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尸兄有所不知,这迷幻迭香之最特别之处就是其香味可以随意调制,只要你给的银子足够多,云隐门就能为你调制出天下任何一种味道。”舒珞做出解释。

&ep;&ep;“调香?卧槽,居然走的是和香水一样的高端路线啊!”郝瑟咋舌。

&ep;&ep;“薛槿之房前种了木槿花,凶手就用木槿花的香气调制迷幻迭香,定是十分熟悉薛槿之之人,若是再加上能随意出入内院……”文京墨抬眼,“恐怕只有宣木峰和他的几位入室弟子了。”

&ep;&ep;尸天清、郝瑟、舒珞和流曦齐齐点头。

&ep;&ep;“其二,能将薛槿之从青灵峰送至翠灿峰夕秋别院,却不被任何人发现,说明此人轻功高强,而且十分熟悉九青山的地形。”文京墨又道。

&ep;&ep;三人点头。

&ep;&ep;“其三,以武腾飞的武功造诣,即便是尸兄出手,恐怕也难以一招杀之。但小生去现场看过,屋内并无打斗痕迹,说明武腾飞是被一招毙命,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文京墨竖起两根手指,“一种是熟人作案,出其不意,或者是……”

&ep;&ep;“武腾飞也中了迷幻迭香,在昏迷之时被人杀死。”郝瑟眸光一闪。

&ep;&ep;尸天清点了点头:“那日武腾飞屋中,的确有异香。”

&ep;&ep;“舒某闻过,尸兄身上的香味,的确是迷幻迭香所染。”舒珞也道。

&ep;&ep;“如此顺下来,案情便已经十分明朗。”文京墨道,“凶手无非就是用迷幻迭香迷倒了薛槿之和武腾飞,然后再杀人嫁祸,只是……”

&ep;&ep;“只是这嫌疑犯却多了些。”舒珞皱眉道,“宣木峰和五名入室弟子,一共六人。”

&ep;&ep;“那个季维君不能算,他昨天晚上还忙着刺杀尸兄,分身乏术。”郝瑟挑眉,瞥了一眼外院。

&ep;&ep;外院之中,季维君呆呆坐在阳光下,口中喃喃不知所云,眸光傻呆,一副精神病发作的造型。

&ep;&ep;流曦双臂环抱,端坐一侧,一派牢房狱卒的标准姿势。

&ep;&ep;“这家伙不会打击过大,疯了吧?”郝瑟嘀咕,“而且还莫名其妙赖在咱们这儿不走了,简直就跟狗屁膏药一样。”

&ep;&ep;尸天清看了一眼季维君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ep;&ep;“所以,只有五名嫌疑人……”文京墨收回目光,想了想,“看来还是用郝兄的杀人动机之理推断方可明确嫌疑人——”

&ep;&ep;“若论作案动机的话,”郝瑟抓了抓头,“武腾飞死了,最大的得益人是谁?”

&ep;&ep;“应该是梅山派的林邑。”舒珞定言道。

&ep;&ep;“舒公子此言何解?”文京问道。

&ep;&ep;“梅山派虽然这几年声势蒸然日上,但其实有两派势力持续内斗,一派以武腾飞为首,而另一派,则是拥护林邑。”

&ep;&ep;“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武腾飞一死,林邑就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梅山掌门?”郝瑟问道。

&ep;&ep;舒珞沉色点头。

&ep;&ep;“原来如此,若是林邑去武腾飞房中下迷毒,可谓是易如反掌。”文京墨在珠盘上拨起一枚玉珠。

&ep;&ep;“所以,可能是九青派中人与林邑勾结,联手作案?”郝瑟挑眉。

&ep;&ep;“甚有可能。”文京墨点头。

&ep;&ep;“那——为何要嫁祸槿之?”尸天清问道。

&ep;&ep;“自然是为了找替罪羊,而薛槿之又恰好是那个最有杀武腾飞动机的人。”文京墨道,“毕竟那日在碧苍殿上,明眼人都能看出,薛槿之对这桩婚事十分不情愿,若是为了拒婚而失手杀了武腾飞,就显得十分顺理成章了。”

&ep;&ep;“而且还十分顺理成章地把武腾飞给咔嚓了?”郝瑟挠着下巴,“说实话,老子一直觉得这一招实在有点画蛇添足,人都死了,阉不阉又有什么关系?”

&ep;&ep;“或许是,凶手对某个部位……咳,那个……深恶痛绝?”舒珞尴尬推测道。

&ep;&ep;“深恶痛绝?”郝瑟眼珠一转,突然眸光一亮,“难道凶手是个不能人道的阉人?”

&ep;&ep;一阵诡异沉默。

&ep;&ep;三人齐齐看着郝瑟,抽眉无语。

&ep;&ep;“咳,若是此案和尹天清是同一凶手所为,那不如将两个案子合并推理,或许另有发现。”文京墨清了清嗓子,重启思路,“凶手在两年前,为何要杀杜芊溪?”

&ep;&ep;“芊溪当年仅有十六岁,纯真烂漫……”尸天清顿了顿,“尸某实在是想不出,何人如此狠心,竟敢下此毒手。”

&ep;&ep;“小生倒是以为,杜芊溪的死因十分简单。”文京墨垂下眼帘,冷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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