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第二天早餐的时候,蕾拉惯例向阿尔班露出笑容,以往,阿尔班也会朝她微笑,但这次,他一反常态的装作没有看到她的笑容,低头安静地切着面包。

&ep;&ep;他难道发现了真相?

&ep;&ep;蕾拉细细回想,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阿尔班如果没有贵人相助,他是不会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骗他。

&ep;&ep;阿尔班又看到了那天的男人。

&ep;&ep;他站在姐姐的身边,浑身冰冷,却低头看向姐姐的时候,冷淡的脸上会出现短暂的柔和笑意。

&ep;&ep;该死淫乱的暗精灵族,惯会用自己好看的皮囊勾引别人。

&ep;&ep;蕾拉的表情是阿尔班从未见过的柔和。

&ep;&ep;他抱臂靠着树干,银色发间插着一片树叶,蕾拉会捂嘴笑起来,示意他低头,她会轻手轻脚摘下那片绿叶,举在他面前。

&ep;&ep;他的表情呆呆的,看着树叶半天,才能反应过来为什么蕾拉让他低下头。

&ep;&ep;他们相视,齐齐笑起来。

&ep;&ep;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那天的天气格外好,她的裙摆随风飘扬,那个人的注视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鸟儿轻快地拍打翅膀。

&ep;&ep;他看到她把头轻抬,他看到他在将要低头那一瞬间,又克制地收回冲动。

&ep;&ep;他看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心脏陡然密密麻麻的酸涩感开始遍布全身,名为“嫉妒”的虫子啃噬他的大脑。

&ep;&ep;他和她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稍微改善,为何那个人要介入其中呢?为何?为什么要抢走她的注意力?

&ep;&ep;“不行。”

&ep;&ep;“什么?”

&ep;&ep;漆黑的夜晚,没有了白日的阳光,没有了鸟儿的叫声,更没有那个人。

&ep;&ep;他的喉咙间仿佛被人拿了石头狠狠堵住,心脏上下跳动,它变得激烈,疯狂的叫嚣。

&ep;&ep;窗外的月光黯淡,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行。”

&ep;&ep;“什么不行?”

&ep;&ep;她刚刚入睡被他吵醒,脸颊淡淡的粉红。

&ep;&ep;他忍住自己双手想要抱上去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他想要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可嘴角僵硬。

&ep;&ep;“那个人是谁?你不应该跟他走得太近,你还有婚约,你——”

&ep;&ep;他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但逐渐的,他凝视着她平淡的眼睛,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停下来。

&ep;&ep;她一直迷茫地眨着眼睛,不懂他为什么大半夜来找她就是为了说这莫名其妙的话。

&ep;&ep;对啊……他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ep;&ep;他想起了那晚,她在他的怀中哭累睡着,也依旧用力地抱着他。

&ep;&ep;蕾拉一直觉得阿尔班太瘦,实际上,她也没好到哪里去,阿尔班抱起她的时候,没有用多少力气就把她放在了床上。

&ep;&ep;想起她后颈处的伤痕,他在她的房间找到了一盒药膏。

&ep;&ep;她沉沉睡着,毫无知觉,阿尔班只能也坐在床上,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她的金发落在他的手上是那么的刺眼。

&ep;&ep;他蘸取一点药膏,细细地在她的伤口上涂抹,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轻轻揉捏着她的后颈,助力药效深入进去。

&ep;&ep;她忽然发出一声轻柔的哀鸣,阿尔班下意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的嘴唇蠕动,片刻之后,阿尔班捕捉到她的声音:“对不起……”

&ep;&ep;她在睡梦中又开始道歉,为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为她之前的可恶行径,为她之前不成熟的想法。

&ep;&ep;“只有你……”

&ep;&ep;这是她在睡梦中的最后一句梦话。

&ep;&ep;是啊,只有他,她的身边只有他才能理解她!

&ep;&ep;他们同病相怜,被列为命运的玩物,被无情摈弃……他们犹如一体,血脉相连,骨肉之亲,汇流着同一称深渊!

&ep;&ep;他们注定——

&ep;&ep;密不可分。

&ep;&ep;即便在肉体逝去,沉睡于那不毛之地,他们腐烂的血肉仍会长出根系,相互缠绕,永生不息。

&ep;&ep;因此,他绝不允许其他人踏入她的生命,那个位置,唯有他才能独占!唯有他才有资格!

&ep;&ep;蕾拉的肩膀被他掐得生疼,眼眶涌出眼泪,她的睡裙轻薄如雾,墙壁的冰凉一缕缕渗入她的身体。

&ep;&ep;她害怕地看着曾经匍匐她脚下的弟弟,他深邃的蓝眸中弥漫着纷乱和苦痛,让她忍不住想问他出什么事了。

&ep;&ep;他气势上再怎么比她柔弱,但身高上,他终究比她高出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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