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话的男人正是陆霆晔的助理陈冲。

&ep;&ep;苏谨棠抬头挺胸的走到了人前。

&ep;&ep;她盘起了发髻,露出来修长白皙的脖子,一件长至脚踝的复古黑色长裙,宽袖下,纤细的手里把玩着一柄黑色的竹扇。

&ep;&ep;她五官精致立体,脸瓷白细腻,可说是绝美,却偏偏给人一种阴飕飕的感觉。

&ep;&ep;陈冲瞪大眼,甚至暗暗后退了两步,一句‘你是人是鬼!’都吓得卡在了嗓子眼。

&ep;&ep;直到看到地上的影子,他才稳住了心神。

&ep;&ep;是人就好,陈冲深呼吸一口气,刚想伸手擦额头上的汗,却感觉如芒在背。

&ep;&ep;回首一看,正好对上陆霆晔冷漠至极的眼神。

&ep;&ep;陈冲心中咯噔一下,忙低头退后。

&ep;&ep;苏瑾棠看着这对主仆的互动,扯了扯嘴角,冷不丁开口:“这位先生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亏心事没少做吧?”

&ep;&ep;话似乎在讽刺陈冲,可她的视线却直直盯着五步开外,一直沉默的陆霆晔。两人目光相对,各自打量。

&ep;&ep;此刻,陆霆晔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ep;&ep;纯手工裁剪的高定黑色西服,里头搭着白衬衫,领结系在了喉结下方,气质冷冽又禁欲,已经找不出半点在山洞的气急败坏。

&ep;&ep;说起来,这还是她出狱后第一次露出本来面目和他见面。

&ep;&ep;在他的计划里,她原本在三年前就该一尸两命死掉,可此刻她出现在他面前,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ep;&ep;倒是会装。

&ep;&ep;苏谨棠心中冷笑,掌心握紧精致的竹扇,又讽道:“陆总大驾光临,好威风啊。”

&ep;&ep;陆霆晔依旧没搭话,他不错眼盯着她。

&ep;&ep;印象中苏谨棠确实是这张脸,可眼前的女人从头到尾都让他觉得陌生。

&ep;&ep;半点不像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人,更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ep;&ep;她真的是苏谨棠?

&ep;&ep;想到此,陆霆晔自然想到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老爷子,眸光渐冷:

&ep;&ep;“你是谁?”

&ep;&ep;苏谨棠握扇的手一紧。

&ep;&ep;若不是陆霆晔断定“苏谨棠”已经死了,怎会冲她问出这样的话?

&ep;&ep;就算从前不常见面,可入狱前他们好歹相识了八年,她还曾是他的未婚妻,他不可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ep;&ep;如今他明知故问,难道不等同于承认他确实对她痛下杀手?

&ep;&ep;该死的人却活着,他可不就得生气。

&ep;&ep;苏谨棠勾唇一笑,眼底竟是冰寒。

&ep;&ep;他想要她承认,她偏不!

&ep;&ep;“苏瑾棠”害了他爷爷,以陆霆晔那虚伪的性格,他不可能给“苏瑾棠”好脸色,说不定为了顾全那孝顺的“好名声”,会再次对她出手。

&ep;&ep;可“瑾棠小姐”就不一样了,如今,站在道德至高点的人可是她。

&ep;&ep;他能装,她也能演。

&ep;&ep;她早晚,要撕了他这张伪善禁欲的皮!

&ep;&ep;苏谨棠“唰”的一下,打开竹扇轻轻摇着,睨着他似笑非笑道:“陆总,你都欺负到我家门口来了,还好意思问我是谁?”

&ep;&ep;她的语调温柔却尖锐,唇边的冷笑让人无端想到荆棘玫瑰,一碰就扎手。

&ep;&ep;有海岛人闻言,立马声援她道:“谨棠小姐是我们海岛的宗族小姐,你们不是吵着要见我们的负责人吗?她就是!”

&ep;&ep;“她也叫苏谨棠?”

&ep;&ep;陈冲很是惊讶,可言辞间却暴露出他潜意识里已经把眼前人和陆家领养的那个苏谨棠当做了两个人。

&ep;&ep;陆霆晔看上去依旧冷静,可锐利的目光却咄咄逼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戳破苏谨棠的伪装。

&ep;&ep;苏谨棠丝毫不惧,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

&ep;&ep;“陆总为了岛上的药材想买下海岛这解释得通,可你无端要见我们岛上的年轻女人又是为了什么?”

&ep;&ep;“我们打人不过是出于自卫,于情于理说得过去,倒是陆总清正端方的名声,这事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恐怕会被人怀疑,陆总,你说对么?”

&ep;&ep;陆霆晔隽永的脸冷得厉害,却并没有接话。

&ep;&ep;苏谨棠也不急,缓缓摇着手中的竹扇。

&ep;&ep;陈冲瞟了一眼四周,顿时起了一层冷汗,忙冲陆霆晔低语:“总裁,这周围装了摄像头。”

&ep;&ep;他一开始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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