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光的推移宛如失去意义,转眼间,已来到了夏季。

&ep;&ep;阳光正好,风光明媚,卫风甫外出回归,明叔一见到他踏进霏雨楼,赶紧迎了上去,「少爷,方才有一个男子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ep;&ep;卫风闻言定睛一看,明叔手上拿着一个土偶,表情滑稽,动作夸张,十足的逗趣。

&ep;&ep;他有些疑惑,怎么会突然有人送他土偶,正当卫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海闪过一个他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到的身影,他从困惑慢慢转变为讶异,强压下内心的震惊,问着明叔,「那人长什么模样?」

&ep;&ep;明叔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他穿着一身抢眼的红袍,虽是男子,却和女子一般清秀脱尘。」

&ep;&ep;这番话有如一道响雷击在卫风的心头,他忽地抓住明叔的手,眼神里的焦急一览无遗,「他还说了什么?」

&ep;&ep;卫风的反应有违他平常的沉着,明叔虽是不解,仍是回答了卫风的问题,「他说他要去寻桃花。」

&ep;&ep;那人说的云淡风轻,明叔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但卫风瞬时瞭然过来,这人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大步一迈,如旋风般的离开霏雨楼。

&ep;&ep;越往郊外走去,郁郁青青,一片葱绿,忘忧谷风景正盛,一路上没有其他行人,更显清逸自在。

&ep;&ep;只见一抹艷红佇立崖边,微风轻拂,衣袖纷飞,一如卫风印象中的悠远旷然,惊喜之情溢于言表,「齐渊,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ep;&ep;齐渊缓缓转过身,和往常一般,那抹若有似无的轻浅淡笑登时映入卫风眼帘,他先对着卫风上下打量,随即礼貌一揖,「原来真正的卫风是生的这模样,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ep;&ep;「少耍嘴皮子,那日你坠下山谷,如何能安然无恙的?」卫风心悬齐渊的安危,让他感到十分窝心,但齐渊还是改不了调侃卫风的坏习惯,「怎么听起来你好像不太想让我活下来?」

&ep;&ep;此话一出,立即接收到卫风的不满目光,齐渊不由得抚掌大笑,「是了,这才是我认识的任展天!」

&ep;&ep;卫风没有接话,但大掌已然探向腰间,齐渊见状连忙制止卫风的动作,「算是我命不该绝,遇上贵人相救。」

&ep;&ep;听到想要的答案,卫风的右手才肯放下长鞭,齐渊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心念一转,将话题拉到骆雪身上,「听说雪儿把你忘了是吗?」

&ep;&ep;却见卫风的笑靨多了一丝无奈,「你的消息真灵通。」对于齐渊得知他恢復记忆,重回霏雨楼他并不意外,但连骆雪失忆的情况也能知悉,他不免佩服起齐渊的能耐,于是他把来龙去脉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齐渊。

&ep;&ep;大概了解骆雪的状况后,齐渊便陷入沉思,卫风看着齐渊,语重心长的说道,「不仅是我,她连你都不记得了。」

&ep;&ep;但齐渊眉眼间不见愁思,嘴角有如弯月一般的弧度更加明显,「无妨,知道你们都过的甚好我就放心了,我还有要事待办,先行一步。」

&ep;&ep;看见齐渊举步欲离,卫风赶紧拦住齐渊,「你不见见雪儿吗?」

&ep;&ep;齐渊按下卫风横挡在前的大手,澄澈大眼透出风雅瀟洒,「以后有的是机会,相聚不急于这一时。」

&ep;&ep;素手接着压上卫风的肩头,秀丽淡笑带有一丝不怀好意,「你快回去吧,比起和我叙旧,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你耗费精神。」

&ep;&ep;望着齐渊间散步离的背影,卫风心中突然涌上一股不安。

&ep;&ep;直到返回霏雨楼,打开书房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齐渊的话中有话。

&ep;&ep;房里瀰漫着酒香,骆雪的俏顏染上薄薄緋红,眼看骆雪打算一次喝尽手中醇酒,他立刻抢下骆雪的酒杯,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卫风眉头一皱,他知道兇手是谁,却不知他是在何时给了骆雪这罈酒,「你在哪里拿到的?」

&ep;&ep;「早晨来此时,一个身着红衫的男子给我的。」骆雪敷衍回道,只因她的注意力全在被卫风拿走的酒上,纤手伸的老长,想夺回那壶甜酒。

&ep;&ep;真是齐渊!讶异之馀,卫风心思把定,不能再让骆雪喝下去,他把酒壶高高举起,想让骆雪死了这条心,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劣势,心中一阵气恼,「还给我!」

&ep;&ep;「你不能再喝了。」看这态势,骆雪已经喝了不少,他得趁骆雪喝得烂醉之前阻止她。

&ep;&ep;「把酒还给我!」这时骆雪的温柔婉约荡然无存,两人经过不断的推挤争夺,双双倒卧在床榻之上,骆雪压在卫风上头,呈现一种很曖昧的姿势,卫风暗叫一声不妙,嗓音透出些微的慍怒,「不要再胡闹了!」

&ep;&ep;骆雪被这么一吼,停下手边的动作,杏眸泛上一层悲伤,「那人说,喝点酒或许可以唤起回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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