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咕咚。”

&ep;&ep;凤宁悄悄扮鬼脸:小气,都不给亲!

&ep;&ep;*

&ep;&ep;日子一天天过去,香山村与千百年来一样平静安宁。

&ep;&ep;唯一的变化就是祠堂多了一位严厉夫子,每日清晨都有朗朗晨读声催人起床。

&ep;&ep;比鸡叫得都早。

&ep;&ep;忽一天,排行十八的无脸孩子第一个发现,凤宁长高了。

&ep;&ep;扶香姑娘把凤宁提溜在手上,重重掂了掂。

&ep;&ep;“重了很多哦!”扶香姑娘笑没了眼睛,“上次抱宝宝,就和大芦花鸡差不多。现在都快有三只大献鸡(阉公鸡)那么重啦!”

&ep;&ep;凤宁:“……”

&ep;&ep;凤不如鸡?!凤不如鸡!

&ep;&ep;昆仑凤的尊严,荡然无存!

&ep;&ep;不管怎么说,成长总是令人非常开心。

&ep;&ep;在她一岁半之后,终于过上了一段普普通通的日子,像每一个平凡的人那样,每天认真吃饭、睡觉,然后一天一天长大。

&ep;&ep;“我都长大啦,”凤宁若有所思,“外界的时间还是只有一瞬间。”

&ep;&ep;神魂对时光的感知,真是太奇妙了。

&ep;&ep;“宝宝啊,”扶香姑娘双手拄着腿,弯腰直视凤宁,“你看,扶香姑娘也有了自己的老竹马,对不对?”

&ep;&ep;凤宁偏头:“……嗯,啊。”

&ep;&ep;“但是扶香姑娘也和村子里的大家一起玩哦!”扶香姑娘努力摆出严肃的脸,“如果天天只和自家竹马粘在一起的话,会很不合群的哦!”

&ep;&ep;“哦……”凤宁垂下眼睛,“我知道啦,扶香姑娘。”

&ep;&ep;“宝宝最乖了!”她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ep;&ep;这一天,凤宁很用力地冲着每一个人笑。

&ep;&ep;封无归笑容逐渐消失。

&ep;&ep;他勾住她的脖子:“什么时候昆仑凤需要勉强自己对无脸人笑。”

&ep;&ep;凤宁慢吞吞转过眼睛,看了他一眼。

&ep;&ep;她眨了眨眼,微微弯起眼睛和唇角:“因为是我做得不对啊。其实我不跟他们玩,不是因为他们是无脸人,而是因为……”

&ep;&ep;她抬起手,缓缓指过院子里打闹的孩子们。

&ep;&ep;“三哥,四哥,五哥……十八,廿九……”她说,“你看,我都分得清他们啦!”

&ep;&ep;封无归眸光一定。

&ep;&ep;片刻,轻轻挑起眉梢。

&ep;&ep;少年修长漂亮的手落到凤宁脑袋上。

&ep;&ep;半晌,揉了揉她的脑壳。

&ep;&ep;幼崽记性总是太好。

&ep;&ep;——“三哥五哥摔下悬崖。”

&ep;&ep;——“十八妹也被熊咬死了。”

&ep;&ep;——“你醒醒啊杨廿九!杨廿九!”

&ep;&ep;——“对不住了,赵四哥!”

&ep;&ep;原来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ep;&ep;凤宁弯起眼睛:“我以后会和他们好好相处哒!”

&ep;&ep;“那没办法。”封无归把凤宁脑袋勾进怀里,露出灿烂笑容,“我这个人就是那么独,偏要霸占小青梅。”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97章轻车熟路

&ep;&ep;◎水落石出?!◎

&ep;&ep;有的人,死了就死了。

&ep;&ep;有的人,却能够一直活在别人的记忆里,鲜活如初。

&ep;&ep;凤宁发出了人生第一个哲学疑问:“身体的死去和心灵的死去,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死亡呢?”

&ep;&ep;她继续发散思维:“好人死后还能活在别人心里!坏人就不行啦!”

&ep;&ep;封无归弯起眼睛。

&ep;&ep;“那可说不好。”他笑眯眯道,“除了流芳百世,还可以遗臭万年。”

&ep;&ep;凤宁:“……”

&ep;&ep;她凶巴巴朝他扮鬼脸,“千年王八,万年鳖!”

&ep;&ep;*

&ep;&ep;日子一天天过去,香山村一如既往地平静安宁。

&ep;&ep;唯一的可疑人物翟夫子并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他已经完全习惯了香山村的生活,和孩子们越来越亲近,越来越熟悉,有时候说话语气不知不觉就像极了扶香姑娘,唠唠叨叨。

&ep;&ep;而扶香姑娘也学会了翟夫子的各种生活技能——制作竹香四溢的宣纸浆、酿造各种花果甜酒、寻野生矿石烧制朱红和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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