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突然允许我皮了,我觉得很诧异啊?]

&ep;&ep;[任务完成,现在已经不属于任务时间了,随你。]

&ep;&ep;楚宴眼神一亮,不过演技还是到位:[我要走得美美的~死也要死出美感!]

&ep;&ep;“陛下还发着烧,请陛下……早些休息。”

&ep;&ep;楚宴并不想多说,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ep;&ep;林瑾之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几日,楚宴一直都在发烧。

&ep;&ep;太医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无能为力。

&ep;&ep;明明什么都做了,偏生楚宴额头的烧降不下去,还日日咳血。

&ep;&ep;太医甚至跟他说……再这样下去,楚宴的时日无多了。

&ep;&ep;林瑾之害怕极了,可事情总朝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样发展。

&ep;&ep;直到有一日,楚宴虚弱到极点,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ep;&ep;真的……要如太医所说那般了吗?楚宴要离开他?

&ep;&ep;林瑾之心里痛到了极致。

&ep;&ep;楚宴一旦醒来,便要难受的咳血。倒还不如让他这样一直沉睡,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ep;&ep;“我的荷包呢?来人,快帮我找荷包!”

&ep;&ep;林瑾之哑声的将床边的荷包放在楚宴的手中:“荷包在这里呢,就在你的枕边!谁也不会动!”

&ep;&ep;楚宴看到荷包,抓紧在心头上:“朕不要你。”

&ep;&ep;不要他,又为何抓着那个荷包不放?

&ep;&ep;陛下,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ep;&ep;林瑾之勉力勾起一个笑容:“当初叶太医刺杀的时候,陛下不是说我的命是你的?”

&ep;&ep;楚宴蠕动着嘴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ep;&ep;只是身体难受极了,他狠狠的咳嗽了起来,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ep;&ep;“你走吧。”

&ep;&ep;“……那陛下便好好休息,臣告退。”

&ep;&ep;楚宴最终沉睡了过去。

&ep;&ep;林瑾之守了许久,才缓缓的起身。

&ep;&ep;外面春光无限,四月中旬已经彻底暖和起来了。外面百花争艳,他想起早些年这个时候,他还和韩铮一起喝酒来着。

&ep;&ep;如今韩铮已经死了,是为了保护陛下而死。

&ep;&ep;林瑾之满是痛苦,抬头望到娇艳到极致的垂丝海棠。落阶一寸轻红雪,丝丝叶叶,慵懒而开。他记得韩铮和陛下有一处地方很像,不爱那些娇嫩的花,喜欢的从来都是诸如梨花、垂丝海棠一类树上而开的花。

&ep;&ep;和他一起看过的春光,到底散场。

&ep;&ep;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ep;&ep;第21章

&ep;&ep;楚宴的精神越来越差了。

&ep;&ep;每一日,则更加严重。

&ep;&ep;咳血日渐严重,想必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ep;&ep;不过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在还清醒的时候便留下了诏书——命信王,成下一任的皇位继承人。

&ep;&ep;朝中升起轩然大波,却没有人敢怀疑这一点。

&ep;&ep;毕竟之前陛下就已经下旨让信王监督朝政,再加上陛下的兄弟都死光了,皇室血脉除了信王还有谁呢?

&ep;&ep;信王住进了皇宫,看着日日忘却一切的楚宴,心里难受至极。

&ep;&ep;而林瑾之却在此时请命,想让楚宴住在宫外,找个清幽的院子比较适合他养病。

&ep;&ep;信王知道此处对楚宴来说犹如笼子般,他虽然不舍,还是同意了林瑾之的话。

&ep;&ep;新的院子的确清幽,是信王挑了好久才挑中的,也算是为楚宴这个皇兄尽一份心意。

&ep;&ep;林瑾之不再入朝,而是日日伴在楚宴身边。

&ep;&ep;他想起以前的事情,这一日便给楚宴带来桂花酒,交于楚宴。

&ep;&ep;“陛下,这酒好喝吗?”

&ep;&ep;楚宴却仿佛与世隔绝,林瑾之喊他,他也只是看着别处。

&ep;&ep;林瑾之内心痛苦万分,忽然想起以往年少时,曾见一少年风姿绰绰的站在垂丝海棠之下。

&ep;&ep;他买来桂花酒,与他痛饮。

&ep;&ep;少年的眼始终柔和,带着丝丝儒慕。

&ep;&ep;可现在……他却心死如灰,什么也不上心了。

&ep;&ep;林瑾之紧咬着牙关,眼泪轻轻滑下。都是他的错,才会让陛下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ep;&ep;似乎见他哭,楚宴转过头来盯着他:“为何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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