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与她在尸山血海中定情,许下生死相依的誓言。

&ep;&ep;那时一切皆往好处发展,他觉得自个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他的阿挽陪着他回京,将他是洛妃之子的身世告知天下,而后拿出了慕容谌篡位夺权谋害元帝的证据昭告天下。

&ep;&ep;她早已料到了慕容谌会有卸磨杀驴的一日,是以早有准备。

&ep;&ep;篡权夺位的罪名让慕容谌成了阶下囚,而他名正言顺登上了那个高位,也是那时他才知,原来从始至终慕挽歌皆是替他在谋划,慕容谌只是一颗棋子。

&ep;&ep;打从一开始,她便是要他君临天下。

&ep;&ep;那时他想的皆是往后与她共享江山盛世的美好,却被她狠狠地在心上戳了一刀。

&ep;&ep;将他推上那个位置后,她却说她倦了,要与风辞远走高飞,浪迹江湖。

&ep;&ep;不仅如此,她还将别的女子推给他,大方地将慕家军的兵权交给他作为大婚贺礼。

&ep;&ep;那是他头一回感受到那种绝望的愤怒……

&ep;&ep;洛辰脩兀自沉浸在痛苦记忆回忆中,与他说着话的秦慕琤察觉异样,叫唤了几声皆未得到回应。

&ep;&ep;“姐夫?”

&ep;&ep;“姐夫在想什么?”

&ep;&ep;唤了几声,洛辰脩皆反应。

&ep;&ep;秦慕琤观洛辰脩面色异样,泛着可怖的寒意,心下有些害怕不安,忐忑地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姐夫,你可是在想姐姐?”

&ep;&ep;洛辰脩飘忽的思绪被拉回,心底翻涌的那股子绝望的愤怒被压制住,他定定盯着秦慕琤瞧了片刻。

&ep;&ep;秦慕琤被他的目光吓到,颤声道,“姐夫,你吓到琤儿了……”

&ep;&ep;闻言,洛辰脩微怔,随即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抬手摸摸秦慕琤的头,“方才愣神是在想一些旧事,我犯了一些错,兴许也吓到你姐姐了。”

&ep;&ep;秦慕琤疑惑打量着他,思忖后,以小大人的口吻开解,道,“姐夫与姐姐是夫妻,爹曾与琤儿说过,夫妻之间无隔夜仇,每回娘气恼了,爹便会主动服软认错,姐夫不若也试试这法子,姐姐那样心软,定然会原谅姐夫的。”

&ep;&ep;“你与她其实也只见过两回,怎知她心软。”洛辰脩失笑,这小鬼头还真是大言不惭。

&ep;&ep;她心软么?似乎并非如此啊。

&ep;&ep;若真心软,那时他那样低声下气求她,向她认错,莫说原谅了,她甚至不曾给他一个好脸色,一味想着逃离他身边。

&ep;&ep;秦慕琤瞧他的表情便知他不信,便给他举了个亲身经历过的例子。

&ep;&ep;“那时我入师门不到两个月,姐姐她回了一趟清源山,我听师父说便是你们将要成亲前的一个月,那是我与姐姐初次相见,她为我诊过脉后说只有灵魄草能救我,但这样的救命灵草岂是随意能求到的,恰逢当年南郡进贡了一株,可我与皇帝非亲非故,自是求不到的,但姐姐说她会想法子的,让我在山上安心休养……”

&ep;&ep;忆起往事,秦慕琤打开了话匣子,亦找到倾诉对象,他想让洛辰脩知晓慕挽歌有多好。

&ep;&ep;“时至今日,姐姐她亦不知她与我是姐弟,但只是初次相见,她便煞费苦心替我寻来了灵魄草。”

&ep;&ep;“姐夫,我娘与姐姐是这世上最善良的女子。”

&ep;&ep;秦慕琤顺道将心目中最重要的两位女人夸赞一番。

&ep;&ep;洛辰脩听完,一时无言。

&ep;&ep;细细想来,记忆里却有慕挽歌派人送信给他,要求再添灵魄草为其中一件聘礼之事。

&ep;&ep;慕挽歌要他再添灵魄草为聘礼时,他前世记忆并未复苏,而前世月瑶并未活下来,因而世上也无秦慕琤此人,月瑶逝去,后来秦胥认了慕挽歌未义女,终生未娶。

&ep;&ep;而此时听秦慕琤所言,洛辰脩才在脑海中搜寻此事,前世今生的记忆重合,可忆今世过往,可避免将来的悲恸。

&ep;&ep;他如今的记忆多半由前世主导,此时又听秦慕琤说了这些,凝神回忆,无前世记忆之前,他对慕挽歌也是有求必应的。

&ep;&ep;他收到她的信,说要灵魄草,他立刻进宫求元帝,求了灵魄草后即刻送去给她。

&ep;&ep;他亲自送去的,可她并未露面,而是让绿意与灵璧到相约之地见他。

&ep;&ep;说是按规矩,成亲前三个月不宜见面。

&ep;&ep;如今细想,洛辰脩恍然明白了什么。

&ep;&ep;他上门求亲,她答应了,是真心的。

&ep;&ep;否则,依她的性子,不会在意那些成亲前的习俗,也许在应了他求亲的那一刻,她便下决心与他相携白首。

&ep;&ep;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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