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少年眉头紧锁,正想的入神。

&ep;&ep;冷不丁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少年眸一厉,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直接反手一掌拍出去。

&ep;&ep;“二哥,是我,息蒹葭。”熟悉的声音慌忙响起。

&ep;&ep;息扶黎及时收力,他转身就见面容惨白的少女心有余悸地靠在一十分面善的姑娘身上。

&ep;&ep;他打量过去,眉目陡生讥诮。

&ep;&ep;未来的世子妃谢倾,真是……好久不见。

&ep;&ep;息蒹葭拍着胸脯,双腿还发软着:“二哥,你吓到我了。”

&ep;&ep;息扶黎拂袖,睥睨过去:“别喊得那么亲,跟你不熟。”

&ep;&ep;息蒹葭一噎,跺脚道:“二哥,你这样说是要叫别人笑话我们端王府么?”

&ep;&ep;息扶黎冷嗤一声:“只有蠢货和软弱无能之辈,才会被人笑话,本世子么,谁笑话过半句?”

&ep;&ep;这话狂妄又跋扈,但息蒹葭竟是无法反驳,毕竟整个京城还当真没谁敢笑话端王府的世子。

&ep;&ep;息扶黎不想理会她,遂扬眉不客气的道:“无能不够,还要做条挡道的蠢狗么?给本世子让开,不然自己滚下山去,省的污眼。”

&ep;&ep;说罢,他还扎心地补充了句:“难看。”

&ep;&ep;息蒹葭气的浑身发抖,好歹她的相貌同端王爷有两分的相似,哪里会难看?

&ep;&ep;且她还是亲王贵女,身边的教养嬷嬷都是宫里赐下来的,走出去谁不赞她一声端庄大方,偏生在少年眼里,但凡那张脸及不上他的,就都是长得丑难看的。

&ep;&ep;息扶黎压根就没将息蒹葭放眼里,和息扶华一样,都是被宠坏的蠢货,并不值得他放心上。

&ep;&ep;谁想,谢倾蓦地开口了:“民女谢氏阿倾,见过世子。”

&ep;&ep;息扶黎脚步一顿,他侧目,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ep;&ep;谢倾心头重重一跳,她赶紧低下头,微微红了面颊:“一笔写不出两个息字,当今陛下时常称诵兄友弟恭,长幼相亲,蒹葭表妹对世子一片孺慕之心,只是想和世子多亲近罢了。”

&ep;&ep;息扶黎转身,直视谢倾:“所以,你想说什么?”

&ep;&ep;谢倾暗自深呼吸:“今日也真是赶巧,阿倾同蒹葭表妹来寺中上香,就遇上了世子,想来是佛祖的安排,不知世子几时归府,正可同路,旁人见了,定然会艳羡端王府的手足情深呢。”

&ep;&ep;两辈子,其实息扶黎就从未了解过谢倾,今个他才知道她竟是生了七窍玲珑的心和嘴。

&ep;&ep;也难怪上辈子,她能在世家勋贵圈中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任谁都说不出她的不好来。

&ep;&ep;他走近她,磅礴的气势都只冲她一个人而去,让谢倾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ep;&ep;他继续逼近,伸手挑起她下颌,那张嫩腮雪面滑腻细嫩,还有天生含风流韵味的桃花眼,以及她面颊边的浅淡小痣。

&ep;&ep;她很会遮掩,本是一点瑕疵的小痣,她硬是在上头用胭脂绘了朵缤纷小桃花瓣,为这张脸平添几分的清媚。

&ep;&ep;就像是她的脾性,惯常扬长避短。

&ep;&ep;谢倾感觉到微凉的指腹从面颊划过,她娇躯一颤,激起涟漪颤怵。

&ep;&ep;“谢倾,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引起本世子注意,上回天福楼推花钵砸本世子的账,你说要如何清算?”他低声道。

&ep;&ep;少年人清越的嗓音,再是刻意压低,都带着一种亮色,才越发叫人怦然心动。

&ep;&ep;谢倾屏住呼吸,她抖了抖睫毛,眼睑下阖,看着鼻尖,并不看息扶黎。

&ep;&ep;“世子误会,民女不是有意的,天福楼那回,确实是不小心,还望世子大人有大量。”谢倾不疾不徐的道。

&ep;&ep;息扶黎冷哼:“本世子从来都不大量,谢倾你敢说你不想做世子妃。”

&ep;&ep;听闻这话,谢倾猛然睁眼,诧异地看着他。

&ep;&ep;息扶黎整遐以待:“或者,你现在点头,兴许本世子心情正不错,立马就应允你了。”

&ep;&ep;谢倾抬手,柔弱无骨的葱白玉指轻轻搭上少年的手背,带着一股子闺阁姑娘才有的香气,那姿态又像是需要攀附大树才能存活的菟丝藤蔓,娇弱至极。

&ep;&ep;“世子说笑了,民女从不曾这样想过。”谢倾弯眸笑了笑。

&ep;&ep;息扶黎不屑:“过了这村没这店,谢倾你可要想好了,毕竟谢氏一辈子都是个继室,不能被扶正,她能给你找到什么样的高门?亦或再一个鳏夫,像她一样,嗯?”

&ep;&ep;谢倾脸上笑意淡了,她抿着嘴角不吭声。

&ep;&ep;息扶黎稍稍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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