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仅迟客深吃惊,就连站在正厅队伍里最末尾的云澜也吃了一惊,右边站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岳玲珑。

&ep;&ep;而其他两个,一个是曾经见过的青衣侍女星君,另一个为首的绿衣姑娘却是生面孔。

&ep;&ep;方遒先与为首那名穿绿衣的姑娘颔了颔首,随后跪在正厅前拱手道:“师父,弟子已请献药谷的时薄霜等诸位姑娘前来为孙师叔诊治。”

&ep;&ep;掌门原本还能坐得住,这下看到人真的进来了,还是三位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而不是须发尽白的老头老太太,也有些吃惊。

&ep;&ep;但方遒说的是,为首的姑娘叫时薄霜。

&ep;&ep;江湖中只知道献药谷谷主一脉姓时,而多年前谷主所生的女儿,起名正为时薄霜。

&ep;&ep;果真是从献药谷来的人,而且还是谷主亲传,哪怕年龄稍小,孔渊也不会怀疑她的能耐。

&ep;&ep;“多谢几位姑娘不辞辛苦前来,实为玄通派之幸。”孔渊本想躬身对几个姑娘弯腰一拜,为首穿碧衣的时薄霜先拦了一拦,“掌门不必多礼,您是长辈,如此于情不合,该是晚辈给您见礼才是。”

&ep;&ep;孔渊摆了摆手,“若姑娘能治好我那师弟,受老夫一拜也是没什么的。”

&ep;&ep;时薄霜便道:“病人要紧,不如先让我们一探究竟。”她望了岳玲珑一眼,对方含笑颔了颔首,两人算是契合心意。

&ep;&ep;“本想先让几位暂歇一日,舟车劳顿,怕姑娘疲惫,但既然姑娘不拘泥于此,还请跟着老夫来。”

&ep;&ep;“好。”言罢,请来的三人跟着孔渊、迟客深等人前行。

&ep;&ep;时薄霜名如其人,面色冷若冰霜,一眼望去如与她逾越遥遥寒山,让人见之生畏,不敢心生得罪。

&ep;&ep;本来星君的脸色就很冷了,结果时薄霜看上去更冷,声音也冷,好似并无暖意一般。

&ep;&ep;这三人当中岳玲珑还蒙着面纱,在场的玄通派人里,只有迟客深与云澜见过她的相貌,却是最温和的那个了,谁知道她才是名声最差的那个。

&ep;&ep;临出正厅时,迟客深的目光暗戳戳流连在岳玲珑身上,岳玲珑直觉有道过于灼热的目光望着自己,追寻过去时,与他对视了去,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

&ep;&ep;身边跟着的人少了,其他弟子都顾及孙忌长老而没有将眼光乱飘,这才没看见这一幕。

&ep;&ep;但时薄霜和星君却瞧得清楚,前者挑了挑眉,暧昧一笑;后者抓紧了拳,又无奈松开。

&ep;&ep;到了左长老孙忌的院落,星君打开所带来的药箱,将脉枕垫在孙忌手腕下,时薄霜当即坐在床侧的凳子上,耐心把脉。

&ep;&ep;星君见屋中人不少,便道:“诊治尚需要时间,也需要安静,掌门前辈不妨让各位先各司其职,有两位姑娘在,必定尽心为孙长老医治。”

&ep;&ep;迟客深只见过星君两次面,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在岳玲珑跟前时,星君虽然容颜清丽,面色冷冽,但仍好言好语,尚且算得上温和。

&ep;&ep;直到当前,迟客深才觉察到面前这位星君侍女并非如他所想那般好性情,只是从前隐藏得好,现下在众人面前,自然无须多加温和。

&ep;&ep;“姑娘说得对,在下这便处置好。”他本想让忧心孙师叔的的师父留在此处,自己领着其他师弟各归各处,不料星君又道:“迟公子是玄通派首徒,此间若有什么紧急的,公子在此处也好解决。”

&ep;&ep;哦,这是希望别人走,单独他一人留下来。

&ep;&ep;迟客深偷偷望了一眼岳玲珑,应了个好。

&ep;&ep;不愧是望月教圣女的贴身侍女,连这个都想得周到。

&ep;&ep;原本还来了三四个弟子,余下只剩下掌门孔渊、迟客深与随侍孙忌身边的弟子,总共三人。

&ep;&ep;时薄霜把脉时,眉头愈发凝重。岳玲珑亦在她跟前,望了仍在睡眠中的孙忌,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唇色极淡,便道:“孙长老平日吃的药还在?”

&ep;&ep;“在,每日早晚各一次,今天早上吃了一次,药渣子还在,等着过午后再煎一次。”随侍的弟子拿着药罐过来,又把盖子打开,岳玲珑取了两支筷子在药渣中扒拉几下,闻了闻味道,又让他把药方拿给自己看,过目几眼后拈着药方去找时薄霜。

&ep;&ep;时薄霜这才把完了脉,岳玲珑将药方递给她,她默然接下,便道:“你也看看。”

&ep;&ep;她心里不是十成十的有把握,还得找岳玲珑再确认一番。

&ep;&ep;岳玲珑接替她的位置坐在凳子上,伸出三指在他腕上一搭,也是拧着眉。众人看了神色都有些紧张,只怕得出个结论说:这人治不好,抬出去吧。

&ep;&ep;而迟客深心里不仅只有紧张,还有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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