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诚儿推开的书房的门,发现尚寂恒正背对着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只是,这寒冷的初春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ep;&ep;“爹,你找我。”诚儿轻声说道。

&ep;&ep;尚寂恒转身看着诚儿,许久后才说道:“你师公呢?”

&ep;&ep;这两日,尚寂恒一直梦到慧空大师,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却是不敢相信,这才将诚儿叫来问话。

&ep;&ep;诚儿眼眸微闪,最后实话实说,“他走了。”

&ep;&ep;尚寂恒眸色幽深,看不出悲喜,然而,垂放在身侧的双手却紧握成拳,可见他在极力忍着心中的悲痛。

&ep;&ep;“他走前说了什么?”尚寂恒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ep;&ep;诚儿闭上眼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才说道:“太爷爷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你能原谅爷爷,那不是他的错……”

&ep;&ep;诚儿将慧空大师之前说过的话转述了一遍,尚寂恒也回忆起了之前零星记住的一些话语。

&ep;&ep;看着尚寂恒陷入沉思中的样子,诚儿关切的问道,“爹,你没事吧?”

&ep;&ep;回过神来的尚寂恒看着诚儿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中带着一抹苦涩,“我没事。”

&ep;&ep;诚儿倒了一杯还算温暖的茶水递给尚寂恒,“爹,喝点茶水吧。”

&ep;&ep;接过诚儿手中的茶杯,抬眸看了他一眼,尚寂恒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p;&ep;那时候的他也如诚儿一般大小,慧空大师应老村长的邀约来见面,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微微怔愣,后来兴然答应收他为徒。

&ep;&ep;之后的几年中,慧空大师对他虽然严厉,却也很是关爱照顾他,那时候,他只以为他们只是师徒关系,不曾想,他们却是亲祖孙。

&ep;&ep;九妹消失的那三年,他几乎倾尽半生修习的禁术只为让他看一眼九妹,让他拥有活下去的信念。

&ep;&ep;这一次,为了唤醒他,再次动用了禁术,却不曾想也结束了他老人家的生命……

&ep;&ep;如今想来,慧空大师为他付出的实在太多太多,而他,却不曾为他做过任何事情。

&ep;&ep;“诚儿,这事先不要告诉你娘。”尚寂恒闭上眼眸,背过身,不让诚儿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ep;&ep;“我娘暂时还不知道。”诚儿说完,安静的站在尚寂恒的身后,等着他恢复平静。

&ep;&ep;许久后,尚寂恒转过身来,微红的眼眸泄露了他的情绪。

&ep;&ep;“你太爷爷还有其他事情交代么?”

&ep;&ep;诚儿想起慧空大师临终前说过要冥儿做下一任的宫主,便有些纳闷的说道:“太爷爷说让冥儿做下任蛰伏宫的宫主。”

&ep;&ep;尚寂恒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却是怀疑诚儿这话的真实性,于是挑眉问道:“你太爷爷真这么说?”

&ep;&ep;“当然!我骗你做什么。”诚儿略微不满的瞅了尚寂恒一眼,寻了近旁的椅子坐下来。

&ep;&ep;尚寂恒朝诚儿走去,挨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问道:“你太爷爷不会无缘无故这样交代,说吧,他到底还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ep;&ep;沉思了片刻,诚儿才继续说道:“太爷爷说,冥儿的体质异于常人,蛰伏宫的禁术就是专门为他而存在的。”

&ep;&ep;冥儿是九妹处于魂魄状态时候怀上的,体质与常人不同也无可厚非,可是让他修习禁术尚寂恒还是不太放心。

&ep;&ep;“这个……”尚寂恒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沉默的看着窗外。

&ep;&ep;过了一会,尚寂恒回眸看着诚儿问道:“我记得宸煞和安王那时候也去了天剑山,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ep;&ep;诚儿搅着垂在肩头的秀发,翘着二郎腿,颇有其父放荡不羁的模样说道:“自然是被小爷宰了。”

&ep;&ep;“宰了好。”尚寂恒语气平淡的说道,并未觉得诚儿的做法有何不妥。

&ep;&ep;父子二人聊了一会,感觉九妹该醒了,尚寂恒便起身离开书房。

&ep;&ep;诚儿跟在身后,忽然说道:“其实我忘记说了,当时萧全也去了,帮了我不少忙。”

&ep;&ep;尚寂恒脚步一顿,回身看了诚儿一眼,沉思了一会后才说道:“这是他应该做的。”

&ep;&ep;对于尚寂恒这话诚儿表示不解,可惜某公子见爱妻心切,并未解答,只留了一句话,“想知道什么,自己去蛰伏宫的藏书阁查吧。”

&ep;&ep;说到蛰伏宫诚儿又头疼了,他居然忘记告诉他老爹最重要的事情,蛰伏宫如今又混乱了,只怕今后整个邶凌大陆都会受到波及。

&ep;&ep;诚儿的担心很快就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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