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玉书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一口吃下去,她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像是被刚刚吞咽下的汁水给盘活了一样,没有半点在医院时恹恹的样子。

&ep;&ep;素馅儿的饺子吃再多也不会觉得腻,只一会儿的工夫,宋玉书就不自觉地吃下了半盘饺子。

&ep;&ep;看着空了的半盘饺子,宋玉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在厨房里的苏盼,打算趁她还没注意到自己吃了这么多饺子前就先赶紧回房间。

&ep;&ep;然而还没等她撂下筷子,猪肉西葫芦馅儿的饺子就被苏盼盛到了盘子里,端到了她面前。

&ep;&ep;“宋教授,你再尝尝肉馅儿的,本来没想包这个馅儿的,但今天送来的西葫芦可嫩了,放到明天就该打蔫儿了,所以就又包个西葫芦馅儿的,还不知道味道合不合您的口味呢,您可一定得尝尝!”

&ep;&ep;宋玉书沉默片刻,拿起了筷子。

&ep;&ep;“既然你都这么说——

&ep;&ep;“那我就尝尝吧!”

&ep;&ep;所以说,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

&ep;&ep;……

&ep;&ep;苏盼这边美滋滋的当着保姆,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人就变得水灵又滋润,像是株终于开花的晚熟花骨朵一样,渐渐绽放出她的风采。

&ep;&ep;但在距离首都几百公里外的兰花市,曾亲手将苏盼推进万丈深渊的老苏一家人如今却再没了昔日的高调,相处中也没了从前的和谐温馨。

&ep;&ep;而造成这样的原因,就是——

&ep;&ep;苏芳知道了自己“被”结婚的事。

&ep;&ep;在找了快一个月也没能找到苏盼后,苏芳在察觉到父母和大哥对于这件事都没再上心,也好似不怕刘淮举报的表现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向来对自己十分疼爱的大哥,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替她和刘淮领了结婚证的事。

&ep;&ep;得知真相,苏芳本想鱼死网破,却不想家里人早有准备。

&ep;&ep;都是一家人,谁不知道谁啊。

&ep;&ep;正因为苏芳清楚自己的父母和哥哥们都是什么样子的人,知道他们最是会权衡利弊,也知道自己的价值,所以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他们“吃烙饼卷炸丸子,架炮往里打”的对象。

&ep;&ep;她可是家里唯一的大专生!未来是能分配到机关单位上班的人,怎么能嫁给刘淮那个丑陋又年长的二婚男呢!

&ep;&ep;苏芳想不明白:这明明都说好了,是要把大姐苏盼找回来,让她嫁过去的,怎么突然就把人选换成了自己不说,还背着自己先把结婚证领了呢!

&ep;&ep;“你们这是在犯罪!”苏芳在得知真相后,气得形象不顾,指着全家人的鼻子骂道,“你们当我是苏盼那个软柿子能随便你们捏?别妄想了!她能被你们忽悠下乡插队,不代表我能学她也当傻子似的嫁给刘淮!”

&ep;&ep;苏芳破口大骂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就是图刘怀给的彩礼钱,还有他捏着我哥把柄的事儿吗!我把话撂着,现在赶紧去自首,把结婚登记给我撤回来!不然的话……”

&ep;&ep;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苏芳就被向来疼爱她的母亲李槐花捂住了嘴,又被一直爱溜须奉承她的大嫂刘晓梅桎梏住了双手,推搡进了房间。

&ep;&ep;还是那句话,都是一家人,谁不知道谁啊。

&ep;&ep;在苏芳了解他们本性的同时,他们也摸透了她的心理。

&ep;&ep;——看似天真无邪,实则包藏祸心,一肚子坏水却还爱扮好人。

&ep;&ep;所以,没等苏芳把事情闹起来,她就已经被锁在了房间里。

&ep;&ep;……

&ep;&ep;“芳芳,木已成舟,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吧。”大嫂刘晓梅站在房门口,看似苦口婆心,实则威胁十足地说道,“爸妈还有你哥他们都觉得不能纵容你继续任性了,所以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嫂子再劝劝他们放你出来。”

&ep;&ep;刘晓梅长得一般,可说话声音很好听。

&ep;&ep;但显然,在此时此刻,再好听的声音也没办法让被关在房间里并且已经整整两天,只喝了几口水几口饭的苏芳平静下来。

&ep;&ep;她拼命地拍打着房门,用早已经嘶哑的声音恶狠狠地喊道:“刘晓梅你个贱人赶紧放我出去!我要回去上学!我不要和刘淮结婚!你们背着我登记的结婚证根本不算数!”

&ep;&ep;这样的话,苏芳今天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ep;&ep;刘晓梅听着她无力又虚弱的声音,什么都没回答,只无声地笑着,尽管屋里的苏芳看不到,但她的笑容里也充斥着令人不适的嘲讽。

&ep;&ep;如果有人问,她在这个家里最讨厌的人是谁。

&ep;&ep;那毋庸置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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