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明的叫喊,店堂里几人都是大为震惊,一齐望着他。

吴掌柜急急问道:“贾公子,你认识我家夫人?”

贾明脸腮一红,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我只是听说过王小姐的声名……据说她嫁到了高淳梁家,才……才……”

韩非想不到梁夫人会有那么大声名,连贾明这个小叫花都知道,不禁奇道:“王……梁夫人当年非常出名?”

“大哥,梁夫人可是金陵第一才女呀!”

“啊,金陵第一才女不是薛家大小姐吗?”

“那是现在,梁夫人未出阁时,她才是金陵第一才女!”

原来是前任金陵第一才女呀,可惜空有才名,却不懂当家理财,大好的家产都败光了。

韩非对那个梁夫人,很不以为然。他听到现在,基本了解了情况,梁家男人死光了,留下的女主不是持家的货,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家当败光也在情理之中。

“吴掌柜,我能理解你想挽回酒楼的心思,但……说句不该说的话,若是东家不振作起来,用心经营,就算有名厨坐镇,酒楼还是要垮掉的!”

吴掌柜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韩非虽然同情梁家的遭遇,对悦来居的前途有些担忧,但他毕竟不是东主,操不了那份心。饭后,他和贾明就向吴掌柜告辞了。

回到住处,韩非见贾明一直闷闷不乐,不由问道:“兄弟,你咋啦?”

“大哥,梁夫人在金陵时何等风光,想不到出嫁后却落得如此凄凉的境地?”

“兄弟,你好像很关心梁夫人,你们认识吗?”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么有名的人,却成了现在这样,有些难过……大哥,你有没有办法帮帮她?”

“兄弟,你太善良了,咱们与她非亲非故,就算有办法,也轮不到咱们帮呀!”

“大哥,你真的有办法?”

韩非对贾明激动的表情,有些差异,打量他几眼道:“办法当然有,比如把酒楼振兴起来,就是帮她呀,但……”

贾明打断韩非的话,急急道:“大哥,你有办法振兴酒楼?咱们去帮她好不好?”

“这……此事让我考虑考虑吧!”

韩非拥有超越时代的学识,对振兴酒楼有多种方案,但他根本没想过要涉足这一行,他内心还是想继承母业,悬壶济世。可是,贾明的请求,他又不忍心拒绝。

“兄弟,我看吴掌柜守成有足机变不余,梁夫人就不说了,就算有好的方法交给他们也成不了事。若想振兴悦来居,除非我接手管理,但这些不是咱们一厢情愿的事!”

“大哥……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咱们参股悦来居!”

“大哥,何为参股?”

“兄弟,悦来居不是值两千两银子嘛,咱们拿钱买他们两成股份,这样咱们等于是梁家合伙人,自然有权管理悦来居!”

“大哥,这样好,咱们也有事情做了!”

“兄弟,还要梁夫人同意才行,明天咱们去问问吴掌柜吧!”

第二天一大早,贾明就兴冲冲地拉着韩非要去悦来居,韩非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对梁家如此热心,但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愿。

两人在街上吃过早点,一路闲聊着赶往悦来居,路过一家酒楼,见门前围着很多人,其中大多数都是书生模样,甚是奇怪。

“大哥,这里就是富贵楼呀!”

韩非这时才注意到酒楼的牌匾,确实是悦来居的竞争对手——富贵楼,两家酒楼在一条街的两头,天然的敌人呀。

“兄弟,咱们过去看看,那些人在干嘛!”

两人挤进人群,见富贵楼门楼上垂下两个红色的条幅,分别写着“两舟并行,橹速不及帆快”、“贾岛醉来非假倒”。这两句放在一起很不和谐,韩非非常好奇,便向旁边书生打听。

“这两句分别是金陵第一才女薛小姐和金陵第一才子徐公子的大作,富贵楼挂在这里悬赏征下联的,只要能对出下联,可以在富贵楼免费吃住一个月呀!”

这不就是借名人搞促销吗?就凭这营销手段,就甩悦来居好几条街了,难怪悦来居只有等死的份。

韩非对赏格兴趣不大,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富贵楼门前一阵喧哗,几名身材魁梧的家丁,簇拥着一名管家模样的走了出来。

“诸位贵宾,小老儿是富贵楼东主的管家万贵,奉老爷之命,特来宣布,增加征联的赏格,只要能对出这两联,不仅可以在富贵楼免费吃住一个月,外加一百两赏银!”

万贵话音一落,现场轰动了,一百两赏银呀,连韩非也有了兴趣。他略一搜索脑中的超级系统,立即有了下联,微微一笑,正要上前应征兑奖。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瘦弱的妇人,走进了场地。

“大爷,赏口吃的吧!”

万贵三角眼一瞪,喝道:“哪里来的死乞丐,晦气,快快赶走!”

旁边的几个家丁,气势汹汹上前轰人,小男孩和老妇人走得慢了,他们立即拳打脚踢。老妇人用身体护住小男孩,一边哀求不要打了,但家丁们仍然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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