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皇后有些不满,但比起永泰帝,宇文恒还是更相信他的母后,毕竟自己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倚靠。

&ep;&ep;所以他做过的事情多半是不隐瞒裴皇后的。

&ep;&ep;略清了清嗓子,他把在保定府发生的事情给裴皇后讲了一遍。

&ep;&ep;“你糊涂!”裴皇后听完这些荒唐事,朝宇文恒挥起了巴掌。

&ep;&ep;宇文恒半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ep;&ep;错了就是错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一巴掌能平息母后的怒火他认了。

&ep;&ep;裴皇后的巴掌举得高高的,却迟迟没办法落下。

&ep;&ep;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ep;&ep;况且就算是打他十巴掌,该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无非亲者痛仇者快而已。

&ep;&ep;她的胳膊重重落了下来,同胳膊一起落下的还有一连串的泪水。

&ep;&ep;她裴廷瑜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了两个小冤家。

&ep;&ep;一个个的全都不体谅她的难处,只会在她伤口上撒盐。

&ep;&ep;恒儿自小聪明伶俐,读书习武又肯用功,本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可为何偏偏就是遗传了先帝这份风流多情呢?

&ep;&ep;身为皇子风流并不是什么错,世上有的是美貌标志身家清白的女孩子供他享用,可他竟然这么不挑剔,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

&ep;&ep;宇文恒见裴皇后落泪多少有些惭愧,但更多的是烦躁。

&ep;&ep;都什么时候了还只知道哭!

&ep;&ep;难道母后不明白自己此次最大的错处不是睡了瘦马,不是当众裸露了身体,而是和盐商之间的关系被父皇知道了么!

&ep;&ep;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ep;&ep;他重重跪在地上道:“母后,儿子知错了,但此时不应再揪着这件事儿不放,儿子还有一事相求。”

&ep;&ep;裴皇后一噎,抹了抹眼泪道:“何事?”

&ep;&ep;宇文恒压低声音道:“要想做大事需要数不清的银钱,儿子不想放弃和盐商的交情。”

&ep;&ep;裴皇后厉声道:“万万不可!恒儿,缺钱母后会给你想办法,断不可和盐商再有瓜葛。”

&ep;&ep;宇文恒咬牙道:“母后,您能弄得到多少?外祖父和舅舅那边根本不可能!”

&ep;&ep;裴皇后道:“那就另想办法!母后求你了,别再惹你父皇不高兴了好么?至少暂时先规矩些,大错小错都绝不可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