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4)

鸯姐姐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督主要怎么做……都是可以的。”

&ep;&ep;锦绣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今天不知为何，原本好端端呆在府里的鸳鸯会和督主一起从西厂回来。回来后，脸色也是出奇的差，之后她与鸳鸯说话，鸳鸯也没有回答，失魂落魄地叫人给她准备热水沐浴。她沐浴的期间，督主却让人找来了太医。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怎么能让锦绣不担心呢？更奇怪的是，督主等了一会儿不见鸳鸯前来，竟直接去她屋里的。之后，用毯子裹着鸳鸯去了主屋，也不让人在跟前伺候。

&ep;&ep;太医出来的时候，她偷偷问过太医，说是鸳鸯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她正与太医说着话呢，忽然主屋里传来一声惨叫——太医脸色一白，显然不敢掺合厂督府的事情，说了句告辞，匆匆地就走了。

&ep;&ep;随后，锦绣便想去主屋看鸳鸯。却是被小贵拦下了，小贵说督主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锦绣心中一面畏惧雨化田，一面却也担心鸳鸯，端的是煎熬。

&ep;&ep;忽然，屋里的声音没了。雨化田也从屋里出来，见他们两个都在，便道：“去把药给熬了。”

&ep;&ep;两人都是一愣，小贵最是反应快，立即应了一声，跑着下去了。

&ep;&ep;雨化田这时瞥了一眼锦绣，道：“进去服侍她。”

&ep;&ep;说完，雨化田自己没有进屋，反而是去了书房。他一离开，锦绣就跑着进屋了，只见鸳鸯穿着一件亵衣，安静地躺在床上。也不见什么异样，只是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也冒着虚汗。锦绣这才松了一口气，出门让人端来一盆热水，打算给鸳鸯擦擦脸。

&ep;&ep;鸳鸯再度醒来，已是黄昏。她有些吃力地向着四周张望，只见自己处身一个陌生的屋子。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她听见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ep;&ep;“锦绣姐姐，我姐姐这是怎么了？”

&ep;&ep;“鸳鸯姐姐只是得了风寒，又受了一些惊吓，太医都说了，没什么事情的。”

&ep;&ep;“可是……”这是金小弟的声音。他们一面说话，一面进屋，见鸳鸯已经醒了，小弟也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几步跑到鸳鸯的床边，道：“姐姐你醒了？！”

&ep;&ep;小弟慢慢地扶起鸳鸯，鸳鸯觉得这场景十分不真切，她摸了摸小弟的脸，手心里感到温暖，方道：“……我不是在做梦？”

&ep;&ep;小弟和锦绣对视一眼，锦绣莞尔一笑，道：“鸳鸯姐姐，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是督主让你回家静养的，还说让我来姐姐家里服侍姐姐。”说到这里，她又愤然道，“说起来，都怪那个刺客！”

&ep;&ep;鸳鸯心道：原来他们还不知道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样也好……

&ep;&ep;锦绣却以为是自己提起了那个女刺客，让鸳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赶紧道：“对了，鸳鸯姐姐！督主还把卖身契还给你了！大娘和大叔已经把那卖身契给烧了！姐姐总算是脱籍了！”

&ep;&ep;鸳鸯眼眶一红，哽咽道：“……你说的……是真的？”

&ep;&ep;锦绣拼命点头，道：“小弟也是知道的！”

&ep;&ep;金小弟却不似锦绣的高兴，他迟疑着点头，眼神挣扎，道：“皇帝赐婚……他自然不会娶一个奴籍的妻子……”

&ep;&ep;鸳鸯一怔——是呀，她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婚期就在二十几日后，眼瞅着这日子就要到了，雨化田……她今日脱了奴籍，今日回了家，可是接下来的几十年……还不是要在厂督府里度过？想到这里，鸳鸯又垂下了头，心头泛着苦涩。

&ep;&ep;小弟自知说错了话，十分无措地看向锦绣。

&ep;&ep;锦绣也不知如何安慰人——何况，在锦绣看来，鸳鸯嫁给雨化田，实在是毁了。

&ep;&ep;两人正愧疚无奈。却见鸳鸯抬起了脑袋，笑着问他们：“阿爹和阿娘呢？我都病了，也不见他们来瞧我。”

&ep;&ep;锦绣两人见了，都是松了一口气。锦绣道：“大叔好像出门去了。至于大娘，在厨房里下面条，说是姐姐醒了一定饿肚子的。”

&ep;&ep;鸳鸯嗯了一声，笑着道：“我却真是饿了的。”

&ep;&ep;鸳鸯话音刚落，就见金大娘端着面条进屋来了。金大娘看上去十分憔悴，她平素也是个将自己打点的整整齐齐的妇人，此刻，发髻也有些松乱，双眼浑浊。见鸳鸯醒了，她倒是立即笑起来了，道：“囡囡，你醒了。可巧阿娘刚刚做好面条，要不要吃？”

&ep;&ep;“……娘。”鸳鸯叫了一声，然后只顾点头了。金大娘便对锦绣二人道：“锦绣姑娘，难为你照顾我们家丫头了。这大半天的你也饿了。小弟，带锦绣姑娘去吃点面条。我给你们盛好了，都放在厨房。”

&ep;&ep;锦绣道：“大娘，你莫叫我姑娘的。只叫我锦绣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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