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闻言,徐杺脸一热。

&ep;&ep;她轻抿嘴唇,幽黑的眼珠往上抬,一时间眼里千思百转,到口却是柔韧的,带着三分没好气,七分笑意地说:“再胡闹你也出去。”

&ep;&ep;说这句话时她白皙的颊骨染上几分可爱的红晕,让她的模样看起来更生动。她一说话,韩朔就用牙齿咬着下唇轻嗤一声,收回手,忽然把手里的奶宝托起来往她脸上糊。

&ep;&ep;徐杺被奶宝挡住视线,下意识就伸出两只手托住它的屁股和前爪,怕它掉下去。可在男人松手的那一刻,徐杺清晰地听见他在自己头顶低笑一声,然后轻哼着说:“反了你。”

&ep;&ep;她抱着奶宝放下手的时候,韩朔眼底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褪去。

&ep;&ep;“越发无法无天了。”

&ep;&ep;韩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气势逼人,明明还带着几分坏,可不知怎的,却让徐杺听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宠溺来。

&ep;&ep;那一刻心跳不由大脑控制一般,跳的比平时都要快两拍。

&ep;&ep;徐杺忽然就深深地凝视着他,一如他凝视自己那样。

&ep;&ep;“是又怎么样?”

&ep;&ep;她轻轻抿唇,低声说。她自己都或许察觉不到,现在她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傲慢的,又被撩拨了的猫,正举起爪子小小得反击。

&ep;&ep;下一秒,她看到他笑了。

&ep;&ep;带着点生气,又带着点咬牙切齿。是他经常会在自己面前露出的表情。

&ep;&ep;然后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舔舔牙齿,没再说话。

&ep;&ep;那一刻徐杺止不住得想,命运这种东西,大概真的能决定人生来后所往的方向,例如命中注定会被什么人给吸引,这与家庭、性格、学识无关。

&ep;&ep;就像那年夏天,它把陈骁带到她面前,给了她人生中第一个征兆。

&ep;&ep;之后是韩朔。

&ep;&ep;也不知道是是否时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逝去了太多,明明记忆中的少年也依旧清晰,可眼前的人却总比以前的人要更鲜明。

&ep;&ep;而命运就像一直在她耳边反复提醒:要小心,小心这种类型的人。他们太炽烈,他们太坚定,又太肆意。和她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ep;&ep;可她知道自己躲不掉。

&ep;&ep;那样清晰而跃动的心跳告诉她,她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ep;&ep;她知道,并且清楚地感觉到,好像自打韩朔说他和李璐分手的那天起,不,或许是更早,是他直截了当地讽刺她的虚伪,也或许是他用那双深沉却又坚定的眼睛看着前方,之后她的心里,就像燃起了一团火,原本小小地散发着撩人的热度,又经这些日子被他若有若无地撩拨,他或许有心,或许无意,却将这团火撩拨得就越来越旺,慢慢困住了她。

&ep;&ep;她不是看不见。不是躲不开。

&ep;&ep;可好比一个太阳就在那里,除非是心甘情愿又回到那些阴暗潮湿的角落,她一个渴望阳光的人,又能躲到哪里去?怎么可能回去?

&ep;&ep;真可恨。她平静地想。

&ep;&ep;明明知道是他令自己身不由己。

&ep;&ep;却停不下来。

&ep;&ep;她停不下来。

&ep;&ep;日子就这样过得飞快,仿佛才一眨眼的功夫,彩排的两天就顺利地通过了。郑东魁在看到韩朔穿着这套衣服走在t台上的时候,第一次给予了徐杺不一样的目光。连带文丽看过之后,也沉默了很久,拍了拍徐杺的肩膀,对她说了一句“你做的很好”。

&ep;&ep;这让徐杺彻底放下心来。

&ep;&ep;也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是这下一来,就更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ep;&ep;马上正式的走秀就要开始。

&ep;&ep;再一次走在校园里,皮肤露在外面,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到干燥和寒冷。

&ep;&ep;可徐杺一点也不讨厌。

&ep;&ep;她在初冬的风中眯起双眼,竟是头一回希望,今年的冬天能维持得更久些。

&ep;&ep;第35章thirty-five

&ep;&ep;这一次秀台的布置比以往几次的规模都要大,几乎是整个秀场都换了一个模样,颜色样式全部推倒重建,几乎要让人认不出来这是a大秀场。

&ep;&ep;四面的整块背景墙都用白色板子遮住,请了油画系的学生在上面动笔,底色刷成皮草质地的金棕,再用炫金大胆挥洒,用大红和碧蓝点缀,使整个空间散发着奢靡、狂放的气息;悬挂在天花上的是同色系金棕蚕丝布,使用了五十匹左右,从t台正上方悬挂成由内到外扩散的漩涡形状,末端处再向四边角落延展,经过多次穿插被固定在地面上。

&ep;&ep;秀台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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