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啊??”

&ep;&ep;突然到谢无量没能一时反应过来,要人?要谁?

&ep;&ep;“我瞧着那柳娡蕙质兰心,聪慧过人,想向你讨过来养在身边。”

&ep;&ep;谢无量有一瞬脑子空白,呆滞了许久未能给他任何回应。

&ep;&ep;谢长安穷追不舍:“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奴婢,可在我看来,却有非凡的意义,王弟,你可否能成全?”

&ep;&ep;谢无量缓缓放下了筷子,沉声道:“她虽是奴籍,可我从未将她当成奴婢看待。况且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有意愿的,王兄问我讨她,恕弟弟做不了这个主,若是她愿意,我必当成全,若她不愿意,就请不要再纠缠。”

&ep;&ep;这还是谢无量第一次甩脸子,愤然离席。

&ep;&ep;不过才短短几天,这柳娡真是好本事,背着他这么快就蛊惑了他王兄!

&ep;&ep;柳娡打了一个喷嚏,缩了缩鼻子。

&ep;&ep;王嬷嬷替她穿戴着新衣,问道:“着凉了?”

&ep;&ep;“不,不是,我身体好着呢。”柳娡冲王嬷嬷笑了笑,腹诽,谁又在咒她了?

&ep;&ep;王嬷嬷:“我昨儿便交待了王爷,他等会儿过来开礼,虽说办得简单,仪式还得要有。”

&ep;&ep;“嗯。”柳娡点头,难免有些悲伤感慨,不知爹爹是否还在世?如果他还在世,如果柳府没有发生那次巨变,今日她及笄之礼,该有多幸福快乐呢?

&ep;&ep;待柳娡穿戴整齐,谢无量也整好过来了,表情冷得像十二月寒霜,看向柳娡时,眼神利得像是两把刀子。

&ep;&ep;柳娡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也不知他们主子爷怎么了?寻思着自个儿也没有在他面前犯错,这气冲她来得莫明奇妙。

&ep;&ep;谢无量往高座上一坐,沉声道:“都准备好了,就开始仪式。”

&ep;&ep;王嬷嬷打量着他们主子爷,默默省了好些东西,速战速决。

&ep;&ep;柳娡摒着气,走到屋子中间,朝主子爷行了揖礼,跪坐在蒲垫上。

&ep;&ep;王嬷嬷用盥盆洗了手,拿过托盘里的玉梳替柳娡开始梳头。

&ep;&ep;谢无量看着她乖顺秀美的模样,心气一点点消了下去。

&ep;&ep;随后,有司将早早准备好的罗帕和发笄拿上,谢无量起身走到了柳娡跟前,拿起白玉发笄,吟颂祝辞。

&ep;&ep;“今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ep;&ep;说罢,跪坐在了柳娡面前,替她别上那支白玉发笄。

&ep;&ep;不知为何,柳娡蓦然一下红了眼眶:“多谢主子爷。”

&ep;&ep;谢无量眸光深邃看着她,默默无声,随后起身回到了座位。

&ep;&ep;王嬷嬷微笑着给她正了正笄,道:“姑娘,礼成了,祝贺你。”

&ep;&ep;谢无量暗暗抽了口气,命令道:“柳娡留下,你们都出去,本王还有些话要与她说。”

&ep;&ep;待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谢无量叫她坐到了自己身旁。

&ep;&ep;可他也不开口,柳娡越发不安,只得问道:“奴婢是做错什么了吗?”

&ep;&ep;谢无量有些烦闷道:“今儿清早,王兄突然找我,向我讨要你。”

&ep;&ep;柳娡心脏差点蹦出嗓子眼儿,“他,他去找你了??”

&ep;&ep;“怎么?你很意外?”谢无量不知道她是做戏还是真的很惊慌。

&ep;&ep;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她很高兴要留下来,故意瞒着他与永宁王串通了似的?

&ep;&ep;“那主子爷是如何回他的?”

&ep;&ep;谢无量冷哼:“本王说,你若愿意那就留下。”

&ep;&ep;柳娡撅着嘴,绞着手上的帕子,“奴婢不愿意!”

&ep;&ep;谢无量听罢,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好些,隐隐还有些笑容。

&ep;&ep;“既然如此,再过几日便回皇城去。”

&ep;&ep;“可才来没有多久,不是说要在这儿过春节吗?”柳娡还想趁这些日子,打听打听阿蔓的下落。

&ep;&ep;“你说你不愿意,那便是不愿王兄再纠缠于你,早点回去早点断他念想。”

&ep;&ep;“可,可奴婢还想好好逛一下凉州城呢!”

&ep;&ep;这会儿她的百般不情愿,听在谢无量耳里皆成了借口。

&ep;&ep;“你到底是舍不得凉州城,还是舍不得在这永宁王府搏得那几分荣华富贵?”

&ep;&ep;这话听过就过不去琢磨还好,一细琢磨柳娡就过不去了。

&ep;&ep;“我是贪慕金钱财富,可我清楚王权富贵容不下我柳娡!在主子爷的眼里,我是与其他婢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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