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道残又一次被奈齐找去,这次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奈齐,到底还有什么事?」他看着趴在凉亭柱子的狐

&ep;&ep;「六楚……你不会忘记了?」奈齐的口吻听起来很失望。「没关係,六楚,你可以脱离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ep;&ep;道残正眼看着他,问:「什么?」

&ep;&ep;「杀了汐沂。」

&ep;&ep;汐沂?好耳熟的名字,但是……只要能脱离奈齐的控制,什么都好!「我知道了。」

&ep;&ep;奈齐勾起不明显的笑容。

&ep;&ep;谨璿望着天空发愣,待在古权蝎的住所养伤已经有了大约一个礼拜的时间了,自从上次在市场遇上那个米黄发的青年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汐沂,连古权蝎和盼亚也不晓得她去哪了。

&ep;&ep;「谨璿,天凉了,记得多穿件衣服。」古权蝎敲了敲他的房门

&ep;&ep;「我知道。」谨璿淡笑,旋即又叫住了古权蝎。「古大哥,你是怎么认识汐沂的?」

&ep;&ep;古权蝎淡笑着:「我是……在森林内找药材时,捡到她的。」

&ep;&ep;谨璿一愣,原来如此……。「谨璿,你是精灵王的遗子,我去查过了,你哥哥连埃已经自杀了,知道为什么吗?」谨璿茫茫然的摇头说着不知道,古权蝎再言:「你……最后会明白的。」

&ep;&ep;谨璿抱着自己屈起的双腿,银发盖住他的脸,他啜泣着,古权蝎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了,还有,不要喜欢上汐沂,她……有着太多令人不解的地方,而且……她有时……根本不具有感情。」语毕,古权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ep;&ep;不安感袭捲着他,谨璿忆起了汐沂那淡金色的长发,为什么总感觉她的发色……好熟悉、好熟悉,只是……在哪里看过呢?他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来。

&ep;&ep;古权蝎才一走出家门,便看见浑身是血的汐沂蹲在后院的池塘边看着合花的花苞,他原本并没有种植荷花,这些荷花都是汐沂自己种的……。他慢步走到汐沂身后,脱下她的浅蓝色大衣拎着,不然她那身血色有些令他头晕目眩的,随后见她只着白色薄纱,若隐若现的身材更令他头疼,她只好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上。「汐沂,这几天到哪了?」

&ep;&ep;汐沂没有回应他,只是揪紧肩上的衣。

&ep;&ep;「汐沂,先去休息吧。」古权蝎拍了拍她的肩

&ep;&ep;「古大哥,索非璘……派人追杀我了。」汐沂站起身,淡淡地说着

&ep;&ep;「什么?」古权蝎一时之间没听清楚,于是又问了声:「汐沂,你刚说什么?」

&ep;&ep;汐沂抿了抿唇,淡笑:「古大哥,我想离开这里。」

&ep;&ep;「咦?为什么呢?」古权蝎皱眉,表示不解

&ep;&ep;「已经打扰你五年了,想自己出去闯荡闯荡。」汐沂莞尔

&ep;&ep;「好吧,那么……有需要的话再回来吧!古氏医馆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古权蝎儼然像个父亲班,眼神充满着温柔,他顺手揉了揉她淡金色的发,忆起了五年前捡到她的个时候,她的神情有多么兇狠,四处都有野兽的尸体围绕,当时的那个ㄚ头……如今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ep;&ep;???

&ep;&ep;他似乎听见了野兽的狂吼,先是一愣,好奇心驱使他前去查看,因为……似乎不只野兽的狂吼,还夹杂着一些不明显的悲哀。

&ep;&ep;「吃……吃……你们以为,吃的了我吗?」淡金发的她,一手轻拉扯着自己的发,一手抓住了野兽的背脊,冷冷一笑

&ep;&ep;吼──吼──吼──。

&ep;&ep;野兽怒吼着,可她毫无畏惧,挑衅似的咬住野兽的头颅,用力一撕,野兽头颅就这么被她撕下来,她厌恶的吐掉。「难吃。」驀然,鲜血迸溅,她被突袭了,戾眼一瞪,「去死吧你们!」

&ep;&ep;他揹着装有药材的木箱到了声音的来源时,不禁瞪大眼睛,眼前尽是一片野兽的血海,中央有着一个淡金发的女孩,大约十二岁左右,她一脚跪在血海中,一脚半屈着,浑身是伤是血的她,双手使劲的拉扯着自己淡金色的长发

&ep;&ep;「喂……你……你还好吗?」他不晓得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朝着她前进,赫然发现她的眼眸……左眼竟是骇人般的血红!「喂……我、我是名医生,你、你需不需要帮忙?」

&ep;&ep;灰带银的右眼、骇人的左眼,双眸微微瞇起,她缓缓抬起头,神情除了兇狠之外没有其他可以形容的词语,她的嘴角沾染着血液,不具感情的说着:「人类……你……杀我,也是……来杀我的,是吗?」试图爬起来,但双脚却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只能保持原样的看着他

&ep;&ep;「我、我不是坏人的!」他盯着她那淡金色的长发看,原先应该会令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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