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宫倾月朝宫子临笑道:“还好我当年将她指婚给了你,哈哈。”

&ep;&ep;宋凝予一巴掌扇在宫倾月的肩膀,挑了挑眉眸光幽冷:“你什么意思?宫倾月,我还该庆幸我当初没去争那一道圣旨呢!”

&ep;&ep;欧阳火是个棋篓子,走到哪里,都想要下一局,大约也是因为生活太无聊了,所以总要找些东西来消遣:“谁来下一局?”

&ep;&ep;宋凝予抱着胳膊挑了挑眉:“今天晚上的任务,每个人,都做一道菜出来,你要是闲着就赶紧去那个菜园子里面摘些菜回来。”

&ep;&ep;宋凝予开朗了很多,也爱笑了很多,她一手抱着肚子,一手去拿菜篓子,宫子临赶紧将那个菜篓子接了过去朝宋凝予无奈道:“娘子,你能消停一点吗?像宝宝这样,吃点东西呆一呆也好!”

&ep;&ep;“你儿子不消停,不是我的错。”宋凝予理直气壮的指了指肚子。

&ep;&ep;宫子临默了半响:“我扶着你,你走慢点。”

&ep;&ep;“知道知道,这几个月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宋凝予抓着宫子临,步子依旧迈得很大,宫子临真怕哪一步下去宋凝予就摔着了。

&ep;&ep;这夫妻两的模样看得一旁的宫倾月目瞪口呆:“这……这”

&ep;&ep;欧阳火拍了拍宫倾月的肩膀笑道:“你也别觉得奇怪,他们在一起瞎过眼残过腿,中过毒,一路折腾下来,能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我倒是挺佩服宫子临的。”

&ep;&ep;凤梧靠在椅子上目光有些懒散:“这叫一物降一物。”

&ep;&ep;宋凝予正在地里摘着瓜果蔬菜,宫子临没顾得上她摘了些什么,尽顾上人了。一旁的少年青着一张脸,默默的跟在两个人的身后,将被两个人踩得一片狼籍的韭菜扶好。

&ep;&ep;“阿临,你看这草,长得还挺香!”宋凝予低头打量着脚下被踩坏了的韭菜,兴奋的像发现了新鲜的玩意儿。

&ep;&ep;宫子临低头一看扶额朝宋凝予道:“你与药老学医的时候难道没有学吗?这是韭菜……”

&ep;&ep;“……”宋凝予连连退出了菜园子,对于少年一脸幽怨的眼神,宋凝予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下厨这种事情了。

&ep;&ep;当初初学的时候是张妈教会她的,也只是教了些大致,并没有教得多好。张妈说,她将来必会寻得良人,哪里需要她来下厨?所以就只专教了她一手烧烤。

&ep;&ep;桃花坞里第一次这样热闹,大片的欢声笑语将这平静的地方淹没,那所剩无几的村民捧着自家的菜食站在那桃花坞的门口,宋凝予让少年将人都请了进来。

&ep;&ep;二十多个人开了三张桌子,那些老妇一来就将厨房霸占了,对于扬言要做一顿菜的宋凝予而言,有点遗憾。

&ep;&ep;宋凝予坐在椅子上,吃着那些老妇送来的酸梅子,他们的酸梅子制得很到位,甚得这位凝予帝的喜爱。

&ep;&ep;欧阳火与圣医常常下棋下成平手,于是两人今日又战一场,火红的云霞聚集在天边,少年找了一个很大的高盆来,在盆子里面放了大木柴点了火把,八个高盆子一齐点燃,暖黄色的光将这里欢声喜笑的人们映作一团。

&ep;&ep;凤梧正在桌前画画,墨色晕染在纸上,那欢声带笑的众人在纸上栩栩如生。

&ep;&ep;这副画很多年之后流入了旁人的手里,凤梧从北域的北帝摇身一变成了历史上的大画家!

&ep;&ep;宋凝予咬着酸梅子眉眼角笑意盈盈:“欧阳,你什么时候下棋这么温柔了?我记得你以前是很残暴的。”

&ep;&ep;欧阳火捏着一枚白子沉思,滟华凑上前来扫了一眼,一脸鄙夷:“这叫百钢练成绕指柔。对吧,宝宝。”

&ep;&ep;宝宝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望着宋凝予笑得半傻半傻。

&ep;&ep;宫子临凑近宋凝予的耳旁低声道:“娘子不是想去看日落吗?二楼是个极好的地方。”

&ep;&ep;宋凝予吞了一颗梅子点了点头:“对对对,走。”

&ep;&ep;她牵着宫子临的手上了二楼,二楼霞光在海边光辉万丈,暖黄色的光映在宋凝予的脸上,海面吹来的微暖的风拍在宋凝予的脸上,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

&ep;&ep;宫子临的眸光温柔得仿佛一池春水,倒映着的全是宋凝予的影子。

&ep;&ep;一只百灵鸟穿过大海,朝着宫子临飞了过来,扇动着翅膀落在宫子临的肩膀上,宫子临抓过好只鸟,将腿上的纸条打开,宋凝予看了一眼,朝宫子临笑道:“丞相大人催你回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ep;&ep;宫子临将宋凝予揽进怀里,宋凝予那凸起的肚子与宫子临平坦有力的腹部轻轻的贴在一起,他笑道:“我宁要美人,不要江山。”

&ep;&ep;“你不怕你那丞相夺位?”宋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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