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十分平静。她为了把碑文弄得更清楚些,如今还在对着一行行的文字仔细地钻研着。

&ep;&ep;当她念到:“众被困于斯,年月渐深,官匪凶性x变,每每囚虐乡邻,生灵尽毁”时,我的思绪再度被拽回眼前,而那些早先我们曾经见到过的非人场景则也再度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ep;&ep;如此来看,我早先的假设还是有很大偏差的。这些大辫子并不是什么看守,而那些用手走路的人也并不是囚犯!

&ep;&ep;按照碑文所说,我们见过的大辫子应该都是那个什么什么将军的亲信卫队,怪不得那些家伙武功那样了得,原来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高高手!

&ep;&ep;至于那些用手走路的人,他们却原来只是这个泷水河镇的百姓。只不过,在被那些官匪囚虐蹂躏了百年之后,已经全都变成了今天这番行尸走肉的模样!

&ep;&ep;石碑上虽然没有记载,但是从这个泷水河镇的规模来估计,当年这里的人口应该在千人往上。就算当初被官匪杀害了不少,但剩下数百人也是差不多的。真的很难想象,这么多人,这么长的岁月,这么饱受欺辱的日子,他们都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ep;&ep;在这个迷失的地方,哪里还有人性所在?

&ep;&ep;既然我能想明白这一层,兰彩妍和姜澜自然会比我领悟得更加全面。

&ep;&ep;“看,在当年那场浩劫发生之后,我猜这里最后应该被分裂成了三种人!”兰彩妍掰着手指头分析,“一种就是由那个什么什么将军领衔的官匪,也就是大辫子帮。他们是霸主,占据着以镇子为首的大部分地区;”

&ep;&ep;“第二种则是那些可怜的百姓。几百年来,他们饱受大辫子们的折磨,现在已经变成了奴隶;”

&ep;&ep;“而第三种人,就是小道士和小道童那一帮人。我猜他们应该都是当年松涛观的道士,依靠着有些武功,这才得以逃脱那些大辫子的魔掌,隐居在较远的山林之中。幸亏救我们的是他们,否则咱们可就惨了!”

&ep;&ep;别说,经过兰彩妍这么一番言简意赅的分析,还真的叫事情清晰了不少。

&ep;&ep;“可是……这么多年……他们怎么都还活着,没有老死?甚至没有变老?”兰彩妍随即产生疑问,“会不会,我们看到的都是当年那些人的后代?要不,他们怎么都不会讲话了?”

&ep;&ep;我说应该不会,要那样,我们不光能看见大辫子,还应该能看见小辫子才对。这些人之所以活了这么久,很可能跟这里的奇特环境有关。

&ep;&ep;“看这里,”兰彩妍指着开头说,“这里写着庚子年,庚子年是哪一年?能不能算出来,嗯?”

&ep;&ep;说着话,兰彩妍就冲姜澜做了一个拿手机的手势,估摸着,她的意思应该是想看看手机里的万年历。

&ep;&ep;姜澜一面摘下自己的背包,一面不太确定地说:“要是没猜错的话,我应该可以算出来了!还记得戊戌变法吗?1898年!庚子年的话,应该就是戊戌之后两年的样子!也就是——1900年!我想……应该是的!”

&ep;&ep;说着话,姜澜已经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我不知道那个手机究竟是谁的,但我知道那个手机是防水的,何况它一直装在防水背包之中,此时打开自然还能使用。然而,叫兰彩妍失望的是,这个手机版本太低,上面根本就没有万年历功能。

&ep;&ep;“你……你能确定吗?”兰彩妍鼓捣半天后,认真地问姜澜,“如果是的话,那说明离现在并不太远啊?这不才110来年吗?”

&ep;&ep;“1900年!”姜澜却稳稳地说,“那一年是国耻年。八国联军就是在那一年侵略的中国!同一年,还爆发了著名的义和团运动。瞧,这个‘西北匪患’虽然不是说的义和团,但那一年爆发匪患倒真的很有可能。想一想,国乱当头,硝烟四起,哪里还能有家?”

&ep;&ep;“嗯,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有可能,”兰彩妍又说,“但我却觉得,只有100来年的话还是少了点儿,既然这里发生过那么大的一场灾难浩劫,为什么没有被人记载下来呢?”

&ep;&ep;我摇了摇头,表示无解。但我心里却琢磨着,是不是当年的那场灾难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猛烈,所以根本就没有留下目击证人?再加上当时内忧外患,全国都已经乱作一团,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了?

&ep;&ep;老天,那得是多么大的一场灾难?真个是山河巨变,桑田变成沧海了啊?而比这更加更邪乎的是,在经历了那么大的灾难之后,当时在场的那些人们却又是怎样活下来的呢?

&ep;&ep;137、关键的记忆

&ep;&ep;我正自努力思索,没想到,那边的兰彩妍却忽然玩儿起了手机。

&ep;&ep;不会吧?这个时候,难道她还有心情打游戏吗?还是,想发个微博什么的?这要是能发出去,我估计兰彩妍肯定会更加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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