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个换上平民的服装走在街道上,连夜的赶路和调查让他们略显疲惫,但一回到熟悉的城都还是不免让他们解了些倦意。

&ep;&ep;「你看市集上的人还是过着自己的日子,没人知道暴风雨已来到。」仵验骨担忧这群悠哉的百姓还不知危险已接近。

&ep;&ep;「这是因为人都太过安于现状,没人知道要防范未然。」巫愬倒是挺看得开的,没有像他这般担忧之神情。

&ep;&ep;「那你说接下来他会有什么行动?」仵验骨问。

&ep;&ep;「这很难说,所谓人心隔肚皮,我们并非他本人,着实很难猜测到他的下一步。」巫愬说。

&ep;&ep;「你不是会占卜吗?何不卜一卜卦象?」

&ep;&ep;「这卜不得。」巫愬明瞭他急于破案的心情,但若为了一己之快而坏了天意,只怕这天地会出现乱象。

&ep;&ep;「为何卜不得?」

&ep;&ep;「你想想若每个人都用占卜窥得天象,这天下还会有秩序吗?若每个人都用占卜来避自己之祸、查别人之意,这人还讲信任吗?我知道你想破案的心情,但我不能为了要破案就坏了天地的安排,这是有失天理的。」巫愬难得用重口气与他对话,是因为他明瞭这后果的严重性。

&ep;&ep;「我也是为这百姓们着想,若是因为百姓的安危而触犯天意,那我也愿意承担。」仵验骨明白他的脾气,但若不是为了这百姓的安逸,他又何苦逼迫他查天理呢?

&ep;&ep;「若天意安排沂汴城注定有此劫、而圣上确有此难,就算我窥得先机也无能为他们避祸啊!」巫愬叹气的说道,自古道家说得是自然、讲得是无慾、求得是心安,他怎能利用自己的特长就干预了天理轮回呢?道家要得是无争、看得是无畏、过得是无惧,他又怎能利用法术就破坏了道家几千年的思想呢?所谓天有所为、所有不为,若天真要灭了这城,就算他帮他们度过难关,也难保不会有下一道难关等着他们,要是这样那他又何苦犯了天戒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们呢?

&ep;&ep;「是吗?要是我有你这本事,就算要我下地狱我也甘愿为他们斩荆棘、披风霜,只可惜我是个仵作。」仵验骨不免认为他无情,人就是要用自己所长来帮助别人,若自己有所长却又不帮助他人,那他空有本领也浪费所长。

&ep;&ep;「鬼啊!」突然有个人高声的喊叫,还到处衝撞人,在人群疯狂乱窜,就怕被后面莫名的恐惧追上。

&ep;&ep;「大白天怎会有鬼?」仵验骨满脸疑惑的望向声音的来处,他看到一位头发凌乱、穿着破烂的男子被人推挤到地上,他满脸恐惧的抬头看着四周围观的人群,反而胡乱的挥举着双手要他们别靠近。

&ep;&ep;「他不是傅金贝?」仵验骨认得此人就是不顾妻儿未入土就急于将青楼女子迎娶进门的傅家大少,怎会落得如此落魄?

&ep;&ep;「他是傅金贝。」巫愬也认出此人,看他惊慌的样子似乎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遇到鬼。

&ep;&ep;「他怎会……」原本还想问的尔后想起他曾拿取他的发丝,莫非是他……

&ep;&ep;「是你做法的?」

&ep;&ep;「我只做法让他不能人道,并没让他有幻觉。」巫愬并未因他受到报应而有所感叹,反而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他备感疑惑。

&ep;&ep;「那他怎会这样?」

&ep;&ep;「我怎会知道。」

&ep;&ep;「你们听说了吗?这个傅金贝啊就是对他妻儿太绝,才会惨招他妻儿报復。」一名知详情的民眾大肆的宣传他的恶行。

&ep;&ep;「这怎么说?」仵验骨问,他想知道这人在认尸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变的如此疯癲。

&ep;&ep;「你不知道,他在他妻儿未入土就娶青楼女子入门,没想到竟成废人,还嚷嚷说他新婚妻子是个鬼,而他的新夫人不满他将她当成鬼,对她公公是相当不孝,活活把她公公给气死,而后又勾结外人夺取家產,将傅金贝赶出门外,结果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民眾大声宣扬他的恶性惹的眾人咒骂连连,没人因他落魄而同情,只有仵验骨忍不住摇头感叹富贵如浮云。

&ep;&ep;「哇,你别找我,我这就去把你埋进土里,你别找我,别找我……」傅金贝胡乱说着话还一边挥着手似乎在摆脱什么。

&ep;&ep;「你只是让他不能人道,那他又怎会变成这副德行?」仵验骨不明瞭的问。

&ep;&ep;「若要心不惊,就别做太绝,他在他妻儿面前说那些浑话,怎可能不遭她们的报復,而我也只做法三天就收回,并没让他受到多少的刺激,他会变成这样都是咎由自取的,怨不得人。」

&ep;&ep;「真没想到你会下如此毒的咒。」仵验骨也一刷先前对他的误解,可他还是不明白,「你愿意下如此毒的咒,为何不能帮沂汴城度过难关呢?」

&ep;&ep;「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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