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先生别拿我寻开心。”

&ep;&ep;纪止云轻撩着他的黑发:“穿上女装,可不就是个绝色佳人?”

&ep;&ep;这话说得越发胆大了,燕王终于忍不下去:“放肆!”

&ep;&ep;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愣住了。

&ep;&ep;而对方显然也同样愣住,燕王都觉得是楚宴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口了。

&ep;&ep;而燕王竟然发现,他起初无法控制这具身体,只能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这一切。

&ep;&ep;然而自从说出了那句话之后,燕王就逐渐能控制这具身体了。

&ep;&ep;他动了下手,面露欣喜之色。

&ep;&ep;随后,燕王站直了身体,面色极其可怖的对纪止云说:“上一次这样对寡人不敬之人,已经被寡人给砍了头。”

&ep;&ep;“……离儿?”

&ep;&ep;和那张精致柔弱的脸不同,身体自被燕王所控制,他的表情气场瞬间一变。

&ep;&ep;“他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燕王提起了纪止云的领口,笑容里藏着血腥味,“寡人在天旭城等你,尽管来!”

&ep;&ep;雾气散去,燕王从床上苏醒。

&ep;&ep;他面色都沉了下去,叫来淮月准备轮椅。

&ep;&ep;腿痛又发作了,燕王的脸色极度不好。

&ep;&ep;“离儿呢?”

&ep;&ep;“离公子还跪着呢……”

&ep;&ep;“推寡人过去。”

&ep;&ep;淮月轻轻点了下头,便推着燕王慢慢走到了大殿。届时外面天色都黑了,燕王心想自己这一觉睡得真是太长了。

&ep;&ep;腿疼极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当初是谁让他的腿成了现在这样。

&ep;&ep;燕王的心情更糟,因为那个梦。

&ep;&ep;等他来到大殿处,竟然发现楚宴已经昏倒,燕王想要过去抱起他,奈何腿一点都使不上力气。

&ep;&ep;“峦。”

&ep;&ep;暗处,出现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跪在了燕王身边:“属下在。”

&ep;&ep;“去把离公子抱过来。”

&ep;&ep;峦有些吃惊,毕竟他还以为燕王是有什么重要的吩咐,才会让他现身。

&ep;&ep;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命令?

&ep;&ep;峦只要将楚宴抱了过来,燕王看着发丝凌乱的楚宴,忽然想起了梦里纪止云调戏楚宴的那句话——

&ep;&ep;穿上女装,可不就是个绝代佳人?

&ep;&ep;燕王眼神微闪,鬼使神差的吩咐:“准备一套女装。”

&ep;&ep;“王上?”淮月疑惑的望了过去,燕王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ep;&ep;他眼底满是黑暗涌动,最近的梦境太古怪,也间接让他变得十分奇怪了。

&ep;&ep;腿越发的疼了,燕王皱紧了眉头,望向峦怀里的楚宴。

&ep;&ep;他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徒惹几分怜惜。

&ep;&ep;分明自己的腿就是他害的,自己为何还要对他生出怜惜?

&ep;&ep;燕王告诉自己……兴许是那个纪止云太可恶。

&ep;&ep;他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倒也不为过。

&ep;&ep;“回寝宫,唤医师来。”

&ep;&ep;淮月连忙动身去医馆,这天旭城还真是比不上燕国皇都,连医馆里的医师都不怎么样。

&ep;&ep;待燕王重新回到寝殿,里面的温度让他的身体一下子就暖了起来。

&ep;&ep;燕王的腿疾得到几分缓解,却仍是疼痛。

&ep;&ep;床上的楚宴还在沉睡,他吩咐峦先下去,这里面就只剩下了他和楚宴两人。

&ep;&ep;他这样沉睡的时候,就像一支慵懒含苞的莲,每一处都透着楚楚的韵致。燕王想起楚宴身上的那些伤疤,心头的疑虑便更深。

&ep;&ep;只是,暗探尚未归来,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罢了。

&ep;&ep;还没等医师来,楚宴便从长长的噩梦里苏醒了过来。

&ep;&ep;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燕王:“王兄?”

&ep;&ep;“跪了一天,也不知求饶。”

&ep;&ep;这话虽然是骂他,却藏着宠溺。

&ep;&ep;楚宴有些吃惊,迎上对方的眼睛,燕王黑眸里的冰冷散了些,专注凝视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夜晚的星空,快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ep;&ep;“王兄的腿疾又发作了?”

&ep;&ep;“……嗯。”

&ep;&ep;对方不冷不淡的回应。

&ep;&ep;楚宴起身,拍了下床的一侧:“王兄要躺一会儿吗?这样坐着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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