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椽县县衙的事情解决了么?

&ep;&ep;明怜静静看着公子姒昭下马,走入驿馆。

&ep;&ep;身后呼啦啦一大堆人,还有一些官吏、士子模样的人,也有好像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老者名士,都追随着他。

&ep;&ep;他现在有要事处理。

&ep;&ep;明怜垂睫,静静思索想。

&ep;&ep;也许就是在处理椽县的事情。

&ep;&ep;她从窗子旁走开,坐下来,手指放在膝盖上,脊背绷直,神情微微出神。

&ep;&ep;不知枯坐了多久。

&ep;&ep;该清醒了。

&ep;&ep;明怜很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ep;&ep;比起与她的交谈、相处、帮扶,这样的公子姒昭想必才是他生活的常态。

&ep;&ep;明怜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很慢很慢地走到窗子旁,却很坚决的把窗户关上了,外界的声音顿时削弱。

&ep;&ep;她抬起眼皮,美丽娇媚的眼睛中铺开清澈,明镜般。

&ep;&ep;接着,她一人待在房间中,没闲着。

&ep;&ep;拿出了架子上随意摆放的纸笔,放在桌几案上,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ep;&ep;明怜琢磨着自己的处境。

&ep;&ep;因公子姒昭的出现,黑商被斩首,她不必沦为椽县长史的女奴。

&ep;&ep;但她现在的身份并不自由,她肩上还有一份卖身契。

&ep;&ep;若想真的自由地、重新开始生活,她应该把卖身契拿回来。

&ep;&ep;明怜下意识看了眼阖上的窗子。

&ep;&ep;她回忆了方才跟随公子姒昭到驿馆的那一群人的神情。

&ep;&ep;他们似乎都带着些喜悦,尊敬,好像有什么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他们,没有沉重。

&ep;&ep;所以……公子姒昭应该处理了椽县的败政。

&ep;&ep;明怜握着毛笔的指骨一紧,心头应该是放松了。

&ep;&ep;她应该能拿回卖身契了。

&ep;&ep;想到这里,明怜感到高兴后又有些沉重。

&ep;&ep;她有点不喜欢这种感觉。

&ep;&ep;太过依靠公子姒昭,恩情越滚越重……不是她可以偿还的。

&ep;&ep;明怜摇摇头。

&ep;&ep;她眸色微暗,可她若无依靠,就无法脱离深渊。

&ep;&ep;是她太卑劣。

&ep;&ep;不得不汲取公子姒昭的光辉才能苟活。

&ep;&ep;而公子姒昭总会离开椽县。

&ep;&ep;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ep;&ep;她一个小小的女奴身份,怎么能把人家困住。

&ep;&ep;她好好过日子,珍惜这条性命,才是不负公子姒昭相助的最好法子。

&ep;&ep;明怜又在纸上写了一会儿,整理思绪。

&ep;&ep;明怜对婚嫁之事没有期待。

&ep;&ep;逼不得已,削发为尼也是可以的。

&ep;&ep;若是能开一家店,自己掌管着什么,自立于世就好了。

&ep;&ep;但她没本钱,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份去开店简直是痴心妄想。

&ep;&ep;可以先找份正经的活计,得到生活的依靠。

&ep;&ep;明怜想起回到驿馆时看到的棋侍。

&ep;&ep;她会一些棋道,只是之前无用武之地,这次也许可以好好发挥出来。

&ep;&ep;棋侍的打扮不媚,偏向于女扮男装,明怜觉得不错,扮相上遮掩一下,对她正好,她可以把自己的脸涂的黑一点。

&ep;&ep;写写画画到这里,明怜心头感受一丝轻松。

&ep;&ep;好像未来的畅想铺开了。

&ep;&ep;明怜没犹豫,当即起身去找驿馆的侍从打听了一下。

&ep;&ep;驿馆侍从虽然有些惊讶她要找份活计,但是没有吝啬,听她说能不能做棋侍,驿馆小哥眉开眼笑,“女郎留在咱们这里做棋侍,简直是蓬荜生辉。”

&ep;&ep;又开开心心说,“椽县县衙被公子姒昭整治,日后咱这里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ep;&ep;听到公子姒昭的名字,明怜袖中指尖微颤。

&ep;&ep;可她与尊贵的王朝公子其实并无关瓜葛。

&ep;&ep;尘埃太渺小,轻飘飘的,一下子就吹拂掉了,而月辉亘古不变。

&ep;&ep;明怜与驿馆小哥打听完,又借了一些驿馆中存放的棋道相关书籍。

&ep;&ep;虽然她学过,知晓,但是她不敢放松,要好好地温习,学习。

&ep;&ep;回到房间,独自翻看棋道相关的书籍,看着黑子、白子交锋、拉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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