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骆明诗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般快。

&ep;&ep;次日当她醒来,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且那人躺过的位置,早已经冰凉没有了温度。

&ep;&ep;“段离。”

&ep;&ep;骆明诗面无表情,一直自信和明媚的面容之上,此时也是变的有些阴郁。

&ep;&ep;段离应声而出,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ep;&ep;他紧抿着有棱有角的红唇,站在骆明诗的身后。看着她不严而威,心里则是知晓,她生气的原因。

&ep;&ep;“齐王呢?”

&ep;&ep;骆明诗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平日里她的睡眠不会这么沉。如果齐茂云从自己颈项下抽出手臂,势必会惊醒她。

&ep;&ep;能够让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抽出手臂,除非是齐茂云对她做了什么。

&ep;&ep;比如下了迷药,又比如趁她睡着的时候,又点了她的昏睡穴。

&ep;&ep;只有这样做,他才可以毫无芥蒂的离开她身边。

&ep;&ep;“寅时已经离开。”

&ep;&ep;段离的回答并未让骆明诗满意,她知道齐茂云离开。但是她想知道的是,齐茂云为何会一声不响地离开?

&ep;&ep;“走之前可有什么话留下来?”

&ep;&ep;齐茂云想走,任何人都别想留下来。不过骆明诗相信,段离就算明知道在打不过齐茂云的情况下,也会拦住齐茂云问个究竟。

&ep;&ep;“有。”

&ep;&ep;“什么话?”

&ep;&ep;骆明诗连忙屏住了呼吸,想要知道齐茂云给她留下什么话。

&ep;&ep;“让你安心待在这里,直到他来接你。”

&ep;&ep;段离冷漠说完,便安静的待在一旁,将视线缓缓从骆明诗地身上收了回来。

&ep;&ep;这个女子,是他的主子,也只能是他的主子。

&ep;&ep;骆明诗听后,一向眉眼弯弯的眼睛,也变得杏眼圆睁。

&ep;&ep;只见她的表情从阴郁变成了面无表情,再从面无表情又恢复了往常的自信和笃定。

&ep;&ep;段离知道,这代表着骆明诗已经接受了齐茂云不告而别的事实。

&ep;&ep;不过暗地里,段离却是希望骆明诗因为这一次齐茂云的离别,而对他产生怨念。

&ep;&ep;他一定是和主子学坏了!

&ep;&ep;不然怎么会有这般的坏想法?

&ep;&ep;骆明诗挥退了段离以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客栈的房间里。

&ep;&ep;因为是春天的缘故,南风从窗户吹进,有徐徐微风从她洁白如雪的皮肤上吹过。那风像是恋人的手,轻轻摩擦着她的皮肤,痒痒地。

&ep;&ep;骆明诗看着昨日那人还用过的青花瓷茶盏,眼神变得深邃幽暗。

&ep;&ep;她知道齐茂云不声不响的离开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因为担心这场政治斗争中,会伤到她罢了。

&ep;&ep;可是她曾经也和齐茂云说过,夫妻两人本就是要同甘共苦,不准许他再一次的不吭不响的将她推到远处,如果再有下一次,她是万万不会再原谅他!

&ep;&ep;如今,这才过了不到三四个月的光景,他竟然再犯!

&ep;&ep;且这一次还是将她遗弃在了一个完全不熟悉和陌生的地方!

&ep;&ep;齐茂云,你最好庆幸你成功救回濮阳帝,挽回主控权!

&ep;&ep;不然不仅赫连鸿雪会刁难他,就连她骆明诗也要折磨他三分!

&ep;&ep;骆明诗虽然对齐茂云有气,可是对于齐茂云留下的暗卫昌歌,还算是客气。

&ep;&ep;只是这种客气,却总是让昌歌吃了苦头。

&ep;&ep;比如今天被洒了痒痒粉,明日又吃了泻药拉肚子等等事件。

&ep;&ep;以至于每次昌歌看到骆明诗,都会主动跳出七尺开外的地方向骆明诗回答问话。

&ep;&ep;“你们主子现在到哪里了?”

&ep;&ep;骆明诗坐在郊外的草地上,看着一脸战战兢兢地昌歌。樱桃红唇勾起一抹犹如狐狸一般得意的微笑。

&ep;&ep;“王妃主子,属下是真的不知主子的行踪。”

&ep;&ep;才怪!

&ep;&ep;昌歌心里吐槽,不过是面上却依然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脸,为了能够让骆明诗相信,脸上还多了一些焦急。

&ep;&ep;“不知是吗?”

&ep;&ep;骆明诗不过只是将目光微微一转,手不过刚刚抬起,还没有抖动衣袖,就见昌歌连忙捂住口鼻,向着一旁的树林跑去。

&ep;&ep;同时还大喊着:“王妃主子!不带这么玩的!丢弃你的人是主子,不是我啊!不要每次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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