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匆忙回到县令为她准备的下榻的客栈,李晨瀚正在屋里看书。

&ep;&ep;他平日轻易不出现在众人面前,江容若是在县里活动,他就在客栈里等她。她若是要去远的地方,他会看情况与她一起去,到了之后就在马车里等她。

&ep;&ep;“星澜,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ep;&ep;李晨瀚合上书,示意她说。

&ep;&ep;“就是什么,大涝之后必有大旱,还是大旱之后必有大涝?”

&ep;&ep;李晨瀚思索片刻。

&ep;&ep;不知为何,他这样认真思考的样子,都会让江容安心下来。

&ep;&ep;“这两句话并不完全正确,大旱和大涝之间没有太多确切的联系,三年大旱之后有大涝确实有可能,却也不是必定会发生的。不过,有句确切的,应该说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ep;&ep;江容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

&ep;&ep;貌似确实是这样的。

&ep;&ep;“不过你已经找来了大夫,还让各地都做了应对措施,这次疫情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肆虐了。”

&ep;&ep;他的话让江容安心了不少。

&ep;&ep;似是想到了什么,江容刚刚松开的眉头又马上拧在了一起。

&ep;&ep;“青州十几个县,那些县令都会像李县令这样爱民如子吗?万一他们阳奉阴违,不把我的命令当回事,让疫情钻了空子怎么办?”

&ep;&ep;李晨瀚眉梢微挑,示意她继续说。

&ep;&ep;江容双手抓着男人的大手:“不如这样,你去调查一下那些县官,看他们是不是好官。好官可以不用多管,那些心术不正的官员,你往他们身边都安插一个眼线吧,如果他们吊儿郎当,就……”

&ep;&ep;“就什么?”

&ep;&ep;“就——”江容抿了抿唇,眼神渐渐变坚定:“就把他们杀了,以儆效尤。”

&ep;&ep;她说完这话,垂眸依偎进李晨瀚怀里。

&ep;&ep;“虽然不喜欢‘妇人之仁’这个词,但我也清楚自己有个时候会犯这毛病。我知道这不是好习惯,会自己改正的。当杀则杀,当赏则赏,你说对吧?”

&ep;&ep;李晨瀚将她抱在怀里,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ep;&ep;“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ep;&ep;江容嘟嘴:“你安慰我。”

&ep;&ep;李晨瀚难得轻笑出声。他声音里带了些调侃,轻声道:“我残暴嗜杀,正需要你偶尔的‘妇人之仁’约束。”

&ep;&ep;虽然知道他这是在胡说八道安慰她,但江容还是被他说服了。她扯了扯他的衣服,眼珠子一转,又开始从他脑子里掏东西。

&ep;&ep;“亲亲星澜,我还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嘛?你可不可以和我说说?”

&ep;&ep;说完,又抬头,在他下颌上轻啄了一口。

&ep;&ep;“你的宝贝容儿需要你指点迷津。”

&ep;&ep;李晨瀚微眯了眯眸子,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尖,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ep;&ep;“就这点小贿赂可不够。”男人声音低沉,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危险。

&ep;&ep;江容有些害羞,却还是主动地环着他的脖子,抬头闭着眼睛把自己送了过去,亲了亲男人的薄唇,被他含着舔吻了好一会儿。

&ep;&ep;牙关被轻易撬开,她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给他,与他交换气息,任他在口腔里攻城略地。

&ep;&ep;直到她快呼吸不过来了,他才堪堪放开她。

&ep;&ep;江容靠在李晨瀚怀里轻轻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来。

&ep;&ep;她目光狡黠,看着李晨瀚,还能说打趣的话。

&ep;&ep;“星澜的吻技越来越好了。”

&ep;&ep;“以后如果有什么宴席,我迟到了,我就跟那些朝廷命妇说,哎呀你们都聊这么多了,我刚才被陛下亲晕过去了,现在才刚醒。”

&ep;&ep;说到“被x晕过去”,李晨瀚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别样的画面。

&ep;&ep;那画面,只要想想就让他血脉喷张。

&ep;&ep;美味就在眼前还任他予取予求,他却只能浅尝,不能吃,忍得可谓是十分难耐。

&ep;&ep;男人微阖双眸,上下轻轻滑动的喉结却泄露着他的心绪,只是江容没注意到,她只当自己说的冷笑话不好笑,打算再想几个笑话出来,定要让他笑出来才行。

&ep;&ep;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互依偎着,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ep;&ep;男人享受了她主动献上的福利,倒也不多卖关子。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一味地掏空官仓赈灾,粮食供给能坚持多久另说,时间久了,还有可能会让百姓变得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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