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位王梁王公子,之前帮了本府甚多,本府想着,是不是给些补偿,不知几位意下如何?”江驰泰问道。

&ep;&ep;“额——这个嘛……”郝瑟眼珠子一转,瞄向文京墨。

&ep;&ep;文书生,这种官场的弯弯绕绕的废话就靠你了!

&ep;&ep;文京墨暗翻一个白眼,瞬间换上无懈可击的公关笑容:“只怕这等奇人视钱财如粪土——小生以为,还是投其所好为上。”

&ep;&ep;“文公子的意思是——”

&ep;&ep;“既然此人喜欢验尸,那就让他教教吴仵作,也算是物尽其用。”

&ep;&ep;“文公子高见。”

&ep;&ep;“好说好说。”

&ep;&ep;江驰泰和文京墨对视一笑,又同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ep;&ep;旁边郝瑟、尸天清、舒珞三人也笑吟吟端茶品了一口。

&ep;&ep;放下茶碗,江驰泰和文京墨又开始第二轮废话。

&ep;&ep;“不知诸位这几日可曾游览过南京城?”

&ep;&ep;“去了几处地方。”

&ep;&ep;“可去过紫金山?”

&ep;&ep;“尚未得空。”

&ep;&ep;“啊呀,那可太可惜了,今晨府衙的画师回来,说是紫金山的云海十分壮观,可谓盛景啊!”

&ep;&ep;“哦?那得空我等定要去观上一观。”

&ep;&ep;“文公子,若是不嫌弃的,待这浮尸案结案,就由本府做东,请诸位登山观云海如何?”

&ep;&ep;“江大人盛情,我等却之不恭,定会欣然前往。”

&ep;&ep;“哈哈哈哈,那我们可就说好了啊!”

&ep;&ep;“呵呵——”

&ep;&ep;这边一个江大人,笑得好像弥勒佛,那边一个文书生,笑得好像诡狐狸,叽里呱啦说了半天,也不知道重点在哪里。

&ep;&ep;旁听三人只能一个劲儿往肚子里灌茶,直灌得肚胀腹饱,尿意斐然。

&ep;&ep;“喂喂,这种没营养的对话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要不老子先尿遁一下?”

&ep;&ep;郝瑟悄声向尸天清和舒珞道。

&ep;&ep;舒珞憋笑,尸天清干咳。

&ep;&ep;“嗯咳!”文京墨扫了郝瑟一眼,发射狠光。

&ep;&ep;郝瑟只能以意念憋回尿意,默默聆听文京墨和江驰泰废话连篇,直听得昏昏欲睡,两眼打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ep;&ep;“大人、大人!来了,来了!”只见捕头吴据兴冲冲奔了进来,跪地就喊,“大人,来了!”

&ep;&ep;“什么来了?!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江驰泰吼道。

&ep;&ep;吴据咽了口口水:“今早,我让吴杰画了那浮尸衣服的图形贴了出去,这不,才半天,认尸的人就来了!”

&ep;&ep;“当真?人在哪呢?”江驰泰一脸激动跳了起来。

&ep;&ep;“就在门外!”

&ep;&ep;“快传!”

&ep;&ep;吴据应声奔出,不多时,就领了、领了一队人进来。

&ep;&ep;郝瑟等人双眼豁然绷圆。

&ep;&ep;只见这一队人,全是年纪不过二旬上下的青年,皆是身着枝灰色襕衫,白领大袖,腰束素带,头戴茶色方巾,脚踏纯黑方头布鞋,个个身姿笔直,浓眉大眼,仪表堂堂。

&ep;&ep;我擦,小鲜肉啊!

&ep;&ep;郝瑟困意尽消,蹭一下坐直了身形。

&ep;&ep;旁侧舒珞和尸天清齐齐扶额,文京墨脸皮抽搐。

&ep;&ep;“琅华书院众弟子见过知府大人!”

&ep;&ep;一众青年齐齐弯腰抱拳,声音整齐划一,行礼角度如同演习了千次万次一般,侧面看去犹如一条直线,甚是养眼。

&ep;&ep;“琅华……书院?!”江驰泰脸色顿时青了,猛然看向吴据。

&ep;&ep;吴据一脸无辜:“大人,他们说那衣服他们认识。”

&ep;&ep;江驰泰脸皮抖了一下:“不知诸位公子,你们可知那衣物的主人是谁?”

&ep;&ep;青年书生中走出一人,朝着江驰泰一抱拳:“江大人,学生乃是琅华书院斋长琅叶,今日在官府告牌上见到衣物的画影图形,那衣物虽然已经零碎,但其上的花纹学生却是熟悉的,正是琅皓山长的衣物!”

&ep;&ep;“琅皓山长?!”江驰泰头顶开始冒汗。

&ep;&ep;“山长数日前出门寻友,今日已经七日未归,弟子们甚是担心,敢问江大人,琅山长如今何在?”琅叶又恭敬抱拳问道。

&ep;&ep;“这、这个……”江驰泰频频抹汗,默默望向郝瑟等人。

&ep;&ep;“这个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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