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想要炸毛的汝阳郡主硬是压下心底的怒火,仿佛不削地扫了一眼周围怕事的官家小姐们,轻哼一声:“我自然不需要她们拖累。”

&ep;&ep;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失败者的借口。

&ep;&ep;敢怒不敢言的官家小姐们,虽然退缩着,却无不是用着义愤填膺的目光瞅着汝阳郡主。

&ep;&ep;战事一触即发……

&ep;&ep;“皇兄在雀楼上观看了这么久,小姐们若是知道了,怕是会埋怨皇兄没做这正人君子的行径。”突然一道男声透着三分慵懒,朗声大笑插足进来。

&ep;&ep;说话的人官家小姐十分熟悉,乃是庄妃膝下的七皇子卫子皓。

&ep;&ep;然后这番话里的意思,却是令人惊愕不已,纷纷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雀楼。

&ep;&ep;果然,被长廊柱子挡在后边的颀长身影不是太子殿下,又是何许人也?

&ep;&ep;只见他负手而立,冷漠地俯视众人,脸上不见喜怒,唯有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p;&ep;太子殿下这是将刚才斗嘴的一番话听了个清楚明白?

&ep;&ep;如今心底是何感想。

&ep;&ep;汝阳郡主大惊失色,很快又恢复镇定,为今之计是将泼辣劲立马收敛起来,唯恐令太子殿下嫌弃,硬是端起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依旧甜甜地唤道:“太子哥哥,你在那里一个人站着多没意思呀,我上去陪你吧。”

&ep;&ep;说罢,哪还管太子有没有答应,直接提起裙摆,一路小跑而去。

&ep;&ep;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不熟悉汝阳郡主的小姐们无不露出错愕神色,心底不由得纷纷测量其脸皮的尺寸。

&ep;&ep;很快,心底不由得确定,只怕是东宫墙壁上抹的红砖粉都没她的脸皮厚。

&ep;&ep;太子对于匆匆来到身边的汝阳郡主视若无睹,神色如常,反倒将目光落在不请自来的卫子皓身上,眼眸里闪过一丝阴翳,话语却极为自然地问候道:“皇弟倒是来的不早不晚,没曾想正好撞见了诸位小姐们的玩笑话。”

&ep;&ep;这话提点得官家小姐皆是一愣。

&ep;&ep;是啊,众位小姐私下里为了在太子殿下跟前露个脸,闹一闹,乃至撒泼斗嘴倒也无伤大雅。

&ep;&ep;但是,若被有心人利用此事传扬出宫,只怕是有损女儿家的名声。

&ep;&ep;吴国里,但凡是个明白人,都晓得庄妃与皇后娘娘不对盘,七皇子与太子殿下虽年岁相当,却算不得亲厚,倘若七皇子今儿个将此事捅出宫,不止落了太子殿下的颜面,还顺势打压了倾慕太子的一方,对七皇子一党的好处不言而喻。

&ep;&ep;然而,遭殃的确是在场的诸位小姐,她们哪肯顺了七皇子的意?

&ep;&ep;官家小姐无不用着十分不友善的目光盯着卫子皓,眼神里均含了警告的意味,似乎在言应该小心行事,莫要乱嚼舌根,别为了私利,得罪了各府小姐门背后的势力。

&ep;&ep;即便你是皇子,倘若不顾大局,也别怨各府小姐回去后如实禀明长辈。

&ep;&ep;卫子皓初来乍到,就被太子莫名地架上火上烤,颇为无奈与尴尬,赶忙解释道:“皇兄错怪我了,并非我刻意闯入东宫,听了小姐们的赌气话。而是今日东宫大门并无守卫执勤,我途径此地时,正巧撞见,生怕有人对皇兄不利,所以才不经通报闯了进来,没曾想,倒是无意中看见了皇兄站在雀楼上看戏了好一会儿。”

&ep;&ep;卫子皓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三两句话又将这个备受质疑之人推回给了太子。

&ep;&ep;这话也没错,东宫老大正站在雀楼上站着,将刚才诸位小姐们斗嘴的场景看了个全,却始终未曾出声制止,这是何意?

&ep;&ep;太子却瞅着卫子皓,心底知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ep;&ep;他从不认为卫子皓出现于此,会是出于好心。

&ep;&ep;官家小姐可以放在其后再行安抚解释,闯入东宫的敌人,却要行主人权益,将其赶出去。

&ep;&ep;何况昨日庄妃设计筠筠遇险,企图暗害她,如今更是造成失明,不知何时能够康复。

&ep;&ep;母债子偿,这个仇算在七皇子的身上,他从来没觉得不合理。

&ep;&ep;刚想要进行反击,身后的汝阳公主却出了声,冲着卫子皓不怕死地顶撞了回去:“七殿下怕是误会了什么,太子哥哥被全吴国的百姓们赞誉为谦谦君子,向来是宽以待人,严以律己,从来是内敛,不彰不显。这样一位如玉君子,怎就被七殿下说成了窃听者?”

&ep;&ep;这番话很是刺耳,却是大实话。

&ep;&ep;太子不可赞誉自己,汝阳郡主作为旁人,为他喝彩,为他辩解,反倒凸显太子更加得人心。

&ep;&ep;挑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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