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恨这落日,那股暖意,让人觉得孤独!”

“它洒在我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有时,我也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鬼。”

“我只记得那是旧日的光景,依然历历在目。”

“胸口的痛楚,每时每刻不断的提醒着我,要复国,即使千年万年。”

“哪怕坠入深渊,也要复国。”

“可是,我似乎忘记了我为何要复国。”

“我只记得,路修复曾经告诉我,故城已是一片废墟。”

“也是他让我走上了无休无止的复国之路。”宋昺看着远处的夕阳,有些哽咽的说道。

段斯续说道:“你当初要复国,不就是要解脱黎民百姓的痛苦吗!”

“难道,你忘记了吗!”

宋昺一怔,他依稀记得,他曾对路修复说过:“本王若是做了主君,定要改变这乱世。”

“将人们从苦海中拉出来。”

那说话的声音还是如此稚嫩,却坚强有力。

“臣,定当护在殿下左右,至死不离!”

那是五岁的宋昺对自己的老师路修复说的。

那时的他们还站在皇城上,俯视着天下。

......

“殿下,你受苦了,随我离开这里吧。”路修复走过来,轻声道。

“离开?还能去哪里?故土沦陷,旧人不在,我只能留在这里。”宋昺紧紧握住路修复的手。

他甚至能触摸到那苍老的皱纹,和长期拿剑的老茧。

他记得他小时候总是问:“路将军,这厚厚的老茧就是努力的象征吗?”

“是啊,殿下要加倍努力练习剑术,守护好这天下百姓,和大好河山。”

......

路修复微微笑了笑,说道:“殿下,故土和家,其实一直都在,在你的心里,从未离开过。”

宋昺颤抖着肩膀,用力的拥抱了一下路修复。

突然,他腾的站了起来,抓住了祁然星的衣袖,拉着路修复向九尸楼里跳了进去。

“遭了,他要以身和玉玺祭天,毁掉九尸楼!”

“若此刻毁楼,城中百姓的灵魄便再也回不去原身中,只能随着他万劫不复!”

祁然星见此,一把夺过宋昺腰间的金玉玺扔出了九尸楼,大声喊道:“接着玉玺!”

段斯续和齐行接住玉玺,就要也跟进九尸楼里。

却见九尸楼的门竟快速紧闭了起来,轰然的开始向地下陷去。

段斯续见此,急忙拿出一张符扔了出去,竖起双指念道:“乾日坤月,翻山借力!”

九尸楼终于停了下来,齐行赶紧走到了门前,用力向外拽。

可是,才拽了一下,九尸楼又开始向下陷去。

齐行转身看到,原来是段斯续的伤处,开始冒出汩汩鲜血。

他顾不得九尸楼,跨步扶住了晕倒在即的段斯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