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也无所谓,到时候朝廷换个新侍郎上来,说不定于他更有利呢。

&ep;&ep;“梁大人何必自责,您对沈大人的一片赤诚,昭昭如日月。您此时就该好好休息,赶快养好伤才是。”

&ep;&ep;骆闻忠的感佩之情溢于言表。

&ep;&ep;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柳青心里却急得要冒出火来。

&ep;&ep;“梁大人,据我所知,出城不止一条路,你们走的是哪条?”

&ep;&ep;虽然骆闻忠说刑部已经派人去寻找,但那些人怎么靠得住呢。刺杀沈延的都不知道和刑部有没有关系。

&ep;&ep;其实也不止刑部,三法司加上应天府都没有她觉得可靠的,沈延查琼楼的案子,断了多少人的财路,威胁了多少人的仕途和性命,像他这样的眼中钉肉中刺,谁会真心想救他。

&ep;&ep;别人都靠不住,那他就只能靠她了。哪怕他已经遭了毒手,她也要帮他收尸。

&ep;&ep;柳青攥着拳头,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

&ep;&ep;“我来我来,梁大人动动嘴就行,可不要碰了伤口,”骆闻忠一听柳青要路线,马上接了她的茬。

&ep;&ep;他即刻取了笔墨,按梁虎的叙述将沈延出城大致的路线画给柳青。

&ep;&ep;柳青一边看着他画,一边在想象当时的情景。他乘了那么大一辆车,跑到哪里都太显眼了,情况真是极为不利。

&ep;&ep;他突然间要启程回京,恐怕是那琼楼的东家告诉了他些干系重大的事或是交出了那些账本,他急着回京禀报。说不定那东家和他见面的事已经被旁人知道了。

&ep;&ep;而那些心里有鬼的官员怕他回京将这证据呈上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死在回京的路上。

&ep;&ep;柳青忧心忡忡地出了值房,正要往衙门外走,却忽然被一个书吏叫住了。

&ep;&ep;“柳大人,应天府的王大人方才来找您,说请您去对面的茶楼一叙。”

&ep;&ep;柳青一皱眉,王友能找她能有什么正事,还不是要她请喝酒之类的。

&ep;&ep;“劳烦帮我给王大人回个信吧,我今日有些急事,改日再和他相谈。”

&ep;&ep;“王大人说您要是不去,就跟您说只要一会的功夫,而且您今日去了,日后便不用请他喝酒了。”

&ep;&ep;柳青一愣,听这个意思,他也许真是有什么要紧事。反正就在街对面,同他说两句也罢,还可以问问他有没有沈延的消息。

&ep;&ep;她一跟茶楼的伙计说要找应天府的王大人,伙计立马把她请上了二楼。

&ep;&ep;王友能今日穿得素净,就一身岩色的布袍。他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短打的人。其中一个瞧着十分精壮,一条胳膊顶旁人两个粗,一看就是有些功夫的。另一个身姿挺拔,蒙着面。

&ep;&ep;这倒是怪了,从前也没见王友能身边跟着这么两位,居然还有一个蒙面的。

&ep;&ep;王友能起身与她见礼。

&ep;&ep;他今日很奇怪,跟她说话都不敢用正眼瞧她,老是一瞟一瞟的。而且他今日规矩得很,都没对她动手动脚的,也没往她身边凑合。

&ep;&ep;“柳大人……”

&ep;&ep;“王大人,应天府的人也一起送沈大人出城了吗?您可有沈大人的消息?”

&ep;&ep;柳青等不及听他说,就先问他。

&ep;&ep;“.…..”王友能咽了口口水,似乎是把快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正是,应天府也派了人送沈大人出城,但是在外城遇了一伙刺客,我们死了几个人,有活着回来的说看见沈大人的马车往城外那片密林深处去了。我们也派人在找沈大人。”

&ep;&ep;他今日说话倒是干脆利落,一点不带油腥。

&ep;&ep;柳青记得在骆闻忠给她画的图里,城外的确有片密林。

&ep;&ep;“多谢王大人……”她已经站起身,才想起是人家叫她来说话的,“……王大人有什么急事找柳某?”

&ep;&ep;意思是,没有急事就不要再说了。

&ep;&ep;“……呃,是这样,柳大人这些日子过得如何?觉得金陵如何?”

&ep;&ep;王友能边问边觑着身旁那个蒙面人,那神色倒像是问那人满意不满意。

&ep;&ep;柳青听他这话,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突然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ep;&ep;“王大人,我们大人现在生死未卜,柳某得尽快找到他,改日我们再叙吧。”

&ep;&ep;她说罢行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ep;&ep;“你站住!”

&ep;&ep;她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ep;&ep;高高在上的口气,绝不允许半点违抗。

&ep;&ep;柳青对这个声音有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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