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的丧尸虽然在刚才被延时引爆炸弹消灭了一部分,但是现在又有了一二十个在那里游荡、徘徊。它们随时都有可能跃进阳台。那阳台才半米高,显然是无法阻挡这些行尸走肉的。

&ep;&ep;龙运鹏头皮发麻道:“农民你说得对,是该派个人下去看看,可是咱们两个是不是来个石头剪刀布?”

&ep;&ep;“去你的,还石头剪刀布?我老刘年纪比你大,你就得尊老爱幼,快下去,莫迟疑!”农民一翻眼白道。

&ep;&ep;“哎唷,你有多大了?我凭什么要‘尊老爱幼’?”龙运鹏阴阳怪气地笑道。

&ep;&ep;“快下去,别啰嗦!”农民的一张马脸拉长成了驴脸。

&ep;&ep;龙运鹏无奈,只得将冲锋枪往肩膀上一背,然后攀着绳子缒到下面去。

&ep;&ep;等双腿落到了一楼的窗台以下,而他的脑袋也恰好可以往一楼的窗户里探视时,他便冲窗户里叫道:“麻子、麻子,你还活着吗?”

&ep;&ep;没想到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一串子弹擦着龙运鹏的脸颊飞了过去,直打在了他旁边的窗棱上。

&ep;&ep;龙运鹏骇了个半死,那人一慌张,身体便失去了平衡,成了头重脚轻,并连带着将拴在腰间的布条子也挣断了,他“啪嗒”一声摔落在了阳台上。

&ep;&ep;一楼的阳台其实完全跟外面的街巷平行,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高度差。而阳台外面的丧尸只要一伸头就可以看得见他,当然也只要轻轻一跳就可以跳进阳台。

&ep;&ep;虽然从二楼窗户到一楼并没有多高,但由于龙运鹏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摔下来的,自然也摔得不轻,半天也爬不起来。他既担心着丧尸会不会突然跳进来,也对李寿生的举动充满了不解。刚才他已经看清楚了,向他开枪的正是李寿生本人。

&ep;&ep;当下他躺在阳台上,冲着室内大叫道:“李麻子,你这个砍脑壳死的,为什么向我开枪?你疯了?”

&ep;&ep;李寿生的脑袋出现在了窗台上方:“这就叫‘礼尚往来’!”

&ep;&ep;“礼尚往来?你什么意思?”龙运鹏既惊愕又不解。

&ep;&ep;“刚才,我要开门出去,你为什么向我开枪?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打死了?你不仁,我当然不义!”李寿生振振有词道。

&ep;&ep;龙运鹏一时呆住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大骂道:“你个混蛋,老子那是救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ep;&ep;“我是驴肝肺当成了好心!”李寿生反唇相讥道。

&ep;&ep;“李麻子,你真不是人!”龙运鹏气得几乎要吐血。

&ep;&ep;“好了,你们两个别饶舌了,快上来吧!”农民在上面不耐烦地催促道。

&ep;&ep;当下李寿生爬到了窗台上,抢先抓住了从上面垂下来的布条条,打算攀着布条条爬到上面去。

&ep;&ep;没想到那用丧尸衣服做成的布条条可能已经不太结实了,而李寿生用的力气又猛,结果只听“嘶”地一声,那布条条被他扯成了两段,李寿生也如同一只大笨狗一般摔落到了阳台上。

&ep;&ep;“哈哈,这就叫恶有恶报!”龙运鹏哈哈大笑着从地上一跃而起,也爬到了窗台上,同时冲上面叫道:“农民,快把布条条往下来!”

&ep;&ep;龙运鹏第一次掉下去时,就已经把布条条弄断了一截,现在李寿生又扯断了一截,原本还可以放到一楼的布条条现在的长度已经不够了,农民在上面急急慌慌地又胡乱拼凑了一截,勉强可以扔到楼下,刚好能够被站在窗台上的人手抓住,但不料又被龙运鹏扯断了。

&ep;&ep;农民无法,只得冲楼下叫道:“没有布条条了,你们自己想办法爬上来吧!”

&ep;&ep;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搭人梯了,也即农民在上面拉,下面的两个人互相配合,一个人在下面当梯子,让另一个人站到他的背上,然后将他顶上去。最后又由上面的两人将下面的这人拉上去。

&ep;&ep;但龙运鹏此刻和李寿生都互相呕上了气,两人谁也不肯当梯子,都想要首先爬上去。

&ep;&ep;因此两个人在那里互相拉扯:一个人站到了窗台上后,另一个马上将他给扯下来。到后来这两人终于演变成了一场拳**加的“武打戏”。

&ep;&ep;农民在上面急得无计可施,无论是跺脚骂娘还是威喝恐吓,那两人仍然打得不亦乐乎。到后来干脆互相搂抱在了一起,上演了一场古典式的“摔跤”。

&ep;&ep;就在这时,那些丧尸忽然朝阳台这里涌了过来,它们拥挤在阳台边,伸出佝偻的骨爪往阳台里乱抓着,闪着寒光的爪子就在两人的背上晃动。而两人却毫无察觉。

&ep;&ep;农民骇得呆了,慌忙抓起枪朝着那些丧尸乱射,将试图跳进阳台里的丧尸一一打死。但丧尸实在是太多了,而他的心又慌得很,哪里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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