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早上开始h市就阴雨连绵的,西林二十五楼落地窗外看出去对面的楼都隐没在乌云里,能见度很低。

&ep;&ep;果不其然下午就开始飘雨,一直断断续续落到傍晚。

&ep;&ep;林缊月六点半准时下班,雨还没停,天空偶有几道闪电亮起,让人有些心慌意乱。

&ep;&ep;林缊月不喜欢雨天,潮湿的空气连身上的衣服好像都要浸湿掉才罢休,头发也变得毛毛躁躁的。

&ep;&ep;她从抽屉里翻出备用伞,下到一楼,在门口拿手机准备打车回家。

&ep;&ep;“哔哔——”

&ep;&ep;喇叭轻轻响起。

&ep;&ep;林缊月专心看手机,下雨天不好打车,软件显示前面还有八十多个人在等待。

&ep;&ep;“哔哔——”

&ep;&ep;林缊月顺着声源望过去,是一辆黑色大g。

&ep;&ep;她没把周拓今早的话当真,或者再怎么也会像之前一样叫司机。

&ep;&ep;没想到周拓还真自己来了。

&ep;&ep;林缊月带着外面的寒气关上门,车里很安静,周拓音乐也不放,只有雨刷器哗哗在响。

&ep;&ep;“还真来接我,好守信呀。”

&ep;&ep;林缊月收好伞放在座位底下,转头问他,“我们去哪?”

&ep;&ep;她还穿着周拓的衬衫,上面洗衣凝珠的香味跟了她一天,搅得心神不宁。

&ep;&ep;“回家。”周拓说。

&ep;&ep;林缊月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好笑。

&ep;&ep;“我们好像不是可以一起回家的关系吧?”

&ep;&ep;但周拓没理她,路上雨变大了,噼里啪啦地砸在街边的梧桐枯叶上,一连成串的沙沙作响。

&ep;&ep;车子七拐八拐进街道,从闹市经过,往右一转,白色洋房从灰蒙蒙的雨里出现了。

&ep;&ep;被密不透风的围墙绕着,门口拦了黑色铁栅栏。

&ep;&ep;黑色铁门徐徐展开,周拓开车进去。

&ep;&ep;昨天两人汗涔涔的从客厅纠缠到房间的场景突然冒出来,林缊月激得一阵恶寒。

&ep;&ep;“下车吧。”

&ep;&ep;周拓熄火,“你落在我家的衣服,已经洗好晾干了,进来拿回去。”

&ep;&ep;昨天那件薄毛衣是她新买的设计师款,版型剪裁绝佳,她宝贝得要死,当然不能落在周拓家。

&ep;&ep;林缊月跟着他进了屋子,地板整洁如新,昨夜淫靡的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

&ep;&ep;“手洗的吗?我那件衣服如果温度高会缩水。”

&ep;&ep;“手洗的。”周拓微微一顿才开口。

&ep;&ep;“衣服呢?”

&ep;&ep;“我去拿。”

&ep;&ep;周拓转身上了楼梯,下来的时候他手里握着那件薄毛衣。上面有个件黑黑的衣物引起了她的注意。

&ep;&ep;她凑近一看,居然是昨天的蕾丝小内裤,被工整折成一个小四方块放在那件毛衣之上。

&ep;&ep;林缊月睁大眼睛,“你哪里找到的?”

&ep;&ep;今天早上赶时间,她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找不到。最后还是真空上阵,在公司临时叫外卖送来一次性的。

&ep;&ep;“沙发缝隙。”周拓言简意骇。

&ep;&ep;林缊月想起来了,昨晚趴在沙发,周拓在身后掐她的腰,头顶着椅背一下又一下。

&ep;&ep;那个时候她的手里紧紧攒着蕾丝触感的东西。

&ep;&ep;林缊月眼神飘忽,咳嗽了下,“……你不会把内裤也洗了?”

&ep;&ep;“洗了。”周拓眼神坦然,好像没觉得有什么。

&ep;&ep;林缊月记得周拓以前有很严重的洁癖,于是推断百分之两百是家里的阿姨清洗的。

&ep;&ep;“谢谢你。”她伸手接过衣服放进包里,“你的衬衫我到时候洗完了还给你……干嘛?”

&ep;&ep;她抬头看周拓,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ep;&ep;周拓把文件往前递了递,面对林缊月询问的眼神,只是轻声开口。

&ep;&ep;“看看吧。”

&ep;&ep;白纸黑字,越看越奇怪。

&ep;&ep;好奇心害死猫,林缊月开始后悔自己在一分钟前接了那份文件。

&ep;&ep;“林缊月……”周拓低沉的嗓音传来,“我今天想了一整天。”

&ep;&ep;他说话像挤牙膏似的,一节一节吐出来。

&ep;&ep;“我是说,如果我们一定要这样纠缠……”

&ep;&ep;林缊月一点也不想听。

&ep;&ep;“我们哪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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