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心吧,今天一定不会耽误萍姐比赛的。”

&ep;&ep;对柳沄沄而言,这种豆腐何止是见过,她从小就偏爱嫩豆腐的爽滑,自从有一次在饭店尝过这种豆腐的口感,从此就再没有买过其他的品类。

&ep;&ep;不过喜欢归喜欢,当时她也没想过自己还能有来这个年代生活的经历,所以从没有对这种豆腐溯源过,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老百姓餐桌上的。

&ep;&ep;穿来以后,她隔三差五的,就跑到周围的菜场,想去找找有没有类似的豆腐。

&ep;&ep;但上大学以后每天不是吃食堂,就是被江霞萍拉去开小灶,所以也有段时间没再逛过菜场了。

&ep;&ep;直到前两天,江霞萍在家中苦练厨艺,她下课后,顺路帮她采买一些常用的食材。

&ep;&ep;进菜场之前,她无意中发现了有一人正拎着这种豆腐,但当她按照那位大娘的指引,找到那个摊前,却发现摊上早已不见这种品类。

&ep;&ep;问了一通才知道,原来很多人家都和沈穗莱一样,从没听过这种豆腐,所以摊主每天卖得很少,索性少进了一些,搭配着普通豆腐卖完就算。

&ep;&ep;她原以为今天时间还早,等他们去了一定能买得到。可带着两人兴冲冲地赶到了菜场,才发现自己忽视了一点。

&ep;&ep;今天是周日,每一个摊前都排起了冗长的队伍。

&ep;&ep;粗略一算,要想在豆腐摊前排到,不仅所剩无几的内脂豆腐岌岌可危,单从时间来算,也不一定能赶得上江霞萍的比赛。

&ep;&ep;但井然有序的队伍就排在那里,每家不是要给儿女准备难得的小团圆饭,就是要备齐未来几天的口粮,他们急,大家伙儿也一样。

&ep;&ep;插队是绝无可能了,柳沄沄正想着挤到中间,去和那些人说说好话,希望他们能救救急。

&ep;&ep;走到半路上,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阵美妙的歌声。

&ep;&ep;她没有回头,也无需再回头,已是热泪盈眶。

&ep;&ep;在学校里,整整向老师们婉拒了一整年领唱机会的沈穗莱,此刻,正独自站在菜场外的一个高台上,用借来的喇叭,帮她吸引菜场内人们的注意,让她能趁机挤到前排去。

&ep;&ep;大学没课的时候,她偶尔会去听沈穗莱排练。她记得刚入学不久,对方就凭借过人的天资,拥有了一次领唱的机会。

&ep;&ep;当她听闻了消息,想去礼堂找她庆祝时,到了门外却听到里面出来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在小声议论。

&ep;&ep;“老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会安排她做领唱。”

&ep;&ep;“咱们学校还有几个人不知道,她都结过两次婚了。要我说她自己肯定有什么问题,要不然哪个好女人,会被两个男人都抛弃啊?”

&ep;&ep;“这还用问吗?我看她呀,就像我奶说我小婶,肯定也是一个下不出蛋的母鸡。”

&ep;&ep;柳沄沄现在还记得那晚的暴雨,不需要雷声,就足以掩盖那三人满是恶意的刺耳笑声。

&ep;&ep;她们没带伞,都站在屋檐下。她正要上去理论,礼堂的门被推开了。几乎是同一时间,笑声消失了,变成了一个个飞速掠过的不屑眼神。

&ep;&ep;沈穗莱还像以前一样从容,撑开了雨伞,拉着她一起走进了雨夜。

&ep;&ep;那天她难得有些生气,不明白沈穗莱刚才为什么要拦着她,不让她去说清楚。

&ep;&ep;对方却只是笑笑,“决定高考的那一天,我就已经预想到了会有这种场景。我的经历就像是刻在脸上的胎记,只要进了他们的脑海中,谁说都没用。现实就是这样,市井小民会说,大学生也一样会讨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让这种流言蜚语误伤到别人。”

&ep;&ep;那晚柳沄沄没有当即明白她话中所指,直到后来的每一次,她在台下发现沈穗莱一直都无缘领唱的位置,才逐渐明白,她是不想连累那些兢兢业业的老师,和她一样被流言中伤。

&ep;&ep;这是沈穗莱的心结,她看在眼里,也想过一些方法去开导,尤其是暑假,对方的第二任丈夫被柳小文请来闹了一场后,她和江霞萍想方设法地劝了她很多天,希望能帮她减轻一些负担。

&ep;&ep;只是道理谁都明白,想要与自己自洽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p;&ep;或许柳沄沄曾设想过,沈穗莱有朝一日会登上戒备森严,不允许观众过多议论的大舞台,尽情放松地一展歌喉。

&ep;&ep;却从没想过,她能克服心理障碍,站在人进人出的菜场门口,坦然接受那些曾经最为恐惧的东西。

&ep;&ep;人群渐渐与柳沄沄逆行,填饱肚子固然主要,可这种从未遇到过的当街演唱,也同样值得他们将注意力,先去供给精神。

&ep;&ep;所有的骂声笑声,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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