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霍骁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凤眸中全是厉色。

&ep;&ep;被温水煮的青蛙爹是不招人喜欢,可已经没了胆气的爹还想出去惹祸就是招人烦了。

&ep;&ep;他冷声道:“父亲真想清楚了?”

&ep;&ep;鞑靼和大周停战这些年来,双方的百姓互相来往甚至是通商都很常见,但两国的皇室之间关系一直很淡,甚至从来没有互相派过使团。

&ep;&ep;这说明什么?

&ep;&ep;说明这份平静是暂时的,两国之间迟早还要开战。

&ep;&ep;开战的时间或许会是明日,或许会是明年,或许会是十几二十年后。

&ep;&ep;开战的理由更是简单,或许只需一场天灾,或许只需一个小小的挑拨。

&ep;&ep;大周的官员不允许和鞑靼人有瓜葛,霍大老爷如果只是一名普通的官员,辞去官职后便是平民,去往鞑靼无人干涉。

&ep;&ep;可他乃是大周朝大将军嫡长子,永福公主的驸马,他以为辞去那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职他就是平民了么?

&ep;&ep;一旦被霍家的政敌知晓,安上一个卖国的罪名都不为过!

&ep;&ep;他自己不想活没关系,别把定北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命搭进去!

&ep;&ep;霍大老爷知道儿子和儿媳误会了,忙解释道:“为父怎会那般糊涂,以我如今的状况,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踏上鞑靼的国土了。”

&ep;&ep;霍骁面色稍霁,父亲已经不是武将了,就算是两国开战也用不着他上战场,的确是不会再踏上鞑靼国土。

&ep;&ep;他温声道:“那您是打算去哪儿?又和那个鞑靼的王爷有什么干系?”

&ep;&ep;霍大老爷显然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和长子说得太过明白,有些含糊道:“为父就是在京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憋闷得很,想要出去走走,和任何人都没有干系……鞑靼的王爷算个什么……”

&ep;&ep;豆豆无语地看着霍骁,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霍大老爷出京的原因同那位鞑靼的王爷没有关系才怪了!

&ep;&ep;霍骁朝霍大老爷伸出手:“拿来。”

&ep;&ep;霍大老爷双手缩了缩:“拿什么?”

&ep;&ep;霍骁没好气道:“把你今日看的邸报拿来我看看。”

&ep;&ep;霍大老爷抿着嘴,一点想给霍骁看的意思都没有。

&ep;&ep;父子俩就这么僵持在那里。

&ep;&ep;豆豆憋得小脸都红了。

&ep;&ep;这就是传说中的父子不合?

&ep;&ep;因为花心风流导致夫妻父子关系不合的例子她见得多了。

&ep;&ep;有些人家做儿子的因为孝道和年纪的关系,再痛恨父亲也不得不虚与委蛇,勉强做出父慈子孝的模样,一忍再忍,一直忍到自己有能力的那一日。

&ep;&ep;有些人家做儿子的则同父亲臭味相投,觉得母亲小题大做,子承父业也是宠妾灭妻。

&ep;&ep;眼前这对父子却完全不按套路走。

&ep;&ep;表面上看是不合,其实他们之间明明有一种谁也说不出来的默契,别说旁人,就连她都插不进去。

&ep;&ep;豆豆有些凌乱,做爹的怕儿子,做儿子的教训爹,感觉这个世道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ep;&ep;她轻咳了一声道:“父亲,一份邸报而已,霍骁不一定要在您这里看的。”

&ep;&ep;这是事实,在大周朝地位权势超过霍骁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

&ep;&ep;别说是这种人人都看得的邸报,就算是送到皇帝陛下跟前儿的密旨,霍骁如果真的非要看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ep;&ep;霍大老爷有些懊恼地把那份邸报从一堆公文中抽了出来,直接扔到两人面前。

&ep;&ep;霍骁顺势把那邸报拿起来打开。

&ep;&ep;豆豆把脑袋凑到他身边,轻声念道:“鞑靼左贤王巴音赛罕前往东鞑靼驻军……这有什么奇怪么?”

&ep;&ep;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二十多年前那一场惨烈无比的大战,但作为一名在大西北卫所中长大的小姑娘,对鞑靼人真是半分好感都没有。

&ep;&ep;不仅没有好感,同鞑靼人相关的任何事情她都不爱打听,什么左贤王,什么巴音赛罕,于她而言纯粹就是陌生人。

&ep;&ep;霍骁显然比她懂得多,一双入鬓的长眉微微皱起。

&ep;&ep;巴音赛罕是鞑靼老汗王最疼爱的儿子,据说长相极为俊美且文韬武略无人能及,但因为身上有一半汉人的血统被排除在继承王位的行列之外。

&ep;&ep;而他本人似乎也没有什么野心,最喜骑马四处游历,尤其是老汗王驾崩之后,近二十年来他近乎销声匿迹。

&ep;&ep;此次他突然这么高调地现身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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