是冲着那位姓孙的姑娘。

&ep;&ep;要是冲着小王妃,他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不敢同意这门亲事。

&ep;&ep;豆豆道:“冯老爷子这是哪里的话,您是冯副将的祖父,对他的这一片拳拳之心着实让人感动。

&ep;&ep;虽然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真正慈爱的长辈都会把孩子们的喜好考虑在内。

&ep;&ep;您能来找我,就说明您已经基本了解了孙姑娘的情况,那么……您能否给我一句实话,贵府介意她的身世么?”

&ep;&ep;老冯院判笑道:“小王妃以为本朝行医人家地位如何?”

&ep;&ep;豆豆默了,在大周朝行医人家地位真是不高,远远及不上官宦之家,甚至连耕读之家都不如。

&ep;&ep;冯家是因为进了太医院,这才有了官家的身份。

&ep;&ep;但老冯院判和冯院判品级都不高,真正的勋贵官宦依旧是看不起他们的。

&ep;&ep;老冯院判叹道:“霁儿的父亲乃是老朽的次子,打小儿就在冯家的医馆做学徒,后来又负责经营药铺,其实就是介于郎中和药商之间,哪儿谈得上什么身份。

&ep;&ep;整个冯家官职最高的就是霁儿,可他的官职全是自己一刀一枪在边关拼来的,和冯家并无半点干系。

&ep;&ep;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在小王爷麾下做事,将来能有多大成就除了自己的努力外,多半还要倚仗小王爷的照拂,娶了小王妃的好友为妻,这辈子好处少不了他的,老朽阖家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ep;&ep;豆豆笑道:“难怪冯副将性格直爽,原来都是从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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