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云邪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想来他当年年少的时候,也是在乎太妃的感情的吧。不然到了如今,也不会只是送出府去。
&ep;&ep;自然,这些都不是蓝禾能够置贿的,她默默点头,退出院子,留楚云邪一个人。
&ep;&ep;楚云邪现在院子里,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圆月高悬,正是有些微凉的时候,那年也是这样的时候吧。
&ep;&ep;他被人带着送去太妃宫里的时候,先帝已经病重许久,他们夫妻情深,说来讽刺,却只能通过借别人的孩子才能让太妃活下来。
&ep;&ep;想着当初,先帝活着的时候,太妃带他还是不错的,偶尔会唤他的小名‘无邪。’
&ep;&ep;楚云邪那个时候以为,自己会长长久久的和太妃先帝,还有姐姐在一起,他们会和谐相处,平安喜乐的在一起。可是没过多久先帝去世,太妃也被送出宫,虽然留了一条性命,却生不如死,活得苟且。
&ep;&ep;太妃对楚云邪也失去了耐心,动辄打骂,他只在太妃膝下呆了一年,就被太后以其他的名由送到了其他地方。他也有了自己的理由,年少进了军营,才有了如今的楚王殿下。
&ep;&ep;说实在的,他对太妃确实有过母子情分,可是早就随着年月的散去而消失了,现在也不过是养育的情分罢了。
&ep;&ep;楚云邪回过神,负着手去了太妃的房间,门口守卫看见楚云邪,安安分分的行礼,楚云邪挥手让他们退下,推开了房门。
&ep;&ep;太妃正坐在一边的小塌上,老嬷嬷安安分分的给她扇风,一边还在劝说:“太费娘娘您就安分些吧,楚王殿下毕竟长大了,这么多年不在您的身边自然是有些单薄了。”
&ep;&ep;话里话外无不是在说,楚云邪完全不顾母子之情,或者说不顾太妃的养育之恩。楚云邪冷漠的看了两眼,坐下道:“母妃是绝对我今日不对?”
&ep;&ep;这个儿子她从小看着长大,自然是了解楚云邪的,现在楚云邪完全处于生气状态,太妃也不敢做作,直言道:“不,母妃是觉得自己今日过分了。母妃只是觉得有些伤心,那个玉瓶确实是你父皇给我的啊,这么多年也就剩下为数不多的物件了,今日还被王妃打碎了一个,一时间,有些气上心头了。”
&ep;&ep;楚云邪不说话,太妃接着絮絮叨叨:“母妃今日确实过分了,我没有想到那孩子竟然这么不知道解释,母妃在这里给你和九歌道歉。”
&ep;&ep;“您其实知道九歌看重我,所以爱屋及乌看重你,尊敬你才会如此吧,”楚云邪冷漠的看向太妃。
&ep;&ep;太妃有一瞬间很是慌张,面上尽量镇定:“不,母妃今日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说……现在你也知道了,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儿时待你确实不如银座亲近,可是母妃对你也是真的疼爱的,今日不过一时昏了头,无邪你原谅母妃吧。”
&ep;&ep;手覆上了楚云邪放在桌上的,满是真诚,楚云邪却很清晰就能看到这副皮囊下的蛇蝎心肠,他知道太妃不会就此罢手,可是想到了远嫁他国得银座公主,楚云邪还是给他留了体面,“九歌是我的妻子,母妃不看重他,其实也是不看重我,既然你不能和王妃和平相处,不如儿臣送你去乡下的别院吧。那里也是应有尽有,能够满足你所有的要求的。过两日我就让蓝禾送你去。”
&ep;&ep;眼见楚云邪动了真的心思,太妃按捺不住,她没有想到楚云邪丝毫不留她在这里的准备,可是她还不能走。
&ep;&ep;柳家如今已经到了岌岌可危之际,如果在失去了楚云邪这颗大树,柳家就真的完了,哪怕就只是把她留在府上,只要楚云邪表露出收留她的意味。
&ep;&ep;其他的世家大族就会顾及到楚云邪的感受,不会再轻易动柳家,所以她绝对不能走。
&ep;&ep;现在,太妃也明白了,什么楚云邪好男风,不过就是沐九歌用来哄骗柳安和她的手段罢了,看今日楚云邪那么紧张的模样,定然是对这个王妃动了深情。
&ep;&ep;太妃嘴唇有些发抖,她确实紧张楚云邪真的把她送出府:“云邪,你就原谅母妃这一次吧,以后我定然不会为难王妃,再也不会了。母妃离开了你,该怎么活下去,云邪呜呜呜。”
&ep;&ep;人家是嘤嘤嘤,太妃一哭起来就是呜呜呜,楚云邪依旧冷漠,“母妃既然决定送出去接受不了,那就自己出去吧,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了,如果还不乐意,那么就不要怪我不顾银座公主的面子了。”
&ep;&ep;太妃瞬间不敢再言语,楚云邪的邪王之名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她安分的点点头,楚云邪看了一眼站在一边默默低头的老嬷嬷,悠悠说了一句:“还有太妃管好身边的人,我一想不太喜欢刁奴,若是一时间气血上头,不小心把人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ep;&ep;老嬷嬷瞳孔放大,畏畏缩缩的退后一步,赶忙跪下磕头:“殿下恕罪,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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