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俊容如玉,朗目揽星,嘴角挂着春风般的柔和笑意,手中摇着无字玉扇,当真是霁月风光一般的贵公子。

&ep;&ep;而并行于他身侧之人,坐骑乃是一匹毛色如缎的纯黑骏马,身着一身青色的流云轻衫,身形颀长,腰间悬着一柄精朴长剑,如松身姿笔直端坐,只是头顶戴着一顶黑纱斗笠,遮住了容颜,偶尔风起撩动黑纱,能隐约看到造型优美的下巴。纵是这惊鸿一瞥,也不难辨出,这斗笠之下定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剑客。

&ep;&ep;二人行在马车之侧,那藕衫公子的绝世风姿立时引起了不少百姓的留意,有不少过路的女子竟是就站在路边围观起来,还有几个胆大的,竟是开始朝着那藕衫男子挥舞手帕,娇声呼唤。

&ep;&ep;可惜,那藕衫公子却是置若罔闻,只顾着为旁边的青衫剑客尽职尽责的做导游。

&ep;&ep;“微霜兄,这便是南京城的最繁华热闹的南门大街,顺着这条大道向前,便是花市大街,再前方乃是江宁县学,再向前走,乃是南京城有名的承恩寺,承恩寺南边有一家酒楼,名为聚云楼,正是是近三年南京口碑最佳的酒楼,稍后我们就先在此楼用午膳。”

&ep;&ep;“有劳琭言兄了。”青衫剑客颔首,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从声音中也能感受到他脸上的笑意。

&ep;&ep;“南京到了!卧槽!秦淮河呢?秦淮河在哪?著名的花街花船又在哪?!”突然,马车窗口噌一下冒出一个脑袋。

&ep;&ep;发型乱七八糟,仿若鸡窝,腮边还印着口水痕,显然是刚刚还在睡梦之中,可一双三白眼却是亮的惊人。

&ep;&ep;“阿瑟——”尸天清无奈叹了口气。

&ep;&ep;舒珞微微一笑,用扇子向前遥遥一指:“秦淮河就在前面。”

&ep;&ep;“哇哦!”郝瑟立时双眼放光,伸长脖子向前望去。

&ep;&ep;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旗幡翻飞飘扬,林立招牌涌入视线,令人目不暇接。

&ep;&ep;街上人潮涌动,摩肩擦踵,喧哗热闹,茶舍每隔数丈就有一处,皆悬着灯笼,插着鲜花,烹着茶香,舍内坐满了茶客,嬉笑阔论。

&ep;&ep;这边,铜锡老店、上细官窑名瓷、京式小刀、梳篦老铺、画脂杭粉、名香官皂,店铺森立;那边,靴鞋老店、立记川广杂货、万源号通商银铺延绵远去,还有一处悬着“万象斋”牌匾的书店外,排着一条长长队伍,皆是些书生学子,个个摩拳擦掌,一脸激动。店内的小二在门口满头大汗高声大叫:“鬼大师的《落芳集》今日到货,每人限购一本,大家莫要挤,排队叫号啊!”

&ep;&ep;“我勒个去,果然是数朝古都,流行风尚果然高大上,学子们居然如此好学,赶明儿我也要去买一本这畅销书瞻仰一番!”郝瑟感慨。

&ep;&ep;“咳咳咳!阿瑟,前面就就是秦淮河。”舒珞打断郝瑟道。

&ep;&ep;郝瑟精神一震,立即伸长了脖子一看,不禁双眼一亮

&ep;&ep;但见一条银色的水带从眼前穿城而过,眺望目及之处,酒楼林立,飞檐如翅,碧瓦灿光耀目。

&ep;&ep;“卧槽卧槽卧槽!老子终于见到活着喘气的秦淮河了!”郝瑟激动的整个人几乎要从车窗里蹦出来。

&ep;&ep;“流曦。”尸天清轻叹一口气,唤出一声。

&ep;&ep;“是,公子。”驾车的黑衣青年立时催快马车,车轮滚滚,在人群中见缝插针离开。

&ep;&ep;“别啊,让我再欣赏一下啊!”郝瑟哀嚎声一路飙高。

&ep;&ep;突然,一面碧绿珠盘从窗口猝然甩出,狠狠怼在了郝瑟腮帮子上。

&ep;&ep;郝瑟就保持着哀嚎的姿势,僵直倒回了马车。

&ep;&ep;“吵死了!”马车中传出一道烦躁的嗓音。

&ep;&ep;舒珞憋笑,尸天清轻笑摇头。

&ep;&ep;一车双马继续前行,不多时就到了承恩寺之前,向西边一拐,一座三层高的华丽酒楼伫立在眼前,门上悬着一块金子牌匾,上书“聚云楼”三个滚金大字。

&ep;&ep;“我们到了。”舒珞翻身下马。

&ep;&ep;尸天清下马,流曦停住马车,文京墨掀起门帘跃下车,郝瑟一骨碌从爬起身蹦了下来,抬头一看,立时振奋非常。

&ep;&ep;“高大上!这妥妥的高大上!”

&ep;&ep;“五位爷,里面请、里面请!”一个店小二立时迎了出来,甩着帕子笑道。

&ep;&ep;“可还有雅间?”舒珞问道。

&ep;&ep;“爷可有预定?”小二反问。

&ep;&ep;舒珞摇头。

&ep;&ep;“那可对不住了爷,这雅间半年前就订完了,爷若是不嫌弃,不如坐大堂如何?”小二堆笑推荐。

&ep;&ep;“这……”舒珞看了一眼旁边戴斗笠的尸天清,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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