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的一声笑了团子。

&ep;&ep;谢迎书见小姑娘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也就放了半分的心,叹了口气,落了座。

&ep;&ep;“你今天真是要吓死我了。”谢迎书说,“那是火场,你怎么能随便往里闯?”

&ep;&ep;“我跑的快啊,再说今日无风,火势虽然烧的厉害,但也不会烧到空荡的街道上去。厉害只是因为那边是储藏,东西耐烧,不好灭罢了。”

&ep;&ep;其实江若茵都算的清楚,当时那房子踏的那一下虽然也吓到她了,可究竟不算危险。肃王虽然跟她没说过几句话,但也不会不管她,她确实是有些仗着小聪明做了件危险的事情。

&ep;&ep;但是她相信发生意外的概率并不大,就基本不会出什么事情。

&ep;&ep;这主意打的虽然太过玄学,但此时此刻她倒是更庆幸,自己所言,大部分都是真的。

&ep;&ep;是真的,事情才能顺着她的思路继续下去。

&ep;&ep;“我知道你跑的快,可是你跑到那里面去,我很担心你。我在来的路上听见你家家丁说你去拦着肃王,让他不要去找齐王的时候,我的胆子都要吓破了。”有小二给他端了一盆水过来,让他洗了洗了手,他的手上都是灰,连脸上也是,他洗净一番,才露出那双满是伤茧的手,“我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十二岁的时候手刃第一个边鞑人。

&ep;&ep;“那一次我的手是抖得,但是我没办法,边鞑打到北疆大营里来了,因为他们听说北疆大营里有个小孩子,是主将的儿子,就想来挟持我。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血是什么温度的,往日里挂在嘴边儿上的‘我要上阵杀敌,成为大将军’,可真当触碰过生死之后,才知道原来生死一念间,我是茫然的。

&ep;&ep;“虽然是我杀的人,可是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人的命究竟有多脆弱,谁也不想拿命来赌的。我最知道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近,所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

&ep;&ep;江若茵习惯了去拿命赌,拿命赌周珩会放给她什么条件,拿命赌该如何做,甚至她还可以拿命赌谢迎书该怎么活。

&ep;&ep;她自认一身罪孽,就是再死一次也只是以命偿债,她唯一放不下的是江家,怕父母会因她的搏命而痛苦,于是这一世便已经小心翼翼,只赌自己有把握赌赢的事情。

&ep;&ep;她就这么点能耐了,她不拿一把命去赌,她还有什么呢,她有的就只有这意外多出来的一条命。

&ep;&ep;可谢迎书这么认真的,剖心置腹的对她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的时候。

&ep;&ep;江若茵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以前拿着命威胁周珩的时候,周珩也只是叫人夺了她手中的凶器,把她锁在院子里,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ep;&ep;她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甚至撞个柱子有七八个丫鬟拦着她,时时刻刻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ep;&ep;周珩甚至从没对她说过:“你这样我很心疼。”

&ep;&ep;他只是气,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竹马情谊,为什么她一点都不为他着想。

&ep;&ep;思念本应是朝朝暮暮,从那个时候江若茵就觉得,周珩或许并不爱她。

&ep;&ep;曾经也许是爱的,可当这份爱里,本就掺了三分利用的时候,爱就会随着两个人的分歧,占的分量越来越少,到最后也只成了寡淡。

&ep;&ep;他对她的爱,只是长年的接近里,意外生出的那份日久生情。

&ep;&ep;可谢迎书对她的感情,她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却正是她觉得这份不该有的感情里,竟然藏着一份硕大的无私。

&ep;&ep;何德何能,得君所爱。

&ep;&ep;“对不起。”江若茵低着头,抿着唇,“是我做的太多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怕他万一去叫了齐王,让齐王正大光明的掺和进来,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毕竟于情于理,他都是去找齐王最很合适,肃王平素里不与官员相来往,我怕他想不到这其中的各种秘闻……”

&ep;&ep;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ep;&ep;江若茵骄纵惯了,不管出什么事儿,都没人能让她说一句抱歉。上一辈子她觉得全世界都欠她的,想让她道歉更是门都没有,活了这么二十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给人道歉,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胡乱的解释着。

&ep;&ep;把小姑娘逼到这个份儿上,谢迎书也不好受。

&ep;&ep;“我不是在教训你,我只是……担心的怕了,我刚刚不该那么吼你的,我错了,嗯?”他看得出来,让这姑娘道歉真是难为死了,谢迎书也只是心急,便就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了。

&ep;&ep;江若茵一双脸鼓成两个小包子,“我倒是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ep;&ep;谢迎书说:“你之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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