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豆豆不是看不出太皇太后眼中的黯然,但她急着回府把昨晚的发现告诉霍骁,所以没有出言拒绝老太太的提议。

&ep;&ep;用过早饭后,两人向太皇太后告辞,离开了慈安宫。

&ep;&ep;一出宫门坐上自家的马车,豆豆就忍不住问道:“霍骁,你今年的生辰依旧不想大办么?”

&ep;&ep;说起来她同霍骁相识都快十年了,只要条件允许,她的生辰霍骁都会非常重视,总会给她带来各种各样的惊喜。

&ep;&ep;反观他自己的生辰,他是真的一点不在乎,一碗寿面就满足的话并不是在太皇太后面前胡乱说着玩的。

&ep;&ep;就连去年他满十八岁,霍大将军和定北王妃本打算安排一个隆重的寿宴替他好好热闹一回,最终他也只是象征性地露了一个脸。

&ep;&ep;倒是自己让惊风大爷送去的那碗寿面他吃得特别满足,念叨不知多少回了。

&ep;&ep;这和他狂傲霸道的性格完全不相符,更不像是个身份尊贵无比的小王爷。

&ep;&ep;霍骁把她揽进怀里,柔声道:“什么年纪的人做什么年纪的事儿,况且十九岁也不是什么整寿,我可不爱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算是要大办也等明年冠礼再说。”

&ep;&ep;豆豆暗暗叹了口气。

&ep;&ep;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霍骁最讲究排场,其实真的和他接触多了就知道,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他更看重真实的心意。

&ep;&ep;比起那些虚情假意的贺寿词,互相攀比的寿礼,一碗饱含亲人爱人纯粹关怀的长寿面的确更得他的心。

&ep;&ep;她戳了戳霍骁的胸口:“那我今年的生辰也不要大办了,像去年那样又麻烦,还把脑袋都吵得痛了。”

&ep;&ep;霍骁笑道:“去年你不是及笄么,热闹是必须的,今年就依你的意思,咱们俩悄悄溜出去,顺带把七夕一起过了再回府。”

&ep;&ep;豆豆笑着啐了他一口:“天天见面的人,怎的弄得跟牛郎织女一样,你当一年相会一回呢!”

&ep;&ep;霍骁凝着她的水眸道:“媳妇儿,这两晚你不在府里,我一点都睡不着。”

&ep;&ep;豆豆拐了他一下:“少给我来这一套,一个大男人整出一张怨妇脸也不嫌寒碜,和你说正经的,昨晚我在裴廷瑜宫里有重大发现。”

&ep;&ep;霍骁借着她那一拐的力道慵懒地靠在车厢中的小榻上,道:“说来听听。”

&ep;&ep;豆豆把自己是怎么闻道裴廷瑜身上的药香味,从而怀疑姚夫人楚氏,之后去凤翔宫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ep;&ep;霍骁长眉一拧道:“你的意思是楚氏的主子并非裴廷瑜,而是另有其人?”

&ep;&ep;豆豆点点头:“裴廷瑜不是个性情随和的人,又非常爱端着一国之母的架子,而那楚氏在凤翔宫如此随意,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ep;&ep;霍骁弯起手指敲了敲面前的小案几:“这么说楚氏的医术远比咱们之前想的要好得多……林瑟瑟之所以能在初选中蒙混过关,必然就是她的手笔,我甚至怀疑暗卫们那一日跟踪过的黑衣女人就是她。”

&ep;&ep;豆豆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看来不但是林瑟瑟,还有当初在秋辞苑裴廷瑜对娘下手,之所以神不知鬼不觉连精明的张嬷嬷都被蒙蔽,就是因为她用的药出自楚氏之手。”

&ep;&ep;霍骁面色有些凝重,良久后才道:“还有裴廷瑜自己,之前据说连床都下不来,太医们的医术虽不能同公孙神医相比,但也是很不错的,他们都束手无策的症候,为何突然就康复了?想来也是那女人的手段。”

&ep;&ep;豆豆的脸色也有些变了,裴廷瑜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做帮手,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们在意的人下手。

&ep;&ep;尤其是某位神经病皇帝,一旦真的有个好歹,整个朝堂肯定会掀起一阵大风浪。

&ep;&ep;霍骁捏了捏她的小手,安抚道:“不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那女人不敢用这一招,毕竟宇文恒不是皇太子,最近又出了这么多的糟心事儿,不管是满朝文武还是平民百姓,谁都知道目前陛下最不待见的皇子就是宇文恒。

&ep;&ep;这种时候皇帝陛下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没有人会站出来支持她们母子,反倒是便宜了风头正盛的某些人,裴廷瑜不傻。

&ep;&ep;况且咱们也不能小看了皇帝舅舅,要想在他身上下毒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遭到反噬,于整个大局不利。”

&ep;&ep;豆豆被他那句“风头正盛的某些人”逗笑了。

&ep;&ep;可不是么,没了风头更盛的嫡出皇子,自幼聪明努力为人低调的三皇子宇文怿在诸位皇子中就显得是那样的鹤立鸡群。

&ep;&ep;这一点只看定北王府的三少奶奶马大小姐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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