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踱步到alex的身边,弯腰拖起他的双脚朝浴室移动.

&ep;&ep;一世纪那么久吧,终于褪去他身上的衣物,并把他清理乾净之后,我轻拍他的双颊.

&ep;&ep;他睁开眼睛游移的盯着我看.

&ep;&ep;[alex,你可以试着撑起身子,进去浴缸里面吗?你得帮帮我,我也没力气了.]

&ep;&ep;他停顿了约一分鐘,然后嚐试着用手把自己重如千锤的身体,滑进浴缸里.

&ep;&ep;我望着他如婴儿安详般的脸庞半浸在冒气的水中,烟嵐缓缓佔满整个空间,像晨光在一夜混沌之后,把梦里的情境缕缕幻化出来.

&ep;&ep;晨光在屋簷底下和地平线上轻盈满溢,露水兀自晶莹剔透,夜雾仍未全然散尽,我们全都克制着还未享用饭店早餐的飢肠轆轆,却是紧张万分的倚靠在开放式车顶,等着狮子和鬣狗抢食牛羚残尸的大战开始.

&ep;&ep;全场鸦雀无声,共有一二十部猎游巴士环绕着这个大自然的战场,不论是人或是兽,都摩拳擦掌准备着好戏的上场.

&ep;&ep;一头正值青春期胎斑还未全褪的公狮,从我们这台车后面贴地往前移动,紧绷高耸的背脊正兴奋地抖擞,牠专注的紧盯二十公尺前方正想叨走尸块的鬣狗,双方都注意到了彼此,气氛全然凝结在一触即发之前的箭拔弩张.

&ep;&ep;prinston却在这时候和我们这台车的驾驶alex比手划脚起来.

&ep;&ep;没多久,alex小心翼翼发动巴士,并把车头横转到prinston那台车的前方,藉以作为兽群和车子的屏障,prinston下车掀开了引擎盖,同时抓头骚耳一付全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