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篱然刚踏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一个满身是伤的少年正捂住肚子,被一群人殴打。

&ep;&ep;他一时怔住,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的何家。

&ep;&ep;“你们在干什么!”

&ep;&ep;外门总管气极,厉声呵斥。他正小心翼翼地陪着这个小祖宗,希望能给他留下哪怕一点点好印象。现在整个阖山宗谁不知道,邬峙太长老的这个小徒弟,是个万万不能得罪的小祖宗。能亲自接待这位小祖宗,机会千载难逢,他正想尽办法和镇阖峰搭上一点关系,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能不气吗?

&ep;&ep;篱然被外门总管的声音吓了一跳,心想这个看起来很面善的总管,嗓门竟然挺大的。

&ep;&ep;被总管吓到的,不止篱然一个,外门的弟子们听到总管的呵斥,立马站好,没有再管夏子石。

&ep;&ep;篱然走到夏子石身边,伸手要扶他起来。总管赶紧跑过来,阻止了篱然,“师叔祖,可别弄脏了您的手,我来就好。”

&ep;&ep;说着总管伸手去扶,地上的人却好像极怕这总管一样,身体害怕地颤抖了一下,将头埋了下来。

&ep;&ep;总管:……

&ep;&ep;篱然越过总管,将地上的少年扶起来。少年看起来格外瘦小,显得衣服很空荡。篱然扶他起来的时候,袖子下滑,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伤痕,让篱然眉心一蹙。

&ep;&ep;“你没事吧?”

&ep;&ep;少年摇摇头,没说话,身子又开始颤抖。

&ep;&ep;“都疼到浑身颤抖了,还说没事?”篱然不知该说什么好,“还能走吗?跟我走。”

&ep;&ep;他当然不知道何漠的轻颤是因为他,是时隔百年,终于可以再触碰到他的激动难耐。

&ep;&ep;总管不确定道:“这……师叔祖,您要带他回镇阖峰吗?”

&ep;&ep;这个少年在外门中,各方面都不算突出,而且现在浑身带着伤,去了镇阖峰不知道会不会惹得邬峙太长老不悦。

&ep;&ep;其他人听到篱然要带夏子石回镇阖峰,也悔恨不已。他们万万没想到,今天要来的人是镇阖峰的人,去到镇阖峰,可谓一飞冲天。没看到连掌门门下的弟子,对镇阖峰的小童都恭敬有加吗。

&ep;&ep;而这个什么都不行,平时一直被他们欺压,刚才还伤了他们的夏子石竟然能去镇阖峰?

&ep;&ep;“师叔祖,这个夏子石出生低微,心思不纯,您可要三思。”

&ep;&ep;终于,有人最终没忍住,想改变篱然的决定。

&ep;&ep;“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师叔祖的决定轮得到你质疑吗?”

&ep;&ep;总管又被气了一把,虽然他也不想师叔祖选这个,可是这种话哪能说出口。这些个蠢货,如果夏子石真的去了镇阖峰,现在说这些不是得罪人吗。

&ep;&ep;感觉到少年又有些害怕和担心,篱然拍拍他的手,神色微冷,“是的,我就要他,镇阖峰只是需要一个勤勤恳恳的小童,要不起你们这些资质良、家世好的少爷。”

&ep;&ep;他极少这样说话,可是,这个少年遭受的这些,让他想到在何府时,何漠差点被何楚他们打死的场景,那种怒气和心疼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ep;&ep;刚才说话的人脸色一白,知道自己恐怕和阖山宗再也无缘了。连镇阖峰都“要不起”的人,还有哪个峰敢要。

&ep;&ep;篱然走在前面,带夏子石离开。夏子石回头对几人笑了笑,他这笑是表达满意的,至于那些人怎么理解就不关他的事了。

&ep;&ep;将人带到镇阖峰后,篱然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带去跟师尊见面,就先带到自己的院子里,打算先给他把伤治好。

&ep;&ep;“你不用担心,在这里不需要多么好的资质,只要帮小童种种灵植,偶尔可能做做饭就好了,其他时间你都可以自己安排。”

&ep;&ep;“嗯。”

&ep;&ep;“你是叫夏子石对吗?多大了?”

&ep;&ep;“嗯,十七。”

&ep;&ep;“好小啊,我差不多可以做你爷爷了。”

&ep;&ep;何漠:……

&ep;&ep;又不说话了?话这么少的吗。篱然也没太在意,开始给他上药。可是上着上着,就觉得太对劲,这一滴滴落在自己衣服上的泪是怎么回事。

&ep;&ep;篱然抬起头,发现夏子石的眼泪正簌簌地落下,他紧紧只抓住自己的手,怯怯地问道:“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不离开我吗?”

&ep;&ep;怯怯的表情下是深深的渴求与害怕,眼里悲伤不是作假。

&ep;&ep;莫名的,篱然心底有一丝心疼和酸涩蔓延开来。正在他愣神的时候,夏子石突然抱住他,泪水沾湿了篱然的衣襟。

&ep;&ep;一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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