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长易猛地咳嗽一声:“够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就这样说说说,你说你那点毛病怎么都不改改。”

&ep;&ep;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夏浅的面前,忏悔一般的说:“夏浅,爸爸这次来,是想接你回家的。”

&ep;&ep;“我爸已经死了。”夏浅冷冷的瞥了夏长易一眼。

&ep;&ep;“你说什么?”

&ep;&ep;“在我的心里,早在他把我们赶出去的那一刻,带着吴慧芬和她女儿进门的那刻,他就已经死了,所以这位先生,我给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ep;&ep;夏浅有些疲惫的靠在景子墨的身上:“子墨,我累了,而且我不想看见他们。”

&ep;&ep;景子墨做了个请的手势,但其实他却没有什么表情,态度生硬:“逝者为大,你们请回。”

&ep;&ep;“夏浅,你这样诅咒你爸,你一定会遭天谴的!你怕什么,不就是怕我在夫人面前把你们那点丑事都抖出来吗?子墨,你以为夏浅真的想嫁给你吗?她其实就是为了你们景家的钱,还有她那个半死不活的妈,哦,想起来了,她妈已经死了。”王柳的坟前,吴慧芬还不依不饶的说这样的话,听的夏浅真想冲过去,撕烂她的嘴。

&ep;&ep;然而,她的心中那浓郁的悲伤仍然在,她双腿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ep;&ep;在这种时刻,唯有景子墨,才是她的倚靠。

&ep;&ep;吴慧芬很快被景子墨的人带走了,她走了没多久,淑媛也走了。

&ep;&ep;萧然就像一个透明的人,他很无奈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其实他很想上前保护夏浅,可是他知道,在景子墨的面前,他什么都做不了。

&ep;&ep;“浅浅,你母亲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现在年纪也大了,夏家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你跟爸爸回来好不好。”

&ep;&ep;“回来?回哪去?”

&ep;&ep;“你不用理她,爸爸给你准备了一间房间,永远都是你的,爸爸的公司也是你的。”

&ep;&ep;景子墨只说了一句:“夏浅不喜欢用剩下的。”

&ep;&ep;夏长易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他不敢再看夏浅,只能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离开。

&ep;&ep;“夏浅,尽快振作起来,做回你自己。”

&ep;&ep;“好。”

&ep;&ep;景子墨轻轻的拥着夏浅,轻声说:“萧然,当你看笑话了,已经结束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ep;&ep;“景子墨,好好对她,否则我还会回来找她的。”

&ep;&ep;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没这机会。”

&ep;&ep;……

&ep;&ep;王柳虽然下葬了,但夏浅的状态一直都很不好,她似乎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醒来。

&ep;&ep;王柳生前的衣物已经随着她烧成了灰烬,但是她用过的眼镜却被景子墨留下来了,当他把眼镜慎重的交给夏浅,并且说:“不要让我看见软弱的你。”

&ep;&ep;“子墨,我妈怎么就走的那么突然呢?还没等接她回来家里住,我其实一直都想接她回来的,为什么我这么不孝顺。”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ep;&ep;“我妈走的那么突然,为什么我这么不孝顺,连照顾她的机会都没有。”

&ep;&ep;她这样说着,景子墨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他知道,倘若不是他让人切断了夏浅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夏浅不可能只能见到王柳最后一面。

&ep;&ep;这件事,就算不提出来,也会成为两个人难以跨越,解释的鸿沟。

&ep;&ep;“夏浅,其实那天,我去见了方瑗,跟她解决了一些事情,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方瑗不会再成为……”景子墨缓缓的说着,感觉到靠在他肩膀上的人儿有些沉重,他才发现,夏浅竟然睡着了。

&ep;&ep;那脸颊小小的,只有一丁点,哭的不多,但鼻子还是红红肿肿。

&ep;&ep;她那柔软而又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真是一刻也不愿松开。

&ep;&ep;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她的脸庞那么美丽,看的人是欲罢不能,久久都不愿意挪开视线。

&ep;&ep;早知道,他就不会那样排斥她了,还弄些女人整天围在自己身边,把自己扮作花花公子的模样。

&ep;&ep;有的时候,也许经历了,才能够懂的珍惜的感觉。

&ep;&ep;景子墨看着夏浅的睡颜,忽然有了一种很踏实很安心的感觉,他的唇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上。

&ep;&ep;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是那个不常用的号码。

&ep;&ep;景子墨的脸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他找来手机,接听。

&ep;&ep;“景总,我在你家楼下。”

&ep;&ep;“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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