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满多回礼,“能被先生邀请,是我之荣幸。不过,这顿饭我还是当的起的,您大约可能不知道,为了你,我可是差点就卖身救友了。”

&ep;&ep;言无玉替她斟满酒,自己举起杯子来,“多谢,我先干为敬。”一仰头,一杯酒下肚。

&ep;&ep;李满多泯了一口,“我是看不懂人间真情的,你跟那位的事情,我虽然觉得有些惊风骇俗,但也不是不可理解,人总是对漂亮的东西,带着贪欲。”

&ep;&ep;他自己倒酒喝了一杯,一口喝掉,“对呀,是贪欲。对情之贪也是欲呀。”

&ep;&ep;李满多有点觉得不安,赶紧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吃点菜呀,这个好像很不错。”李满多指着桌上的菜,吃了一口,“哎呀,我这可有口福了。”吃了两口,李满多道,“我能做的到底也只能如此,郑王的事情……我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家里母亲疼爱我,兄长也对我十分宽容,外公舅舅,在父亲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充当了我父姓长辈的职能,我长这么大,随心所欲的惯了,一想着,原来我此身尽是这般的幸运。我生来富足,说是理解先生您这样的,可是实际却不曾吃过银钱这方面的苦,比不得很多人在这方面的刻骨铭心,至于感情,我在京城数年,硬是活生生的将自己给混迹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说得上的话的闺蜜都没有,我这样的人,想着也觉得挺惨的。”

&ep;&ep;“十一小姐也知一个词,叫曲高和寡。”

&ep;&ep;“哎呀,我就一个俗人,哪儿能及先生万分之一,”她端起酒又喝了一口,“我喜欢言先生并非完全冲着您的这成就的,我喜欢您身上那股对戏剧的热忱。”

&ep;&ep;言无玉道,“我知道。”他端起酒敬她一杯,“此生我唯二所爱,一为这戏,二为那位,爱而所得,心中无悔,能认识十一小姐,亦是我之幸也!”

&ep;&ep;“是我之大幸!”

&ep;&ep;言无玉道,“我们既以戏结缘,不如就让我给你唱一曲。”

&ep;&ep;李满多楞了一下,点头道,“好呀。”

&ep;&ep;“等我换个衣服。”

&ep;&ep;李满多趁着他换衣服的时候,起身看大堂,里边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打扫过,远处都带着一种灰蒙蒙的感觉,就像一刻濒临死亡的老树,还在那儿垂死挣扎求生,可是他枯败的枝叶已经昭示他死期将近,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就像被人遏住喉咙,呼吸都喘不过气。

&ep;&ep;他穿了戏服出来,台上只余下两个苍老的师父用着简单的乐器演奏着,他提起剑,正准备演绎《宝相公主》的出场的那一段。

&ep;&ep;这一段并非他最擅长,比起意境情致,她比他更能将那种欢愉那种天真演绎的入木三分,可是他终究是戏曲大家出生,每一步,每一个眼神都演绎的那么完美。

&ep;&ep;李满多觉得此生,再也没有人能超越他的演绎,他的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精心设计,宛如一场真的游园之梦在跟前,那一场如同繁花班壮丽的青春写出一种无法抹除的壮丽。

&ep;&ep;曲终人散场,他已经有些醉意,送她出来,朝着她再拜。

&ep;&ep;李满多回礼,“多谢言先生的招待,改日我请先生进府去。”

&ep;&ep;他想了一下,大着胆子道,“可否,抱一下你?”

&ep;&ep;李满多觉得虽然不合规矩,可是,对李满多而言,规矩也不过尔尔,想了想,走到她跟前,大方的张开手臂,“可以……”

&ep;&ep;他到是有点懵,她走过去,伸手抱着他,“别难过,等我把他搞定了,我在求他让你去见他,别担心。”

&ep;&ep;言无玉只是礼貌的象征性靠了一下,就送开,然后朝着她行礼,“十一小姐慢走。”他站在门口,满脸的笑意,可是李满多却觉这笑似如春日的雪,风一吹就会化了一般,她有点哀伤,上了车,看着他道,“先生您,保重!”

&ep;&ep;他再拜,李满多还礼,马车慢慢的往前使了出去,在路面发出了熟悉的声音,李满多却越发心绪不宁。

&ep;&ep;晚上还做了一个噩梦,记不得是什么,只觉得十分恐怖,醒过来,满头大汗,她望着帐子顶部,感觉道心里边有种难以抑制的悲伤。

&ep;&ep;第二日一早,传来了言无玉自杀身亡的消息,她甚至一软,晕在了床头,自己心里的不安,竟然会来自这个人。

&ep;&ep;永熙帝知道李满多晕过去,吓了一跳,李满多身体一向很好,当初在承光寺被下毒,毒得半死,醒过来之后立刻就活蹦乱跳。知道他去见了言无玉,十分害怕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ep;&ep;也顾不得其他,带着了太医就出宫,出宫出来,幸好还有点理智,让人去提溜了厉远征过来,一起上了李家。

&ep;&ep;李七爷得知是请过来的太医,顿十分吃惊,不过到底自己女儿要紧,“请大人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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