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娘娘说笑了。娘娘说笑了。”几位掌柜互相对了对眼色,各自拱手,这才拿了银子各自散去。

&ep;&ep;徒留秦月瑶在原地,气得小腹都疼。

&ep;&ep;然而她顾不上喘息,便急着要去晴日阁和几所养济院看究竟。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忙着信鸽一事,又要应付禹州贵女命妇们的赏花宴品茶宴,的确没管这些闲事。

&ep;&ep;因为厌恶那几个寒漠丫鬟,秦月瑶随便从府里找了个禹州的丫鬟跟着,匆忙乘了马车往晴日阁去。

&ep;&ep;没等进门,便见晴日阁依旧门庭若市,她的心里这才稍稍松快一些。

&ep;&ep;然而一进门,便见到晴日阁的掌柜一脸哀戚的模样道:“娘娘可来了,您快过来瞧瞧,出大事了!”

&ep;&ep;“出个书而已,能有什么大事。”秦月瑶很想学秦瑾瑶的镇定,然而当她把话说出口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抖动,根本没有秦瑾瑶的半点气质。

&ep;&ep;“您过来瞧瞧吧。”

&ep;&ep;后院便是印书的地方,掌柜领着她,一路唉声叹气地走过来,而后指着后院一大堆印了一半的书道:“娘娘,您雇得那些写话本的公子都跑了。您瞧瞧,咱们的书才印了一半啊!本来说好他们这些日子就把书稿交上来,我把剩下的一半印完。可这两日他们迟迟没有动静,我不放心,上午便去碧柔院问了,结果那的姑娘说,有一天有个小厮来传话,传完话之后宋玉就跑了。宋玉一跑,剩下的人都树倒猢狲散了……”

&ep;&ep;那掌柜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道。他其实是当年凌月阁的掌柜,后来温子然倒了之后,他一直碌碌无事,直到晴日阁开门,他才自荐过来又成了掌柜。

&ep;&ep;可没想到,这晴日阁还不如凌月阁呢。

&ep;&ep;才开了一个多月就这样了。

&ep;&ep;掌柜觉得自己命不好。

&ep;&ep;“那……”秦月瑶忍着心口的疼,“印书花了多少钱?给了宋玉他们多少钱?”

&ep;&ep;“唉。”掌柜拍着大腿,整张脸抽抽着,恨道:“印书花了四千两,把这些日子晴日阁的进益全搭进去了。给宋玉他们倒是不多,一共一千五百两。”

&ep;&ep;“那,那倒也无妨。咱们晴日阁还能再赚呢。”

&ep;&ep;“再赚?”掌柜绝望地摇摇头。“娘娘,您瞧着晴日阁门庭若市,可这些人多数都是奔着宋玉他们的那些话本子来的。您没瞧见么,这些人是空着手来的,又是空着手回去的,瞧着人多,可咱们一本书都没卖出去啊。倒是人家对面的染墨坊,虽然人不多,可一人能捧七八本话本回去。听说都是各府的小丫鬟,一个人就把一府的买齐了,端地赚钱啊。”

&ep;&ep;可惜秦瑾瑶不肯用自己。掌柜望天慨叹。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应该豁出去给秦瑾瑶出书的,谁能想到一位姑娘家话本写得如此之好。

&ep;&ep;而且,还这么记仇!

&ep;&ep;秦月瑶感受到自己的双腿有些无力,就连胳膊也开始变得冰凉。她的手在袖管里微微颤动着,一时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ep;&ep;“对了,那小厮传的是什么话?碧柔院的姑娘可说了?”秦月瑶问道。

&ep;&ep;掌柜回过神来,啊了一声道:“听说是督书局下了一个关于话本的令儿。碧柔院的姑娘说,当时宋玉还嗤之以鼻呢,后来不知从哪听说,这事是顾修延亲自下的令,宋玉当时就卷了铺盖卷跑了。”

&ep;&ep;“又是秦瑾瑶!”秦月瑶一拳砸在印书的桌案上。

&ep;&ep;掌柜这才反应过来,摄政王出手,可不是为了秦瑾瑶么。

&ep;&ep;完了,他更后悔了。

&ep;&ep;当初为何要狗眼看人低!

&ep;&ep;“唉。”掌柜又拍了一下大腿,这才勉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叹道:“好在这地皮和房子都是娘娘的,要不然不出半年咱们就赔死了。这些日子虽然买卖不好,但咱们想想主意,也不至于关门。”

&ep;&ep;“少说丧气话。”秦月瑶咬着牙根,眼里冒出怒火来。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ep;&ep;“娘娘出去看看,是不是咱们的书坊被人砸了?”

&ep;&ep;掌柜的现在简直草木皆兵。

&ep;&ep;在被秦月瑶瞪了一眼后,他率先奔了出去,待瞧见不过是街上有人闹事,很快放下心来,正要转头跟秦月瑶说话,便见秦月瑶脸色惨白地看着街上。

&ep;&ep;“他们去的是养济院的方向!”秦月瑶紧紧咬着嘴唇跟了出去!

&ep;&ep;闹事的其实并不是旁人,而是一群刚刚入了伍的兵士。如今虽然边境祥和,但元阳帝疑心重又没有安全感,故而亲下旨意,凡大厉男子,除举人以上外,自二十四岁起需入行伍两年。一年在本郡,为正卒;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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