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是遵守的。

&ep;&ep;云蔚公主打的注意,便是让自己成为那个偶尔有之的特例。

&ep;&ep;尚公主者,不得在朝中任领要职,多担着什么世袭将军的名头,虚名而已。可顾月承不一样,他虽然是平民出生,却是近年来皇帝十分仪仗的治世能臣,真正的国之栋梁。前段日子的那一大案之后,只怕官位还要往上松动松动。于顾月承本人自然是好事,可对于觊觎着顾大人身躯的云蔚公主而言,那就喜忧参半了。喜的是,这么优秀的才子儿郎,京中无世家子弟可媲美,如若下降,那她将成为京中少有的夫婿显赫的公主,人财地位,两样兼得。而忧的是,他越是出息,那操作的难度就越来越大。不说顾月承自己,便是皇帝,一旦操作不当惹怒皇帝,那对一名公主而言将是灭顶之灾,因为那是全部的,也是唯一的仪仗。

&ep;&ep;京中还有流言称,顾大人之所以如此洁身自好,多年不娶,便是为了云蔚公主,其犹如牛郎织女的催泪程度,足足可写一部大戏。

&ep;&ep;顾月承在这里遇到了云蔚,本想避开,可避无可避,只得立于树下,向公主见礼。

&ep;&ep;寺庙高大树植下,绿叶茂盛的枝桠下,阳光投下斑斑点点的阴影,那穿过树枝的阳光,如同一层流光溢彩的薄纱,悄无声息地披在树下俊朗秀致的青年肩膀上,照亮了一院的流光溢彩。青年身着墨白相间的常服,双手作揖于身前,低下头的角度正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ep;&ep;公主自走出院子的那一刻,树下立着的青年便不期地撞入她的眼帘,让她立时生出岁月静好的感觉。这便是她,堂堂大楚国公主所钟情的男子。于朝堂上可□□定国,于私下,又是这般温柔雅致,任时光荏苒。云蔚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纤弱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异常凶猛地活泼地跳上跳下,几乎要把她的身体拆了,跳到青年面前。

&ep;&ep;她的唇角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手于空中虚虚一扶,柔声道,“大人请起身。”

&ep;&ep;了然大师和顾月承互相见礼。了然大师便识趣地先行离开了。

&ep;&ep;顾月承并不抬头直视这天家贵女。他直觉这样的私下会面并不合规矩,但若是一照面便开口要走,却也太拂了公主的面子,不是为臣之道。

&ep;&ep;云蔚满面含笑,虚虚请顾月承坐于石凳上小叙。

&ep;&ep;顾月承看着这样的面若桃花的公主,心头的板正肃然立起,直觉实在不妥。天家公主们的礼仪都是骨子里熏陶出来,怎可做出这样的行为。又不是自己家中失了记忆的恩师小女,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

&ep;&ep;云蔚公主想着如何拉近二人的距离,而她心中的如意郎君却想着如何委婉地到皇帝面前给她上眼药。

&ep;&ep;若是白叔在这里,定要骂一句,这不解风情的木头!

&ep;&ep;两人就这般心中南辕北辙地聊着。聊到今日来上香,公主轻咬下唇,忐忑地问道,“大人今日是独自一人上香吗?”

&ep;&ep;“并非独自上香,同……家妹。”顾月承想,自己将赵家令然当成妹妹,也不算扯谎。更懂的是,不愿与外人多提及自己家中事。

&ep;&ep;“原来如此。”云蔚点点头,却想起来这顾大人不是孤儿出身吗,难道找到家人了,心下却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立场,没有过问大臣家事的资格,“那顾妹妹呢?怎么没见她?”

&ep;&ep;顾月承怎么能告诉外人,赵令然那家伙撒丫子野到后山去了,拦都拦不住。

&ep;&ep;“家妹常于屋中久坐,臣让她去后山走走。”

&ep;&ep;“的确是该走走,本宫也是求了皇兄,来闻香寺散散心。”

&ep;&ep;云蔚说的也是半真半假,求出宫是真,散心是假,期偶遇是真,否则,郊外大片的皇家园林,贵为公主怎么也不用散心散到这闻香寺来。

&ep;&ep;刚刚追去的侍女们小脸煞白地跑回来,惊恐地看着顾月承。

&ep;&ep;顾月承心往下狠狠一沉。

&ep;&ep;闻香寺后山虽说极大,但是供游人香客游览的地方是划分出来的,并不是大得没法找。

&ep;&ep;那就是往后山的深处去了。

&ep;&ep;顾月承当下也没了再同这公主周旋的心思,匆匆拜别后,带着丫鬟们往后山去了。

&ep;&ep;云蔚公主见他如此心急,有意展现自己的大度,当下道,“大人有事便去吧,不必顾及本宫。”云蔚见他同顾家众人仆的身影消失后,心满意足地下山回宫去了。

&ep;&ep;今日出来,本就是希望能遇上沐修的顾大人。如今不仅遇上了,而且还攀谈了一会儿。

&ep;&ep;马车内,云蔚捏紧手帕,他若不是个木头,便该晓得一个天家公主,主动拉下面子来同他这个大臣讲话,就是是什么意思。

&ep;&ep;若他有意,便该有所行动了。若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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