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说这事落在谢文知手里,但阑瑶居真的…”真的是个臭水沟,是权贵手里的玩物,上头一施压,谢识之连反驳的权力都没有。池早把这些话咽下,挠挠头,“不太好。”

&ep;&ep;“易文清只能提名,最后是经过理事会盲选的。卓文杨也在自取其辱。”李文岐很是无语,“我来之前还专门找了他的曲谱看,还行吧,但确实欠打磨。”

&ep;&ep;“是庐主让师父来查的吗?”陈谊发问。

&ep;&ep;“不是。庐主走亲戚去了啊。是大讨厌鬼和小讨厌鬼定的。”

&ep;&ep;李应铄和漆儒儿很快会来温都,向松宇和庄榕都不在药庐,也就是说,最坚定支持陈谊改革的一派都不在。这是冲着陈谊来的。

&ep;&ep;陈谊眯了眯眼,唇边好像浮现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是几乎目中无人的嘲讽和玩味。不过一瞬,她便垂眸,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和。

&ep;&ep;庄榕教的再好,再想让陈谊成为李宣寐那样温柔仁厚的人,也改变不了陈谊刻在骨子里的不可一世。目前为止,陈谊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失败,提出的构想没有一条不被确认为有效。她身上同时带着极致的天真和残忍,她对世人的怜悯和照顾来自对他们的不抱希望和极度的自负。

&ep;&ep;谢识之看着她,唇角似乎带笑。陈谊真的相当特别,见到她的那一瞬间,谢识之便开始同自己较劲。他对她所畅想和计划的一切都几近盲目的认同和迷信,为了她赴汤蹈火他也甘之如饴。同时…他又近乎狂狂热地想看到陈谊一点点被碾碎后破碎的模样。

&ep;&ep;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啊,陈谊。谢识之举起茶杯,敛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