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血腥味在雅间中蔓延。

&ep;&ep;公子姒昭肩背负伤,他眸色阴冷,手中剑刺入袭来的刺客身上,平静地看着刺客挣扎却徒劳,血流淌,一点点失去性命,姒昭嘴角温温笑,见刺客毫无生机,才拔出剑,血溅桌案。

&ep;&ep;“公子!公子!您没事吧!”过了一会儿,庆谷慌里慌张带着卫士赶来。

&ep;&ep;他们被其余刺客阻拦。

&ep;&ep;染满血的肮脏宝剑被姒昭丢在一边,他坐在主座,正用帕子不紧不慢擦拭手指,有点慵然,不觉得一条死命有什么骇人的,漠然无视,对自己身上的伤也没怎么在意。

&ep;&ep;“把刺客们处理妥当。”

&ep;&ep;公子姒昭温润,容色清逸,善解人意道,“驿馆还要营生,尽量不要造成打扰。”

&ep;&ep;“是。”卫士们领命。

&ep;&ep;其余卫士退下行动,庆谷留下来,他神情愤愤,“公子,这刺客想来是太子的手笔。”

&ep;&ep;“我大潇有这太子、当真是、不可理喻!”庆谷实在是生气。

&ep;&ep;原因很简单,椽县县令、长史被公子处置,太子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公子拿到了证据,太子就起了杀心。

&ep;&ep;可同是天子子嗣,太子昏庸,公子姒昭温润良善且有手段。

&ep;&ep;为大潇王朝考虑,庆谷不希望见到公子姒昭出事,才华之人怎能被昏庸杀死。

&ep;&ep;姒昭温温道,“看来,回都城迫在眉睫。”

&ep;&ep;“是啊,公子,咱们赶紧回去,要不然都不知道太子在天子面前怎么胡说八道。”

&ep;&ep;“嗯,你说的对。”姒昭有点心不在焉,“我们先去一趟名士卜洪那里。”

&ep;&ep;“是,这就回都……”庆谷一愣,回过神,很是不解地挠挠头,“公子,去卜洪那老头那里做甚?昨儿不是见过了么?那老头儿有东西没告诉公子么?”

&ep;&ep;姒昭温温笑了笑,没解释。

&ep;&ep;*

&ep;&ep;明怜睡到晌午,她起身后找了一件厚实点的外衣披着,她想,自己要好好照顾身体,尽量从小事情上不造成麻烦。

&ep;&ep;明怜没在屋里一直待,公子姒昭派人来喊她,她心尖颤了颤,裹紧肩膀上的厚实外衣前去见公子姒昭。

&ep;&ep;晌午的阳光足,明怜看到公子姒昭站在驿馆门口,旁边高大车马华贵,他的身形漠然,气场一点也没被高车驷马压下去,身旁的东西天然就是为他臣服的。

&ep;&ep;公子姒昭穿了文雅的宽袖衣衫,明怜有点意外,但觉得很衬他,博古带系在他身上,他身姿如仙人,肌骨如玉。

&ep;&ep;可能因为他神情有点淡漠,所以气质寒冽如冰。

&ep;&ep;明怜走近,“公子。”

&ep;&ep;她迟疑了一下,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ep;&ep;姒昭瞧向她,眸色清润,温和道,“随我去见名士卜洪。”

&ep;&ep;明怜思绪被公子姒昭的话拉回,她跟着公子姒昭?

&ep;&ep;明怜听到自己的心跳响了一些,“敢问公子,明怜是要去做甚?”

&ep;&ep;公子姒昭好脾气道,“我烧毁了明怜姑娘的卖身契,做一些补偿。”

&ep;&ep;……补偿。

&ep;&ep;明怜觉得她好像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会对她得到的损害进行补偿。

&ep;&ep;这个人还是王朝公子。

&ep;&ep;明怜心绪复杂,涩声,“公子,明怜卑微。”

&ep;&ep;姒昭温笑,摇摇头。

&ep;&ep;“随我走就是。”

&ep;&ep;公子姒昭在前面,明怜跟着他,正要上马车,他转头,忽然看着明怜道,“明怜姑娘跟着我,要小心。”

&ep;&ep;男人的瞳眸静到极致,凉凉幽幽,好像不在意任何事,却有深邃意,宛如很深的悬崖。

&ep;&ep;明怜微愣。

&ep;&ep;小心什么?

&ep;&ep;这时,庆谷在旁边感慨,“哎,明怜姑娘,你不知道今早有刺客……不过你别害怕,公子和我在,会保护好你的。”

&ep;&ep;刺客?

&ep;&ep;明怜担忧看公子姒昭。

&ep;&ep;怪不得他身上有血腥味,他受伤了吗。

&ep;&ep;若这位救她多次的美玉一样的公子被刺客杀死……她不敢想象皎月的坠落。

&ep;&ep;明怜鼻子微酸,她赶紧低头,怕自己情绪流露,让公子姒昭觉得她是在不知身份地僭越。

&ep;&ep;明怜因低头,慢了一步,没看到公子姒昭的神情。

&ep;&ep;她柔若无骨纤细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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